猪笼草等了要会儿,都没见着半个圣甲虫。
它转过头来,用深沉的目光紧盯着林宁。
林宁干笑了两声,“这就带你去找。”她在这期间有好好研究了下他们所在的石室,并没有在四周寻找到任何可以指明原身身份的壁画和文字记录,那他们还是转移阵地的好。
说走就走。
在指路咒的指引下,他们无惊无险地穿行在曲曲折折的通道中,期间林宁有看到了壁画,通过对上面古埃及文字的解读,知道了这是古埃及十九王朝法老塞提一世所修建的(公元前1318年-公元前13o4年在位,一说公元前1337年-公元前1317年),但让林宁疑惑不解的是这处并非塞提一世的陵墓所在地,而更像是另有目的。
林宁转向白皇后,白皇后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也无从得知。
这时候猪笼草“汪”了一声。
在它面前雕刻着举着长矛的侍卫像,在凹陷处镶嵌着有鸡蛋大小的甲虫装饰。外壳大部分是蓝色的,看起来似石非石,整体散着金属的光芒。
林宁还没说什么,猪笼草就从上面抠下来一个。
那东西掉落在黄沙中,竟然出了清脆的“咔嚓”声,稍后一只活的圣甲虫从那金属壳中钻了出来。
猪笼草:“!”
那只圣甲虫还没来得及闻一闻新鲜血肉的味道,就成为了猪笼草的腹中物。
猪笼草显然很喜欢这种圣甲虫,看它唰唰把其他金属虫都抠下来,挑出里面的圣甲虫吃了就可见一斑。
林宁则蹲下-身来,把留在黄沙上的金属外壳拿了起来,她轻轻嗅了嗅,却没嗅出什么气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虫如果有尸体吃的话,是可以活上几年都不会死,而看这座金字塔内部被腐蚀的情况,我想两三千年总会有的,那又是什么保证了这种圣甲虫可以一直生存到现在?”
她转念想想,“不过亲爱的你以这种形式存在,其实也可以解释这种现象。这种圣甲虫在我们所知道的知识中,原型是屎壳郎,古埃及人看到屎壳郎推粪球周而复始,连绵不断,便将屎壳郎幻化为圣甲虫,赋予其长寿,幸运和吉祥的含义,后来被演化成了凯普里神。啊,在这儿,人身圣甲虫头。”
林宁指着不远处的壁画,“这么说的话,可以理解这些圣甲虫得到了神力庇护,所以才可以这么久都还能存活着。”
猪笼草:“汪汪汪?”
林宁:“……你吃都吃了,再放马后炮有意义吗?”
猪笼草想想也是,它就又下嘴吃了个。
白皇后:“艾米莉亚?”
林宁边将那不知是什么金属的外壳捡起来边回答:“可这种外壳是古埃及匠人打造的,我想研究下它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她顿了顿又默默加了句:“避免浪费。”
白皇后深以为然。
他们一家三口从这座金字塔离开时,就只带走了数个圣甲虫,其他的什么都没带走,也对金字塔中堆积着的宝藏没有动心,当然了,那上面附带着的诅咒也在明晃晃地提醒着他们,即使林宁研究下就可以解除上面的诅咒,不过经过权衡后他们还是没有动有动手再拿了。
从金字塔出去后,他们有注意到一件可恐又诡异的事。黄沙中掩藏着一堆堆白骨,还有各色衣服和步-枪等。林宁翻看了下步-枪,认为如果这种步-枪是当下人们最常用的武器的话,那他们所处的年代就不会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比他们在上个平行世界时还要靠前。
“那在他们身上又到底生了什么?”
那累累白骨衬着黄沙,看起来别提多触目惊心了。
林宁不禁回头看了眼金字塔。
稍后仔细检查起了那堆白骨,她有注意到了弹孔和刀伤,正要指给白皇后看,却惊见她手中的白骨以肉眼可见的度干枯,然后风化成骨灰落到了黄沙中。
林宁:“??”
白皇后:“?”
林宁不知为何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这一预感在她相继接触了白骨后,白骨同样风化,而猪笼草碰了碰白骨后却没什么任何变化后得到了证实。
林宁:“…………我好像吸收了其中生气。”
她的语气别提多干巴巴了。
不仅如此,她还联想到在《哈利·波特》的原著中,伏地魔重塑他身体时的咒语:
父亲的骨,无意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再借此想到了她先前从一具连大脑都在被制作成木乃伊时勾出的木乃伊,渐渐肌体丰盈和大脑被重塑的过程,这林林总总的,好像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造成眼前这诡谲而可恐局面的,不是金字塔以及其内身诅咒,其实就是她自己。
林宁:“…………”所以这是什么?她从前顶多就是走哪儿哪儿有命案而已,现在是她直接可以充当死神了吗?
白皇后:“艾米莉亚,你还好吗?”
林宁虚弱极了:“嗯,我就是知道我以后吃什么了。”
猪笼草陡然一凛,下意识护住了它的圣甲虫。
林宁:“……呸。”
她才不吃-屎壳郎呢。
·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他们从茫茫大沙漠中来到了最近的城市开罗拜顿堡的次日,林宁得到了关键词,被启后知道了原身的身份。
其实在听到“哈姆纳塔”这个关键词前,林宁在照过镜子,看她现在长什么模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