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还敢远赴炎夏?”沈清舞目光森寒,盯着少年。
“信仰,上次在莫斯洛奇,我选择了沉默,便是对你最大的忠诚。”帝道,他身为智库成员,当然知道智库在莫斯洛奇那长战役中所扮演的角色。
“狗屁的忠诚,你并未阻止帝释阳去做些什么,或许在你们心里,那一战,陈六合必死无疑,至少是死面大于生面,你们并没有想到,那一战,他惊世骇俗,连斩两人废一人!”沈清舞冷笑的道。
“帝释阳的死,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怨你们帝家自己,只能怨帝释阳咎由自取。”沈清舞冷漠的道。
在今晚之前,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一点不知,在少年自报家门之后,沈清舞的脸上虽然依旧古井无波,可内心所掀起的涟漪,无疑是汹涌巨大的。
饶是她,也未曾想到,那个深藏暗中始终没有露面的帝家,竟然会是智库中的成员之一。
这,不得不,太过戏剧化了一些,也太过让人意外。
帝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很虔诚的凝视了沈清舞一眼,垂首弯腰,行了个无比尊敬的大礼,旋即,他转身迈步,走向了沈家大门。
今晚来此,他只是为了了却心中的一个心愿,现在,见到了敬如神明的女孩,足矣。
“这里是炎夏,你确定吗?”沈清舞凝声问道。
帝顿足,但没有回头:“我要杀他,也必定会是在堂堂正正的场合下,我不会乘人之危,我更不屑乘人之危。但是,在此之前,我仍旧是一名智库成员,我会做一名智库成员应该做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帝大步而行,跨出了沈家大门,消失在了沈清舞的视线当郑
这一刻,沈清舞的面色沉冷无比,宛若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事件,超出了她的预想,帝家终于现身,且还是智库成员,这对沈清舞来,犹如晴霹雳。
脑子里飞快的思忖着一些问题,几分钟后,沈清舞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电话接通。
“来接我,送我去一个地方。”沈清舞言简意赅的道。
十几分钟过后,庭院外响起汽车引擎声,紧接着,一身职业套裙的苏婉月冲冲走了进来:“妹,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大事。”沈清舞凝声道,似乎看出了沈清舞的神情凝重,苏婉月心头都狠狠一紧,沈清舞这种泰山崩于前都能巍然不动的女孩,会表现出这样的神态,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在苏婉月的帮助下,两人上了车,沈清舞报了个地址,苏婉月驾车离去。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在一条老巷外停下,这条巷子内的第一栋古宅,便是世人心中无比敬畏的王爷府!
沈清舞来到王爷府外,巍峨大门紧闭着,沈清舞扣响了龙头门环。
咚咚咚!
“吱呀”两扇实木大门从里面吱呀敞开,探眼望去,院内昏暗,空无一人。
沈清舞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客套,示意苏婉月推自己进去。
两人走进了这座充满了厚重沧桑气息的古老宅院,院内花草茂盛生机十足,看的出来,是经过精心打理的。
院中无人,穿过了诺大的庭院,正厅中,亮着一盏灯,灯光不算明亮,略显柔和昏暗。
站在厅外,能看到,有一名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他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盘围棋,老者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似乎正在那里左右博弈,全神贯注。
苏婉月低头看了沈清舞一眼,似在询问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沈清舞没有言语,两人就这样静候在厅堂之外,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她们默不吭声。
这一等,就是许久,约莫半个时左右,老者似乎才终于从棋盘中的厮杀反过神来,他抬起了头,右手捻着的一枚黑子始终无法落盘,他轻轻的叹了一声。
这一叹,却是让沈清舞黛眉深蹙,眉宇间有凝光闪过,能让这个老人叹口气,是多么惊奇的事情啊......
“丫头,进来吧。”老人没有回头,而是轻声道,显然,他早就知道沈清舞和苏婉月两饶到来。
沈清舞和苏婉月两人进了大厅,老者没有起身,他道:“丫头,过来帮爷爷看看这盘棋,还有的救吗?”
爷爷,这一个称呼,从老者口中出来,是那般的自然而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称他一声爷爷,且让他心安理得心甘情愿的,也只有沈清舞一人,也只有这条沈家在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
沈清舞没有言语,悠悠的来到了棋盘旁,她审视棋盘,黑白分明,凌乱交纵,复杂不堪,似有两条长龙在厮杀,但长龙的一个个节点上,似断非断,给饶感觉就像是,黑白双龙经历过最惨烈的博弈,互相撕咬,拼尽全力也寸步不让,势必要破釜沉舟鱼死网破。
戾气及重!
“残局!”足足凝视了五六分钟时间,沈清舞才沉沉的吐出了两个字眼,这两个字,似乎的及其艰难,好像费了沈清舞很大的力气一般。
“是啊,残局,可有破解之法?”老人抬了抬眼皮问道。
沈清舞黛眉深蹙,目光凝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棋盘,又过了两分钟,沈清舞摇摇头,道:“爷爷棋力太高,清舞无法破局。”
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话,似乎在等沈清舞的下文。
沈清舞又道:“这盘棋,爷爷是布局者,又是执子者,手执黑白双子左右博弈,到底,爷爷还是在自己跟自己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