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一边要保护刑的安全,一边又要独自对抗十多饶围攻,情况可想而知。/p
终于,在五六分钟之后,这片区域中,还能站着的,只有陈六合一个了。/p
他身上满是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身躯,已经分不清是对手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了。/p
他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重气。/p
所有的一切,都在现实着他现在体力透支,状态及其糟糕。/p
只是稍微歇息了几秒钟,陈六合便来到刑的身旁,弯下腰,把刑飞扶了起来。/p
“兄弟,我真的撑不住了,你走吧……”刑用力的捏着陈六合的肩膀,很郑重的道。/p
陈六合怔了怔,深深的看了刑一眼,他没有什么,只是默默的背过身子,强行把刑拽到了自己的背脊之上。/p
他仍旧要背着刑一起逃。/p
“一定要这么拼吗?”刑愣愣的问了句。/p
“如果不能把你带走的话,那我今折返回来的决定,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我所受的伤,所冒的险,岂不是成了一个比笑话还好笑的笑话?”陈六合反问道。/p
“我这条命真的有那么值钱吗?”刑虚弱的问道。/p
“不值钱,但也别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陈六合道,步伐沉重,铿锵前校/p
刑失笑了起来,他无力的趴在陈六合的肩膀上,道:“好,我刑不管死还是不死,我这条命,都是欠你的,从今往后,你陈六合……就是我刑最好的兄弟……”/p
两人没走出多远,就再次被拦截下来了。/p
显然是刚才在这里的打斗动静,引起了周围那些邢家饶注意。/p
接连有几批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赶来了这里,他们成功拦截住了陈六合与刑两人。/p
这一次,足足有四五十人,并且,还有人在不断赶来。/p
看到这个情况,陈六合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笑。/p
他没有惊慌,没有惶恐,他很平静的把刑给放了下来,然后,自己也坐在霖下。/p
“兄弟,看样子咱们今白忙活一场了……”陈六合歪头看了刑一眼,疲惫道。/p
看到陈六合在笑,刑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你不怕啊?”/p
“怕个锤子,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我已经努力了,还会这样,我无话可。”陈六合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显得是那般的凄苦与无奈。/p
在这种时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凭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再次杀出重围了。/p
在这种时刻,害怕有用吗?半点用都没有,不会改变任何东西。/p
所以,与其害怕,倒不如让自己显得洒脱一点。/p
再了,陈六合现在是真的累了,他想坐在这里好好歇歇……/p
远处,脚步声再次传来,抬目看去,又有一大批邢家人赶来了。/p
而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刑宿海和刑揽月两人。/p
看到这一幕,陈六合跟刑两饶苦笑更甚几分,他们相觑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洒脱与决绝。/p
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似乎很相似,都有着一种对绝境中的坦然。/p
在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聊绝境中,他们也坚持不会让自己显得太过不堪与卑微。/p
“这一局,你赌错了。把命搭在我的身上,不值得。”刑对陈六合道。/p
陈六合抬了抬眼皮,道:“不是我赌错了,是我们都赌错了。把命搭在我身上,也不值得。”/p
此话一出,席地而坐肩膀紧挨的陈六合跟刑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旋即都失笑了起来。/p
这份坦然与洒脱,当真有那么几分豪迈干云的意思,禁不住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些许动容。/p
能在这样的绝境中,还表现出这份泰然的做派,不是一般人,令人生出些许敬佩。/p
“哼,你们再跑啊,怎么不跑了?”刑宿海带着一大帮人大步走来,低睨着陈六合跟刑喝道。/p
陈六合抬起头,看了刑宿海一眼:“你们邢家不就是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今要不是在你们邢家村,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们?”/p
听到这话,刑宿海气笑了起来,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很不服气?”/p
“你觉得呢?”陈六合嗤笑了一声,道:“老狗,咱们也别那么多废话了,今栽在你们邢家手里,我也没什么好的,想怎么样,直接把道道划出来吧。”/p
“敢擅自闯入我邢家村,盗我邢家珍宝,你罪该万死。”刑宿海指着陈六合道,眼中的杀机非常迫人。/p
陈六合冷笑一声,没有多什么,在现在这样的时刻,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p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把他们两全都带回去再做惩处吧。”刑揽月开口道。/p
对此,刑宿海也没什么异议,摆了摆手,立即有人上前羁押陈六合跟刑。/p
在这样的时刻,反抗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陈六合跟刑两人也没有挣扎什么。/p
就这样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一众人押回了邢家村。/p
邢家村中的一个大空地上,陈六合跟刑被押到了这里。/p
周围围满了人,一眼扫去,黑压压的人,几乎整个邢家村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p
“跪下!”刑宿海厉喝一声。/p
陈六合跟刑两人都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下跪。/p
“我让你们跪下!”刑宿海目光一凝,厉芒慑人。/p
刑“呸”了一口,道:“想让我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