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整个天龙寺的温度都在上升,就在段誉刚刚从木屋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藏起来的赵天诚鼻端隐隐的闻到一股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的飘来。
“倒是挺能摆谱的!”赵天诚虽然没有看到鸠摩智的队伍,但是也能够想象的道是什么样子。
段誉本来在木屋之中憋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了,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大殿之中的枯荣大师叫了回去,同时听道“善哉!善哉!大轮明王驾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本参道:“虽不纯熟,似乎也已足可迎敌。” 枯荣道:“很好,本因,我不想走动,便请明王到牟尼堂来叙会吧。” “是!”本因方丈答应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本观取过五个蒲团,一排的放在东首。西首放了一个蒲团。自己坐了东首第一个蒲团。。本相第二,本参第四,将第三个蒲团空着留给本因方丈,保定帝坐了第五个蒲团。
段誉则被枯荣大师叫道了自己的身后,屋子内的人也就只能使枯荣能够保证段誉的安全了,其他人想要用出六脉神剑就必然要全神贯注的催动内力,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照顾段誉。。…。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本因方丈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明王法驾,请移这边牟尼堂。” 这时就听另一个声音道:“有劳方丈领路。”听声音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是强凶霸横之人,而且根据脚步声赵天诚也能判断出鸠摩智的实力大概就是刚刚晋级到先天中级。
果然当两个人转到院子之中的时候赵天诚看到了一个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不过仔细看此人的眼睛就能够发现隐藏在慈祥之下的那抹阴狠的神色。
“怨不得那些古代的大奸大恶之人不是美男子也是相貌端正之人。”初一看此人的面貌的时候给人一种非常大的亲近之意,要是不经过接触的话谁会想到这人是一个大恶之人。这种人才最是容易让人上当。
两个人出来之后紧跟着从后面出来七八个吐蕃打扮的大汉,神色甚是恭敬,看样子应该就是鸠摩智带来的随从。
本因打开了房门道:“明王请!”。…。
“失礼了。”那大轮明王客气一句,便举步进了堂中,率先向着枯荣大师合什为礼,说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这鸠摩智上来就道破了枯荣大师所参枯禅的来历。给里面的那些僧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不过赵天诚对于佛法却是一窍不通,对于鸠摩智所说的却一点都不懂。反而是坐在里面的枯荣大师暗暗的心惊。他数十年静参枯禅,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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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远来,老衲未克远迎,还请明王恕罪。” 大轮明王鸠摩智道:“天龙寺威名,小僧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两人说话客客气气,鸠摩智倒像是真的是来探讨佛法,丝毫看不到心中的想法。
赵天诚虽然觉得两个人是在浪费时间,但是这个时候他着急也是没什么用。毕竟鸠摩智还没有露出爪牙,要是贸然出去的话可能反而恶了天龙寺,虽然赵天诚并不怕这些僧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鸠摩智进去之后,直接坐在了大殿前面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根器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本因方丈道:“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即是因缘,缘分既尽,何必强求?慕容先生往生极乐,莲池礼佛,于人间武学,又岂会再在意?明王此举,不嫌画蛇添足么?” 鸠摩智道:“方丈指点,确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四十日,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眼中精光一闪,道:“敝寺僻处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爱,实感荣宠。但不知当年慕容先生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鸠摩智长叹一声,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于一己私欲偷盗强取。” 本因道:“多承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