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赵宇心里一悸,身边的杰米还絮絮叨叨,根本没发现挡风玻璃上的变化。
“赵宇,你刚才听我说了没有,我这接二连三的倒霉,要么是运气太差,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暗算,可我那位兄弟现在重病在床,陷入半昏迷状态,不可能是他。”
赵宇回神了,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你那位兄弟会想害你,那么多认识的人里,为什么偏偏要去调查他?”
在医院里,杰米得知这位兄弟重病在床,失去了自理能力后就把自已“赶”走了……
显然他把这位兄弟当成最大的威胁,这威胁不在,他就自以为安全了。
“我……”杰米欲言又止,终于无奈地说道:“我和他一起出来打拼,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后来一起参加造型大赛,我获得冠军,两人的路就不同了。”
“是吗?”赵宇冷笑道:“要是这么简单,你怕个什么劲?”
“我,我,我……”杰米不停抚摸着自已的右手臂,那个手印让他心寒胆寒……
看他这样子,赵宇觉得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了。
“钱我已经收到了,但我们没签合同,你不说实话,我就当白捡了一笔钱。”赵宇冷笑,小佛爷说这家伙抠,那就往他的痛处打,看他说不说实话!
果然,杰米一听就炸了毛,两百八十万哪,怎么能这么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有听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场比赛我用的造型其实是他的创意,我在他前面出场,当时鬼迷心窍,一时念起就占用了他的创意导致他不得不临时退赛,最后我拿到了冠军……”
赵宇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关键时刻为了一已之私出卖得够彻底的,自已钱财两失,把好的机会从兄弟手里彻底夺走!
这么些年,这个杰米混得风生水起,恐怕早就忘记这一切的开端不光彩了吧。
“可他已经重病,又没有死,怎么能害我呢?”杰米百思不得其解:“应该不是他。”
赵宇一听,暗骂这个杰米眼里只有私欲,哪里还有半点人情,两百八十万没开高。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只关心昔时的好兄弟有没有死,能不能化成鬼,丁点不问这位好兄弟是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在病床上承受了多少痛苦。
遇上这样的所谓兄弟,那位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想到刚才扒在挡风玻璃上的“人”,赵宇下定决心:“走,去医院。”
杰米没有回旋的余地,载着赵宇去了离松北市足有七八十公里的小县城。
县城在山里,三面环山,驶下高速后还爬了一段盘山路,才终于见到小城的真容。
这地方也是杰米的出生地,回到老地方,赵宇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激动与动容。
也是,和繁华喧闹的松北相比,这地方显得落魄又落后,勾不起人半点兴致。
杰米昔时兄弟长年在县城中心医院治疗,那地方破败不堪,外墙的瓷砖不少都脱落了。
看来这家医院的硬件条件一般。
两人在病房看到了病床上形如枯槁一般的病人。
他身上遍布了不少管子和仪器线,一边的心脏监控仪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病房里没人,赵宇立马闪进去,低头看着这人。
这人说是和杰米同龄,但长年累月躺在病床上,四肢已然萎缩。
整个人看上去很轻,比孩子重不了多少。
呼吸面罩里,他正艰难地吐气,吸气,看心脏监控仪,心脏的跃动还算平稳。
“阿正?”杰米靠过去,本来就心虚的他现在双手发抖:“阿正,你听得到吗?”
赵宇白了他一眼,人都成这样了,还能听到吗?
杰米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他?”
赵宇拿出一根红线,穿上血光刃(由沾过血的兵器融化后重铸而成的古钱币),一压在阿正的印堂上,红线倏地飘起来,十八血光刃同时微微发亮……
“不对,不是他!”赵宇心里一惊,趴在挡风玻璃上的不是魂魄,他原本以为是生灵。
所谓生灵,是人未死,三魂七魄却已离体,这种生灵不惧阳光。
一旦生灵拥有执念,还可以拥有不同级别的法术。
要是生灵要害杰米,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在阳光下暗算他。
比如从高空弄下来一个瓶子,或是高空落下的一本书,又或者弄破车胎……
这些对拥有法术的生灵来说都轻而易举。
而这个叫阿正的人拥有动机,也拥有生灵离体的前提条件。
可现在,三魂七魄安然地呆在他的身体里……那就不是他了。
赵宇刚收起红线,正要说话,病房的门推工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看到陌生人,她眼神里满是警惕。
等看到杰米,突然眼神变得直直地……
“伯母……是我,我是杰米,不是,我是永棠,宁永棠,你还记得我吗?”杰米的记性还不坏,认出这位老人家是阿正的母亲。
老人家眼神浑浊,看着阿正,突然笑了:“我记得你,你是我们阿正最好的朋友。”
“阿正这是怎么了?”杰米问道。
赵宇心里一想,这家伙真够虚伪的,明明已经派人查过阿正的情况,就连他重病在床都晓得,现在在阿正的母亲面前,装出一幅无知者的样子。
赵宇突然倒了胃口,两百八十万,还是开得便宜了一点!
“阿正和你一起去松北闯荡,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