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淳于琼的话语,鞠义等人则都是一副疑惑的神色,毕竟要是真的有这样一种能够抛射出巨石的东西,那么便是能够利用这样的东西来攻击城墙上的敌人,而自己人便是能够借此机会进行冲击,这样的话,在搭建云梯的时候,被妨碍的可能性便是减少了。
而鞠义刚刚说出来的话语,其实也是袁绍的想法,虽然袁绍没有见过那样的事物,可是却多少也能够猜想到这样事物的作用,那么便是能够进行一定的相对安排,在他们看来借此机会进攻,让士卒攀登上城墙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可是并州军居然是冲城车,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是袁绍所理解的用法,故而与那少等人都不由得疑惑地看着淳于琼,当然淳于琼对此也没有办法说明,毕竟他可不是并州军,怎么能够知道并州军究竟在想什么呢?
不过淳于琼却是依旧说道:“冲城车之撞击,自天亮之际始,自落日之时终,而那投射巨石之物亦是如此,末将曾问询守卫城门之士卒,此些士卒言之,冲撞之力甚重,其等难以支撑,此些士卒一日之间便是换过三五批次,方才保得城门未被冲撞开来。”
而一边的逢纪则是说道:“既然知晓如此之事,当日夜而为,以封堵城门,如此,冲城车又有何作用?”袁绍等人一听点了点头,看向淳于琼,淳于琼则是同样点头说道:“郭军师亦是如此告知末将,可。。。。并州军却未有一日停歇!”
“四面城墙,自此而起,每日天亮之际,巨石抛落而下,冲城车一直不断,四面城门、城墙每日皆受冲击,落日之时方歇,邺城内士卒不过三日之时,便是已然疲惫不已,且不少士卒有伤在身,更有士卒被巨石砸中殒命。”
“士气低落,而末将亦坚守城池,不敢主动出击!还望主公见谅!!”说完,淳于琼便是再次低下头,袁绍则是说道:“继续言明!并州贼军如此之法,何以攻陷我邺城重地?”
淳于琼一听便是低垂下自己的头颅,一小会儿之后便是说道:“三日前之夜中,白天之战已然完毕,并州贼军亦是汝方才末将所言,巨石落下,冲城车直击,可于此夜间,深夜之时,并州贼军却再次发起进攻!末将措不及防!”
鞠义在这个时候则是说道:“城门被冲城车击破?”淳于琼一听到鞠义的话语,便是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并州贼军几次三番皆是如此之战,且士卒有不少损伤,故而大量士卒皆派遣守卫城门,以防被冲城车击破!故而当夜并非冲城车击破城门!”
“而是并州士卒借机一同冲击,云梯架设而起,四面城墙之处之巨石抛射之声,则于此夜间迅速消失,想来仅是为士卒争取时间罢了!而并州贼军此夜出击,末将城墙上安排是士卒不足,即便已然下令将城门士卒调来,却已然慢了。”
说到这里,淳于琼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低下头了,而鞠义则是在一边补充说道:“如此说来,并州贼军借此之际,涌上城墙,进而夺取城墙,最后淳于将军方才失城?只是淳于将军乃是如何撤离出城?”
袁绍一听也是看向了淳于琼,淳于琼一见便是说道:“并州贼军之进击乃重于一门,故而末将至此之际,便是立刻带领士卒撤离出城,毕竟并州贼军之中有气势不弱于颜、文之战将,若末将不撤离出城,恐邺城之士卒亦会尽数命丧于此!”
袁绍点了点头,便是看着淳于琼说道:“如此,郭图如今身在何处?”淳于琼一听,再次低下头,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末将曾前往郭军师之府邸找寻,却并未发现,且未有时间搜索,故而。。。。不知郭军师情况!还望主公治罪!!!”
袁绍一听则是不由得喝道:“淳于琼!!!”同时还从自己腰间将佩剑拔出,不过在袁绍做出这样动作的时候,在袁绍身边的许攸等人则是立刻进行制止,许攸直接扑到袁绍脚下,抓住袁绍的右脚,而逢纪则是上前紧握住袁绍的手腕,鞠义则是直接站在淳于琼身前。
当然三人要是只是这样做的话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三人却都异口同声得为淳于琼求情,这便让袁绍不得不考虑,举起来的佩剑并没有落下,而且在听到这些求情声之中还有着一些说明,比如说淳于琼跟随他袁绍许久,杀之则是有士气降低的可能,也有说淳于琼也是一名大将,现在杀了,便是让他袁绍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
在众说纷纭的求情以及说服之下,袁绍才将自己手中的佩剑再次收回腰间,同时看向淳于琼说道:“淳于琼!此番有众人求情,某便暂且放过!若此后之所为有所不足,则并罚之!若立军功,则功过相抵!甚可得厚赏!可懂?!”
淳于琼一听便是立刻行礼说道:“末将遵命!必不负主公所望!再立军功!!”袁绍一听便是点了点头后,让淳于琼起身,之后便是看着淳于琼询问了此刻他所带领的士卒情况,包括数量、装备以及士气等等。
而这样的交流之中,虽然袁绍一直以一种严重,甚至有些许严苛的语气,可是却没有怀疑淳于琼话语之中的真实性,他袁绍并没有对于淳于琼言语之中的事情进行反复询问,这就足够说明袁绍对于淳于琼的信任,也相信淳于琼对于自己的忠诚。
而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是表现出一种态度罢了,那就是即便是他袁绍深信的将领,现在的情况下,只要犯下错误,那么也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