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若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就出城来一决高下,看谁怕谁?”。
次日,黄沙城门外,再次有大明军士在叫阵、骂阵。
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城墙上的鞑靼将士对此十分不解:昨日交战之时,林宗武麾下兵马不是只顾着跑吗?怎么今日也又敢来叫阵?
“坚守不出,是怕那个乌龟壳丢了吗?嘻嘻……”。
“嗖嗖……”,一阵剑声,城墙上一批军士再次开弓搭箭。
很遗憾,若是开炮的话,距离太近,但射箭却还是远了些,毕竟人力是有限的。
“将军,请允许我带一队人马出城迎敌,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城墙上,立刻有人再次请战。
那名将领一脸的苦瓜相:“出城迎敌?我倒是更想啊,可是那位托托大人不许,人家早有定论坚守不出、相机而动吧”。
可是?……。
那名军士话才说一半,却见前方有人过来,前呼后拥的那种。
“见过托托大人,末将正在奉命守城:无论底下怎么骂,末将都是坚守不出、相机而动”。
那名将领向托托回禀,看似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样子,但细细听来,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怪怪的。
“很好,兄弟们辛苦”。
托托还是很欣慰的样子,相比之前有些将领动不动的顶撞,如今他们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
这都是因为那招杀鸡儆猴的好效果。
“就这样,无论城下大明军士如何喊叫,我们就是不出战,等耗上他半月二十天的再说,到时看谁更着急”,托托继续说道。
“若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们的的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
那名将领双眉紧皱:如今,林宗武他们在城外,若是粮草不够,还可以从东沙城、驻军大营调取,甚至可以到更远一点南边的驻军去取,可是我们被围在城中,一旦粮草用尽……。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托托转身问道:“你觉得林宗武能等到半个月那么长的时间吗?他能等到,他属下的将士呢?恐怕早就闹翻了,到时围城之困自然能解除,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托托大人英明,我等一切听候大人的安排”。
那将领说了一句,而后拜道:“末将还有些军务要处理,暂先失陪”。
显然,他对托托的这个计划并不苟同,只是迫于无奈而已:谁让人家是大汗派来的呢?
在这些将领看来:昨日一战,大明的将士也就那么回事儿,今日再次叫阵时,我们为什么要怕呢?为什么不出城决战呢?
打仗嘛,就得真刀真枪的干,如今这样,真没劲……
城墙上将士的反应自然被托托看在眼里,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前来叫阵的大明将士。
林宗武,你这是等不及了吧?。
托托心中暗暗道:“常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前的战事,你是取胜了,如今你的将士士气高涨,恨不得马上攻下黄沙城,再好回京城领赏,但本大人就耗着你……”。
托托的亲随护卫来到城墙,见到他后上前附耳一句:大人,经过兄弟们一番仔细搜查,发现阿帖木尔将军和魏大人都与同一人有书信来往,另有一些金银之物……。
当初托托想起魏申曾说过林宗武和仲逸的一些事情,据此他判断魏声应该掌握了这二人的情况,如今阿帖木尔和魏申皆被俘,托托只能出此下策:秘密搜住处,争取找到一些他想要的。
若是能成功离间林宗武与仲逸,托托是这样认为的:即便阿帖木尔和魏申回来知晓此事,也是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托托微微摇摇头,那两名护卫立刻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在这座黄沙城中,他最信任的,莫过于眼前这两名贴身护卫。除了忠诚与武功外,这二人的确实另有过人之处。
“本官想一个人待会儿,没有准许,其他任何人不得进入”,托托向门外的军士吩咐道……
“大人,这几封书信,虽没有署名,但从封面字迹来看,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回到房中,那名护卫将几封书信推到托托面前,虽然没有被打开,但仅从信封外几个字,就能推出大概,足见心细之处。
“大人,除此之外,还有几样东西:玉器、金银之物、还有瓷器等……”。
另外一名护卫将之前早已备好的东西展示在托托面前,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大人,这些东西,连同那书信的字迹,都像是大明的……”。
说话间,托托已打开书信,他边看边说道:不是像大明的,它就是大明的……,你们二人暂先退下,我想静静……,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那二人相视一眼,而后点点头,只是说了一句:“那我们就在门外候着”。
……
窗外日光正亮,一阵风过,丝丝的凉意。但时值夏日,中午的天气还是热热的,站的久了,将士们不免有些困乏,只是一个不留神打个盹,也得小心挨骂、被训。
守卫松懈、触犯军法,是要挨板子的,这是才发生过的事儿,血的教训……
屋内的托托却不用担心这些,他重重靠在椅背上,双眼微微合住,这幅懒洋洋的状态,感觉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桌上放着的那几封书信,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连同其它金银之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