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后带着人到了皇帝寝宫外的时候,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惨叫。皇后站在那里快意地听了一阵儿,才装作着急忙慌的样子朝里面奔去,还一边大喊,“哎呦,这是怎么了?”
当她踏进殿里的时候,被一只朝门口砸来的花瓶击中了脑袋,皇后捂着额头上的血顺着门慢慢滑下去,她看得分明,皇帝满脸愤怒之色,看着自己的表情阴鸷。皇后的心里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话,“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皇后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朕现在不想见这个虚伪的贱人,把她给朕拖出去!”
皇后嘴角挂着讽笑在宫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宫外的百姓不知道现在宫里乱成什么样,也不关心皇帝老子对这件案子的态度,他们只知道这个案子结了,他们这些百姓没有错,这就够了。他们奔走相告,呼朋唤友地自来到大理寺门口,想要看看这个正直的官员的时候,却被人告知,大理寺卿已经死了……
百姓们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若是在别的时候突然暴毙,可能百姓们不会想什么,可偏偏就是在这个刚为百姓做主之后,居然就这么死了?这的却让人浮想联翩,偏偏官府都不让百姓派出来的代表瞻仰一下遗容,这就在百姓中炸开了锅。
“我就说吧,肯定有鬼!”
“原本想着大理寺为我们平了冤,怎么也得好好谢谢才是,现在看来竟是大理寺卿自己查的案子啊!”
“居然连遗容都不让看,大理寺卿大人肯定死得蹊跷!”
“大人说了实话,说不定就是被这些贵族给害死了!”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表自己的看法,说得越来越糟,听着汇报的大理寺少卿满头大汗,最后忍不住一脚踹翻了椅子,“他娘的,他死也不让咱们安生,居然服那样的毒,他现在那副样子要是抬出去了,说不定本来就犯了疑心病的那群百姓能把我们围起来吃了!”
站在屋子里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群人围着大理寺卿服毒自杀的尸体眉头拧成了疙瘩。
戚府
“你说什么?大理寺卿服毒自尽了?”邵雁辰放下手中的奏报,惊讶地看着六出。
“是,主人,这是我们驻扎在大理寺的云鹄刚传回来的消息,现在百姓聚集在大理寺门口群情激奋。”六出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个温和的词。
邵雁辰笑了笑,“哪里是群情激奋,我看怕是要把大理寺的墙掀翻了吧。不过,这大理寺卿倒是下了一手好棋,这件事之后,他的家人,安全一定无與了。只不过,我倒觉得他的脑子未必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他可能受了高人的指点。六出,去查,看看他这几天都接触了什么人。”
六出立即领命而去。
过了半晌,邵雁辰才对着门外叹了口气,“真是一案未平一案又起啊……”
皇宫
“爹爹,那宫人与你说了什么?为何这般神态?”轩辕宿珺看着皱着眉头回来的淮南王,心里有些不安。
“皇后冲撞了皇帝,被皇帝用花瓶砸破了脑袋……”淮南王扶额长叹。
轩辕宿珺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止不住地大笑,淮南王见状瞪了她一眼,“别笑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幸灾乐祸吗。”
轩辕宿珺好不容易才收了笑,“如果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话,那他们又算什么?蠢人吗?哈哈哈哈……”
淮南王无奈地拍了拍宿珺的脑袋,“看看,淑馨这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轩辕宿珺慢慢收了笑,正色道,“娘亲自然对宿珺是极好的,但是错自然是爹爹的!”
“不过……”轩辕宿珺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淮南王,“宿珺此生真的无比感激,爹爹只娶了娘亲一人……”
淮南王愣了愣,然后温柔地笑了。
雪龙山庄
淩涯这几日过得十分滋润。当那天把自己“不正常”的一面展示给众人以后,他们到现在看自己都是怯怯的,无论干什么都不忘看着淩涯的那张装有巧舌的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朝自己啐一口。遥竹在淩涯来之前在这山庄里绝对是个有地位的侍女,她的名字都是庄主亲自赐的字,可见其受宠程度,可自从淩涯对她啐了那一口之后,这几日竟是无人上前,连庄主,似乎也已经把她忘了。这样的事态展,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所以他们对淩涯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来源于未知的敬畏。
其实淩涯的内心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这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们越是这样供着自己,淩涯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强烈,所以,这也导致他的脾气越来越大,暴虐异常。
为淩涯的院子新配的管事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每天从早到晚跟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整日愁眉苦脸,偏偏在淩涯面前还得笑得从容,其实他也不知道,山庄里的长老们为何会对这个“古怪”的男子如此重视,但想来来头应该是极大的,无论作何想,自己也只能先忍着了……
邵雁辰派来寻找淩涯的云鹄终于顺着悬崖找到了淩涯最初的那个落脚点,几番探寻之后,由一轻功最好的人腰上束了绳子,开始往下探寻,当下到过十米的时候他们在一棵悬崖上生出来的松树上找到了那个先前跟淩涯在一起的影卫,但是他浑身是伤,尤其在腰腹部位,因为长时间的压迫,他的脾脏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现在虽然没死,但也只是留有一口气罢了。云鹄十分费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