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九皇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是静静地趴在刑凳上,颜色青白,似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等皇上处置完了长远候,又生了一会儿闷气,终于想起这个儿子的时候,才立马派人前去看望,等魏继勋看到九皇子的样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立即跑回皇帝的寝宫找来了几个太医,太医被拉走后,皇帝的脸色也沉下来,见到一向沉稳的魏继勋这个样子,他也能预想到九皇子现在的状况,只是当时为何没有人求情!皇帝的心里又变得暴虐,她现在已经全然忘了皇后当时到底为何来找他……
一个时辰之后,参与行刑的两个侍卫被判绞刑,皇帝金口玉言,他们的惨叫声响彻宫门,皇帝给出的罪名是,失手重伤皇子……
九皇子确实是重伤,但根源却不是来源于那两个侍卫,当时皇帝就在那眼睁睁的看着,即使心里觉得不妥,那两个侍卫又能做什么?只不过是诏令行事罢了,如今却得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接到消息等在皇宫宫门外准备劝谏的老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也变了不善,皇帝真是越无理了……他们的心头涌现出这样的想法。
两个侍卫的死并不足以平息皇帝的愤怒,毕竟,九皇子终究还是残了,当太医哆嗦着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皇帝气得直接当场呕了一口血。
这厢皇帝吐了血,那边皇后也不安生,跟着长远候一起进宫的人,只有一个跟着去面圣了,还有一个留在外殿等候,这世界里面的人始终不出来,后来来了一个公公问了问,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被送去宗人府了,那仆人顿时慌得六神无主,在这宫里能走长远侯的只有一个人,但是问题是皇宫这么大皇后所在的未央宫究竟在哪儿自己也摸不过去,而且这里守卫森严,以前有几个侍卫见自己一直站在这里,想要过来盘问了,所以那奴仆想了想,就自己只身先离开了这里,然后想要一路问着找到未央宫,可是自己是男人,想要在后宫行走哪有这么容易,奴仆急坏了,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转机出现了,他先是在一个宫殿的拐角处现了一套太监的衣服,虽然觉得非常奇怪,但他还是选择了穿上,穿上这套衣服之后,行事就变得方便了很多,他很轻松的绕过几个宫殿,路上被盘查了一次,他回答的问题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明眼人一看就会起疑心的,但是居然也给他混过去了,而且因为说自己是新来的,然后那个盘查的太监还给他指了路,就这样,这个奴仆自己糊里糊涂的居然就来到了未央宫门前。
看到门匾上“未央宫”三个大字的时候,他差点儿热泪盈眶,他不敢再犹疑,立即敲门进去,开门的太监对他的身份还是怀疑,但因为他自称是长远候的奴仆,那看门的太监也知道自家娘娘和长远侯的关系,所以就派人进去通禀了一声,这一通禀不要紧,皇后立即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在叫人把那个奴仆请进来的时候,皇后问了问身边的贤书,贤书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接到了贤琴的眼色,正在这个时候自然说的是不知道。幸好皇后也没有追问,只以为他们三人是因为照顾自己无想分心关注其他的事情。
等到那奴仆被带到皇后娘娘跟前的时候,他还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自己居然就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面,这样轻易的找到了皇后娘娘的宫殿。但现在整件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他也不敢再多想,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皇后本来就卧病在床,头上的伤还没好,不用太医说,身边的人也知道她不能操劳,但是听了这件事,大动肝火已经成了必然,所以即使贤琴贤书贤棋在一旁预备着,还是被再次晕倒的皇后给吓了一跳。
贤棋趁着众人忙乱的时候独自出了未央宫,她一出现就立即有一个云鹄跟了上去,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云鹄才现了身。
“是你做的?”时间不多,贤棋直接问。
那云鹄点了点头,“我又加了这么一把火,皇后的身子可能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你的任务已经快结束了……”
贤棋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就又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是真的快解脱了……”贤棋心想,在这个宫里生活需要耗费太多的心力,即使贤棋已经基本上习惯了这种勾心斗角,包藏祸心,口蜜腹剑,但如果再继续这样活下去,贤棋也是觉得非常累的。
因为宫里的话,消息送出去的很快,出城去看望白莲遇的邵雁辰在半个时辰后就接到了这封密报,看完以后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白莲遇见他心情甚好,便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邵雁辰把信交给六出,示意他也看一下,然后转过头对白莲遇说,“莲姨,现在宫里宫外都很混乱,我又不能时常在你身边孝敬着,你一定要保重,我刚接到消息,凝鹬手下一个在皇宫里蛰伏了很久的云鹄,已经成功交到皇帝皇后都不得安宁,现在两人均负了伤,想来以后可能会乱一些。”
白莲遇听到这话却惊得掉了筷子,“你说什么?皇后也……不行了?”
邵雁辰沉吟了一下,“怕是快了。”
白莲遇的脸上一下子爆出惊喜,她紧紧的抓住邵雁辰的手,说“雁辰,我相信公主出来后一定对你十分感激。”
邵雁辰笑了笑,“我做这些,对付皇后,一部分是为了大局,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母亲……我从听莲姨讲过,母亲在皇后的手下活得实在是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