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生了很多事,甚至有点让人应接不暇,皇后被皇帝扔出的花瓶击中,皇后中风,长远侯入宫求情,却冲撞了皇帝,被关入宗人府已经四天了。大理寺卿诡异之死一案还没有查清,皇帝却又重新张榜公布了最新的处置结果,这次的说辞和上次迥然不同,很是令民众愤慨,为此,太学学生组织了扣宫门游行,皇帝气不过,身体再度出现问题,朝中暗流涌动,夺嫡之争已经迫在眉睫,皇帝罢朝第三天,上次组织扣宫门的太学生之和十三名新晋京官,联手写了一个折子,折子洋洋洒洒好几页但内容很简单,请立长二皇子为太子。
此事一出,聚众哗然,五皇子六皇子一党官员立即站出来状告二皇子私通官员和太学生,皇子官员暗通的罪名一出来,二皇子坐不住了,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赤足跑到皇帝寝宫外跪了一夜,闷声痛哭,直斥外面之人心思歹毒,要离间父子关系,但于此相比,比较微妙的是皇帝便不曾派人出过门关照二皇子,只是任由他跪了一夜,天亮之后,二皇子着了风寒,直接昏倒,太医院忙了一天,二皇子病情稳定下来。
这些本来都该是秘闻,但是现在宫里已经没了主事之人,所以即便是在宫中,也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传出宫外,自然不是难事,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皇帝听得头痛。
“已经第四天了,皇后的情况还没有好转吗?”皇帝扶着额头问魏继勋。
魏继勋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听到皇帝的问话之后,陡然一惊,然后立即回道“回陛下,娘娘不曾好转。”
随之而来的就是皇帝的暴怒声,“这太医院里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朕的病治不好,皇后的病也治不好,这宫里宫外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见他这个样子,底下的人自然是又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高喊着“请陛下息怒。”这句话,皇帝这几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现在再听,早已是心烦意乱,所以会了挥手,叫他们赶紧下去,别碍着自己的眼。
魏继勋也十分想走,毕竟谁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近来他的情绪还非常糟糕,而且因为帝后两人都病倒了,这宫里就少不得自己来回的跑,忙都要忙死了,但他还不能走,得在这里听完皇帝的牢骚……近来,他又清减了许多,面容憔悴了许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多了心情难免郁结。
“老二是真的病了吗?”皇帝躺了一会儿,忽然问。
魏继勋想了想,斟酌着回答说,“现在虽然天气渐渐热了,但夜里还是比较凉的,想来应该是真的。”
皇帝看着魏继勋,冷笑一声,“继勋啊,没想到你也变得圆滑了,是不是看着快病死了,也要开始谋划着另扶新主了?”
魏继勋闻言大惊,“陛下,奴才绝对没有二心啊,陛下,您是奴才看着长起来的,奴才就是再狼心狗肺,也绝不会看着您死啊,奴才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这么想奴才对陛下之心绝对是可昭日月啊!”魏继勋拜倒在皇帝脚下,抽泣不止,身子抖个不停。
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奴,神色意味不明。
戚府
邵雁辰这几天觉得自己心慌的感觉少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渐渐忙起来的原因。
从五皇子那里出来的时候,邵雁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皇帝病重,夺嫡你成为现在的主流常态,学子和新晋官员联合上书后,五皇子坐不住了。
当邵雁辰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感觉他憔悴了许多,自己进来的时候刚看见两个人出去,他们均是文士打扮,但眼神十分锐利,应该是五皇子的幕僚。
邵雁辰走到门口,五皇子就亲自迎了出来。
“雁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五皇子笑得如沐春风,邵雁辰却只看见了权力的yù_wàng。
邵雁辰礼貌地回礼,“雁辰惶恐,劳殿下记挂。”
两人相偕进了房间,简单的寒暄过后,五皇子直接进入了正题,“雁辰,你可知道如今的形势?”
邵雁辰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抬起眼皮,缓缓问道,“不知殿下说的可是夺嫡之争?”
五皇子脸上露出微笑,“雁辰果然爽朗,不像那些人一般遮遮掩掩,不错,今日我叫你来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这件事,你也知道,陛下他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而且二哥又占了“长”字,在这场争斗中,我除了受宠以外,不比其他人多什么,相对来说甚至可以说势弱,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二哥坐上那个位置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但是不瞒你说,我对那个位子也很是向往,而且有那个资格去争上一争,不知雁辰你可愿助我?”
邵雁辰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过了许久,五皇子又话了,“雁辰,如果说我能上位之后的话,亲自恢复你白阳王的身份,你觉得如何?”
邵雁辰笑了笑,“哦?殿下就这么舍得这样一个高级爵位?”
五皇子听了这话认真的看着邵雁辰,“一个高级爵位有怎样,若是能换得我的地位,我还是赚了,你说呢?”
邵雁辰哈哈大笑,“殿下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正合我意。”
五皇子的眉头跳了跳,表情中带有一点似乎不敢相信,就这么成了的感觉,然而随后一想,邵雁辰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也就释怀了,随之笑起来,“这么说,雁辰是答应助我了?”
邵雁辰点了点头,“我自是要助殿下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