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漪是在路上接到消息的,彼时,她已经到了漠北的边缘。
看完手中的信后,时漪什么也没说,脸上毫无表情,手里的信却被攥得紧紧的,快要揉烂了。
蜂鸟见她这个样子,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传信蜂鸟出去后,立即碰到一群询问主人情况的蜂鸟,传信蜂鸟摇了摇头,其他人瞬间明了,然后依次离开了。时漪很愤怒,她的情绪被曝光的很快。
时漪自己坐在房间里,打开窗户,下面就是一条喧闹的街道,蜂鸟包下了整间客栈,现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时漪攥了攥窗棱,深吸一口气,然后腾空而起。
有守在门口的蜂鸟见到这一幕立马跑去报告煎雪,现在徐枫不在,依照主人对煎雪的态度,这位很显然就是将来的二把手了。
煎雪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叹了口气,对蜂鸟说,“你们就随他去吧,只安排两个人远远的跟在后面就行了,记住,千万不要打扰到她。”
蜂鸟立即领命离开了。
凰城里的消息,一般是传不到煎雪这里的,除非生了特别的事。很显然的,跟邵雁辰相关的事,都是特别的事。
前一天
六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连礼都没,有行,就直接对邵雁辰说,“主人,我们找到猎狼但是为何突然做出反常的动作的原因了。”
邵雁辰一听是这个立马站起身问,“是为什么?”
六出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主人可还记得当时我曾经跟您说过戚昉的随从行踪神秘诡异的事。”
邵雁辰点了点头,“你跟我说过,我还让你谨慎行事,不要轻举妄动,看来你没有听我的呀。”
六出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主人,我很谨慎的。”
邵雁辰笑了笑,“你事后追踪了?”
六出点了点头,“我找了两个十分谨慎的云鹄一直跟着他们,后来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据点,就在凰城城内。”
“是蜂鸟的?”邵雁辰皱了皱眉。
六出点了点头,“我们在那蹲守了两天,后来终于趁他们的一个空档的时间,偷偷进去看了看,然后就看见了几个半死不活的猎狼,他们好像在拷问什么,但是看样子像是猎狼的人也不是很明白,只断断续续的说些东西。”
“猎狼的人被考问出东西来了?”邵雁辰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六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微微点了点头,“主人,如果给我上那种的刑具,那我一定会提前请求您杀了我的。”
邵雁辰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继续说。”
“我们的人隐隐约约听他们说了祭司,漠北,还有一些零碎的信息,在那之后,戚昉就突然生了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接着就被戚大人送出去看病了,如果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话,那么不难猜出,戚昉应该是去了漠北找一个人。”六出仔细的分析道。
“你认为这关系到我的安全了吗?”邵雁辰突然问。
六出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六出只是特别不放心,有这样一个实力相当,或者说能力出名的人在身边,而且还洞悉了您的意图和实力,这让我很难心安,不自觉的就去多多关注了关于她的东西。当一旦现有问题的时候,我所有的疑心就会全都涌上来,控制不住自己查下去。”
“你向来都很坦荡,六出,但是有时候,并不是完全的透明,才能保证我的安全,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我觉得现在可能蜂鸟已经把你曾入侵他们的密室的消息给戚昉送过去了。”
六出皱眉看着邵雁辰,“我……”
“也许你真的做的很干净。”邵雁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但是竟然进去了,你肯定也看见了蜂鸟的实力,难道不认为他们有同等的反侦察能力吗?”
六出仔细想了想,头越垂越低,“那我们……”
“今后要小心。”邵雁辰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又坐了回去,没有再多说什么。
六出在这里多站了一会,就出去了,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一拳打在那棵时漪曾经躲过的树上,震落了许多叶子……
皇宫
慧嫔笑着多给皇帝添了一碗饭,“陛下,您看老五也大了,是不是也该跟着诸位老大人去六部学习了。”
皇帝拨饭的手一顿,转过头看着慧嫔,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五皇子,阴测测地说,“你们等不及了?”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脸上全是嘲讽。
“朕还没死呢!”眼看着屋子里的气氛都僵了,慧嫔刚想说几句补救的话时,就会皇帝这一声怒吼吓得禁了声。
屋子里的人立即呼啦啦跪了一地,如果仔细看的话慧嫔还在瑟瑟抖,五皇子连头都不敢抬,一句话也没说。
皇帝把吃饭的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磕,碗里的饭中,汤和米溅了出来,还有一些直接滴在了慧嫔的头上,压歪了金钗但她连扶都不敢扶。
皇帝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然后走到门前,一下子打开门,重重地摔了一下,才晃着身子离开。
“把这里给我封起来,从今天开始,慧嫔禁足,莫要让她再被外面的东西迷了眼睛,五皇子也有过失,同样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准出来!”魏继勋看着暴怒的皇帝,连忙点头应是,然后吩咐着身边的人立即把慧嫔的院子封起来。
皇帝离开之后,五皇子才赶紧跑上前扶起母亲,但却被慧嫔猛地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