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雁辰和即墨的猜想似乎验证了即将要生的。
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完,第二天就接到了镇北将军的传唤。当邵雁辰刚走进房间的时候,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公公身上穿的黄袍简直能亮瞎人的双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派来的特使一般,邵雁辰进来的时候,他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子相碰,出了清脆的声响。镇北将军一直点谈的手指停下来,转过头看着特使,“人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吧。”
那位特使这才睁开眼,对镇北将军翻了个白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鼻子里轻哼一声,小声地说了一句,“没规矩。”
镇北将军掏了掏耳朵,故意把半边脸凑过去,“特使,您大声点,我听不见,你刚才说什么?”
特使的脸色立即涨红,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镇北将军身后的两个将军立即往前走了半步,挺了挺胸膛,那特使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一拍桌子,指着面前的邵雁辰,“大胆!见了本宫和将军为何不跪,听说还是位经理来的,将军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太监的声音本来就尖细,这位特使更是娇惯了,声音难免更加嘶哑难听。
站在堂下的邵雁辰睡觉,嘴角挂了一抹讽笑,然后学着刚才镇北将军的表情和动作,也把半边脸凑过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下可把特使给气坏了,他一甩袖子,指着邵雁辰怒声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抓你,我可是陛下派来的特使,如今身份地位当与陛下无异,如今你对我如此大不敬,如果今后被陛下知道了,看陛下如何罚你!哼!”
太监看了看不为所动的几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本宫累了,这圣旨就先不念了,等我什么时候歇好了再说!”说完以后拂袖而去。
等他走远了,邵雁辰和镇北将军对视了一眼,然后开怀大笑。
“雁辰走到哪里了,你可知道?”镇北将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开口问。
那少年听了这话也不慌不忙地回答,“将军,我家主人此时恐怕已经身在圣凉了,他走之前曾嘱咐过我们,走前比较匆忙没有给你道别定要向您赔罪。”
镇北将军突然笑了,“哦?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等良心,还以为早就把我忘了呢。你就是那个即墨吧,他曾与我说起过你,称赞你非常聪慧,如今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睿智非凡。”
“将军谬赞了,即墨当不起。”
“他临走之前告诉我把所有事情都与你交接过了?”镇北将军突然想起那几位公子哥,就是一阵头疼。
“是,主人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知道今后可能还会有许多明枪暗箭,在这里,将军是与我主人最亲密无间的人,希望以后即墨在这里还请多多关照。”
“这你无需担心,只是雁辰走之前还给你留下来的烂摊子,那几位公子哥可不是好对付的人,雁辰也是费了好大劲,才算是勉强把他们给收服了。不知你可有应对之法?”
“这些人根本就无足为俱,如果实在管不了,那就公事公办好了,这样谁也别给谁面子,大家既然处不好,那么兵戎相见就是应该的了。”
“嗯……这段时间我听说朝中有几位大臣知道了他们的子孙在这里的事,已经派了家人过来了。如果说这些公子哥还太嫩的话,那他们家人肯定是不好对付了,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如果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就过来找我。”
“即墨谨记,多谢将军。”
镇北将军挥了挥手,即墨躬身下去了。
为了防止生变,又因为以前六出常跟在邵雁辰身边,所以这一次,邵雁辰并没有立即带走六出,而是把他留下来陪着即墨一起演戏。
见到即墨出来了,六出垃圾走上前问,“将军可与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照例问一遍罢了,各位将军算是可靠之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的机密之事,主人临走之前是跟我说过这位将军与他的关系不同寻常,但是也不能这样完全知道我们的秘密吧。”
六出摇了摇头,“即墨你有所不知啊,实际上这位将军是我们的前主人达奚王爷安排的,主人在这里历练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从最小最卑微的兵卒做起,到了如今这个地位,镇北将军可以说是一点忙都没有帮。也是王爷的意思,他希望主人彻底成长起来,但是过程中又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即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义父安排的,那就非常可信了。但是他刚才在里面一直跟我强调那几个公子哥,雁辰又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跟我说这些人的事,怎么,他惹到什么人了吗?”
六出摇了摇头,“刚开始我以为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被惯坏了的孩子罢了,但是我是负责这场案件的主审官,还没有上刑的时候,就从他们嘴里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一些犯罪,这让我对他们彻底改观了,据了解,因为自身的龌龊思想,他们已经至少致使近三百个士兵失去了作战能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们随手毁掉的,也许就是三百个家庭。所以主人并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而且在这期间,还有一个步家的小子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却帮他们谋划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通知他们无所不能,势力庞大的家人。”
即墨听到这里才皱了皱眉,他眼皮一跳,“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