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巡查队伍一同前来的副使们此刻已经开始窸窸窣窣地动作起来了。因为厄尔瓜吉的疑似背叛,所以众人决定把他排除在这次的讨论队伍之外。
当初众人刚接到这个秘密任务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比较是个死去了十几年的妃子和孩子如今居然说可能还活着,毫无疑问,这是个惊悚的故事,但他居然就这么真实地生了。而且还有证人,这似乎向世人预示了什么,众人环顾看看,又不敢说出那个有点可怖的猜测。
总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路了,副使们捧着这封密令,战战兢兢地来到了目的地。胡力老爹的草原上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它令向来不落人口舌的好人缘厄尔瓜吉一上来就以一种反常的的姿态令人心生怀疑,其实若是平常的巡查还好,也许就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嘀咕,偏偏是在接这个烫手的密令之后,厄尔瓜吉“不正常了”。这样的反应令人心生疑窦,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厄尔瓜吉派来窃听的人已经就位,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人有反常的举动,但是秉着“没有反常就是最大的反常”的原则,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等了一会儿,有几个帐篷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窃听的人立马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并且把腰边的弯刀紧紧地握在手上。
过了一会儿,声音又不见了,正当窃听的人紧张地满头大汗的时候,远方又传来了一些声音,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然后就立即跑上前去。在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他果然看见了一群穿着便服却梳着官员辫的人。他眼睛亮摩拳擦掌,悄悄地靠近。
八米……六米……四米……
就在距离他们仅有三米的地方,那群副使们突然开始动了……
他们分散开,朝着好几个方向移动。厄尔瓜吉安排的窃听之人傻眼了,但简单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跟上去。他跟着其中一个方向开始快移动,逐渐离副使们的住所越来越远……
得知他真的已经走远了,真正的副使们才开始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他们逐渐往其中的一个帐篷汇集。
“古家小兄弟可真是神机妙算啊,能在一开始就察觉到厄尔瓜吉大人可能有问题,在后来厄尔瓜吉大人和胡力领主的问话中也是巧舌如簧,如今又提起告诉我们厄尔瓜吉那家伙可能对我们留有后手,还把他给引走了,你可真是给了我们太多惊喜。”一个副使一进帐篷就对帐篷里的这个刚步入官场的少年赞不绝口。
少年听了这话连忙站起身连呼“不敢当不敢当。”
“哎,博云有什么不敢当的,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厄尔瓜吉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就连他训练出来的属下也跟他十分相似,让人根本抓不住把柄。”
“是啊是啊,这次若不是有你的提醒,只怕我们的谈话就会被他偷听了去,到时候又抢了我们的功劳。”
“这密令是大王给我们所有人的,大家都知道,但是却不一定谁去做了,明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胡力的草原上,他却一来就与胡力续起了旧情,这还让我们怎么信任他?”
“厄尔瓜吉的狡猾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实际上胡力那厮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听我阿爹说,他以前也是这草原上有名的神童,十分聪慧,还得到过上一任大王的赏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在二十几岁的大好年华里湮没了,后来再次出现就是在领主的聚会上,据理力争地为自己的地盘增加了十分之一的土地,总之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这些人真的是不得不防,不过我们今日的目的还是先讨论出今后的规划吧,必须有个详尽的计划掩护几个人深入草原深处寻找那个孩子。”
“没错,这个孩子才是重中之重,我们一定要比厄尔瓜吉先找到他。”
远在草原腹地的邵雁辰打了个喷嚏,依兰听到后连忙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主人,这外面风太大了,您还是先进屋去吧。”
“依兰姐姐不用了,我很好,没事的,刚才只是鼻子痒了而已,我过去问问,那些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来,我们也好不用一直傻站在这里吹风。”
依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快回,再披上件衣服吧,这草原上可真是太冷了。”
邵雁辰拗不过她,只得再披了一件衣服,然后朝着云鹄影卫的驻扎地走去。
“那边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吗?”凝鹬的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也有些不善。
“是,的确还没有消息,上一次的密报里说今晚应该就会传过来的。”一个云鹄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凝鹬出去之后,另一个云鹄叹了口气,“有没有很想念泠涯总领啊,不仅千变万化,而且做任务传回来的消息向来都是最及时的。”
“是啊,也不知道主人派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应该是很重要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抽调我们的泠涯总领,总觉得没了他,我做事的度都下降了呢。”
邵雁辰还保持着想要掀帘而进的动作,就这样在门外站了许久。
凝鹬也跟着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自然同样被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地,此刻脸色涨红。
“我去管教管教她们!”凝鹬终于动了,她刚走上前,却被邵雁辰一把拦住,“他们没有说错什么,你又能以什么样的立场管教她们呢,若是弄巧成拙,就更不好了。”
“可是主人,他们在妄议……”凝鹬一直压抑着一股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