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阏氏和多拉娜接到邵雁辰病危的消息之后,大阏氏欣喜若狂,多拉娜若有所思。
“他终于快死了,可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家阿志终于可以申冤了!他可真是我们家的克星啊,才刚来草原居然就害的我的阿志去了,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可是有了报应。”大阏氏的语气都变得十分轻松。
但是反观多拉娜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皱着眉头,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绝对有问题,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危,而且他病危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他这次的目标是我!”
大阏氏没有听见多拉娜的喃喃自语,但是看她好像一直在烦恼着什么,就走上前问,“拉娜,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还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他快死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多拉娜被打乱的思绪本来就很烦躁,偏偏大阏氏还一直喋喋不休,多拉娜的情绪积蓄到现在已经快要爆了,所以她睁开眼睛瞪了大阏氏一眼。
大阏氏被这一瞪吓了一跳,随即立马改了口气,生气的指着多拉娜,“阿母关心你,你居然还敢瞪我!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难道他快要死了,你不开心吗,你弟弟已经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一副要为他担心的感觉,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多拉娜正在尝试着把脑子里所有的信息都连起来,好计算出邵雁辰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大阏氏一直在她耳不停地说,她如今的情绪真的已经到了暴怒边缘,所以就在大阏氏还想指责下去的时候,多拉娜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吼了一句“别说啦!”
大阏氏下意识的就甩了她一个耳光,然后两人都愣在了那里。等多拉娜反应过来之后才捂着脸直接跑了出去,大阏氏慢慢的放下手,嘟囔了一句,“谁让你朝我吼的……”
多拉娜跑到自己的帐篷里,迅关上门,开始抱头痛哭。论地位她就像草原上的公主一样,所有的牧民都尊称她为居次,人人都以为她是伊稚胡儿哲和大阏氏手中的宝贝,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大阏氏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多生出来的孩子,一个可以随时为弟弟挡住危险的人。在伊稚胡儿哲眼中,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儿,长大以后可以为了他的大业去跟任何一个人联姻。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她也在尽量的扮演一个称职的女儿,只求不遭嫌。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仍旧是草原上在外人看来最耀眼的明珠。
可是真的活的好累呀,整天都活在谎言和虚假中,她几乎已经快记不得什么才是真了,每天的勾心斗角和心酸苦累终于令多拉娜终于抱头痛哭。弟弟博古志一直是她认为的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最富有的一点就是大阏氏和伊稚胡儿哲无条件的宠爱。
其实,邵雁辰刚才来的时候因为消息比较闭塞,博古志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直到在大阏氏口中得知了,才带着人去找茬,只不过没想到的事,茬没找到,自己反倒被伊稚胡儿哲配到了很远的地方。其实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多拉娜虽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博古志从出生到现在一帆风顺,处处都有大阏氏伊稚胡儿哲保驾护航,如今终于尝到了挫折的滋味,而这个障碍的来源还是他以后最大的竞争对手传说中伊稚胡儿哲那个死去的宠妃的遗子。
但是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在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后,她越觉得这个邵雁辰实在是非常可疑,并且她觉得他可能并不是个傻子。所以她就这么一直躲着他,防着他,活得像个透明人一样,希望他能遗忘自己,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天还是来了,河边的那次相见绝不是偶遇,现在毫无疑问的是,邵雁辰,要向自己出攻击了……
多拉娜不知道这次病危是一个信号还是一种警告,但她知道的是邵雁辰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如今他既然已经盯上了自己,那恐怕是不会轻易放手了,那么既然如此就没有谈的必要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想想该怎么破解这个困局了。
想到这里,多拉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脸,带上身边的侍女,提了一篮子糕点就开始往邵雁辰躲在帐篷的方向跑。
等到了帐前的时候,多拉娜看见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露出了一副非常奇怪的样子,等到看见伊稚胡儿哲的时候,她才立马跑上去问,“父王,这是怎么回事?”
伊稚胡儿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侍女手中的篮子,脸色才缓和下来,“大清早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我是想着昨天看到扎澜太好像受的伤不轻,而且还流血了,所以今天早上就带了点糕点来探望他的,可是走到这附近的时候,就看见了很多来去匆匆的奴役,如今看见父王也在这里,是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多拉娜不是作伪的脸,伊稚胡儿哲叹了口气,“扎澜太本来就有病,他身子弱,昨日却又受了那样的伤,所以昨夜就病情复了,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但是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这让我很是忧心啊。”
多拉娜像是震惊一般地捂住嘴,“怎么会这样啊?我看他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那巫医呢?昨日给他看病的巫医哪里去了?”
伊稚胡儿哲听到这话干咳了几声,他身边的一个男官拉过多拉娜,“居次殿下,就别提这茬了,在孤涂病情复之前,大王就已经处死那个巫医了,此刻也后悔的不得了,所以你就先别提了。”
多拉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