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西都按照计划进行着,邵雁辰吃了灰衣人新研制出来的“灵丹妙药”之后,果然开始恢复了。伊稚胡儿哲得知了以后非常高兴,在没人的时候对灰衣人连连道谢。
灰衣人连忙推辞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王不必如此客气。我这药虽然是已经稳定了孤涂的病情,但可能还会有所反复,还需多多留意。而且既然孤涂的病已经好了不少,那就先不要把前去寻找草药的巫医叫回来了吧。”
“可是……好吧,就先不让人去找他了。”伊稚胡儿哲本来觉得可能有些不妥,但一想到灰衣人也在身边,就觉得十分放心了。
灰衣人很快又退了下去,隐在这间王帐的黑暗中。
邵雁辰在所有人的期望中渐渐好起来,两天后他逐渐能起床了,但是一好了另一个问题就又突出了,因为那个病根还在,所以他又开始无止休地寻找逃脱的办法和自己到底是谁。伊稚胡儿哲被他烦得头昏脑胀,一天的时间里只有灰衣人为他施针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才是最安生的。
这一天灰衣人又在子时提着药箱过去了,这几天因为灰衣人亮相颇多,所以有一些不知情的奴役,也特地去问了地位比较高的男官。而男官给他们的答复是,“这位的身份可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如今他才是大王跟前最红的人,所以你们就悠着点儿吧。”此话一出,众奴役们非常震惊,但是也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在任何地方都出入随便,而且一直不以真正的面目示人,原来身后是个大王这个后台啊,这就能想通了。
所以在这之后的几天,灰衣人每次进出邵雁辰的房间的时候,所有的奴役对他的态度,几乎都是恭恭敬敬的。
现这些人的态度转变之后,灰衣人并没有像很多人预期的那样开始趾高气扬,依旧是简简单单的把姿态放得很低。
这一天灰衣人见了邵雁辰之后,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始诊脉,奴役见他们并没有任何异常,就退出去了,他一出去,邵雁辰就一个翻身从被子里跑出来,他身上已经换上了整齐的夜行衣。
“准备好了吗?”灰衣人再次询问道。
邵雁辰看着灰衣人上额上渗出来的薄汗,笑了笑说“萧先生,你不必如此紧张的,我们事前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是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灰衣人用力点了点头,“一定要尽快回来,我撑不了多少时候。”
邵雁辰点了点头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这条路线也是之前规划好的,他从帐篷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开所有的岗哨,然后去草原的西北方,那里有个马厩,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云鹄把邵雁辰的马迁到了这里,只为此刻能方便他使用。
邵雁辰找到自己的马后就一路狂奔,等真正离开了王廷草原的管辖范围,他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可以使他万劫不复,那却是他来这里的初衷。那里有一个人,就这么苦苦的等着,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邵雁辰骑着马在这片草原上飞奔,脑子里全都是小时候对她的憧憬,自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他就想以脑海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去修饰她。
母亲似乎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但现在一说起母亲,邵雁辰东海中先出现的却不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昌平公主,而是把他辛苦带大的白莲遇。也许随着时间的打磨,那女人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已经一天一天减轻。
即使是这样,也永远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是他的母亲。这也是父亲愿意送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帮助自己回归这里的原因。这里有他一生挚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她在这里继续受苦受罪,所以再次不负责任地先以决绝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留给了刚找回来不久的儿子。
邵雁辰骑在马上,耳边是凌厉的寒风,它们呼啸着钻入他的大脑,把彻骨的凉意注入其中。
就这么跑了半个多时辰,邵雁辰终于赶到了之前预测出来的地方,这里说是荒郊野岭也不为过,因为除了驻扎在最中心的那个白色帐篷群,那里并没有人烟。这里似乎是王廷草原上的一个禁地,在外围有很多防线。
邵雁辰把马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避过这些巡逻小队的耳目,然后一步一步接近那个白色帐篷群。
从那个小丘上看,这些白色帐篷最中央是一个非常大的帐篷,在他所了解的情报里,母亲似乎就是被关在一个这样的大帐篷中,但是这个情报的可信度非常低,所以谁也不敢确定哪个关着昌平公主。
邵雁辰站在高处扫视了几圈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那个大帐篷,终于走到那附近的时候,邵雁辰却感觉出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他放弃了前进,然后顺着自己刚才认为最有可能的那个帐篷爬过去,在这个帐篷群的最外围,邵雁辰碰到了重兵把守。
“就是这里了。”邵雁辰松了口气,并不知道那个大帐篷里到底有什么,只是觉得里面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现在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母亲一定不在那个地方,那里只是个陷阱。
邵雁辰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些卫兵,想尝试着找到突破口,但是他却现这些人的防守异常严密,甚至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所以他又动摇了。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邵雁辰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向第二个方向冲击。
第二个方向的帐篷上周围的人几乎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