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期待之下,邵雁辰终于在昏迷了一天多以后醒了过来。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就有了醒来的征兆,负责伺候他的侍人立马激动的跑去找来了伊稚胡儿哲。因为多拉娜理智派人盯着那边的消息,所以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这边。
多拉娜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伊稚胡儿哲已经焦急的等待门外了。这样的态度令多拉娜有些吃惊,因为就连自己的哥哥博古志出事的时候都没见他有这样的紧张感,这是不是已经预示着扎澜太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孤涂这么简单了呢,哥哥的左贤王之位究竟还能坐多久都已经成了未知数……
一瞬之间,多拉娜想了很多东西,但她此时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快奔上前去,拉住伊稚胡儿哲的衣袖,“父王,不知大哥他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已经醒了?”
伊稚胡儿哲此刻一门心思扑在扎澜太身上,对平日里也算是宠爱的女儿也没了好脾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医官说是还没有醒,但是已经有了反应,应该离醒来不远了。”
多拉娜见他这个态度就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最可怕的东西还是生了,如果说扎澜太能彻底恢复过来,或者说只恢复智力,伊稚胡儿哲恐怕都会立即把左贤王之位让给这个儿子。
不对!多拉娜突然想起来,扎澜太这个失忆的状态本来就是装出来的,他明明就是智力不输常人,甚至还高于常人的人。想到这里,多拉娜叹了口气,在这场夺位之战中,怕是自己这方注定要败了。那么,要不要提前为自己铺好一条后路呢……
两人在帐篷外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就在伊稚胡儿哲已经基本没有了耐性,快要冲进来的时候,医官终于出来了,带着满脸的兴奋之色,“我的王,孤涂殿下醒过来了!”
伊稚胡儿哲大喜,立即跟着他走了进去,多拉娜皱了皱眉,然后也跟了进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伊稚胡儿哲斟酌着开口,因为一想除了铜那莲遇,他居然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的性命。
此时,扎澜太转了转迷茫的眼睛,不知所以地看着伊稚胡儿哲。
伊稚胡儿哲我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儿子都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的……
就在他失望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邵雁辰却意外地开口了,“我是孤涂,你是呼和卓草原第六任草原王伊雉胡而哲单于,我是王的第一子伊雉扎澜太,我从两岁时在王廷附近被掠走……一百七十二天前我出现在王的面前,胡力随后被传唤来,住在我旁边的牧民拿出我作为王子的信物,说是我母亲的侍女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拿这个跟他们换取的食物,我今年十七岁,是铜那莲遇亲子,她已经因病被长生天带走很久了。是这样吗?”
伊稚胡儿哲先是愕然,然后眼中爆出巨大的惊喜,“你都记得了?”他激动得不可自抑地抓住扎澜太的手。
扎澜太不慌不忙地抽出自己的手“这都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伊雉王这才想起扎澜太说的这些是前些天男官一直告诉他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记得从前了,他不再是一天后就忘记从前的人了,这已经是巨大的惊喜了。
“哥哥,你终于记得了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多拉娜适时地恭喜,“医师可是用了我的火心莲?”
“那位先生只用了一小部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不过真要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还需要时间。”医官看了看跟在伊稚胡儿哲身后的灰衣人,然后紧紧握住了自己手中刚用了一部分的天山火心莲,从容地回答。
扎澜太却在心里笑了笑,这丫头,这是还想把那火心莲再要回去么!“你是谁?”扎澜太看着多拉娜,声音有些冷冽。
多拉娜有些愣,伊稚胡儿哲却极有耐心地开始介绍,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过令他高兴了,所以他此刻愿意一遍一遍地为他讲解,只为他能多记住一些。
“扎澜太,这是你的妹妹多拉娜,她是草原之花,是最尊贵美丽的草原居次!”
邵雁辰却像是并没有仔细听伊雉王的话,只是紧紧盯着多拉娜。多拉娜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刚要制止邵雁辰却先话了,“我记起来了”多拉娜见他笑得诡异,心中警铃大作。
“就是你,见死不救又想伤我性命的女人!”扎澜太语气很愤怒,随即又转向伊稚胡儿哲,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令伊稚胡儿哲愣了愣。
“你是我的父王?快帮我惩罚这个女人!她曾重伤于我啊!”
伊稚胡儿哲难得怔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呵。”还是多拉娜的笑声打破了尴尬,“哦我亲爱的扎澜太,你要清楚,虽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但你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吗,我是草原上嫡出的尊贵居次,而你,不过是个庶子罢了,我叫你哥哥只为亲近和尊敬,这草原上唯一当的起我哥哥的左贤王现在正在阑达而部平内乱呢!再有,我何时陷害过你,说清楚!”多拉娜的语气由轻松转至悲凉,最后怀中气愤和委屈。
伊稚胡儿哲已经由扎澜太指证多拉娜时的惊疑转向多拉娜提到左贤王时的怜爱,他最近的确在反省当时的命令确实又些过于严厉了,也是时候召他回来了……不过扎澜太之后的话却又让伊稚胡儿哲把刚刚萌生的想法压下了……
“我是……庶子?那我的阿母是?哦,对了,你说过的,她死了……”扎澜太的表情像每一个得知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