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多人都关心着阑达尔部判乱的后续,所以当得知左贤王博古志已经回来以后,所有的议事大臣和贵族领主都蜂拥而至,想亲自听一听,博古志到底经历了什么,阑达尔部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将来还会派谁出兵,最重要的就是如果这块地方真的被伊稚胡儿哲重新收回王廷的话,最后的利益到底该如何分割,自己会不会得到其中的一部分。
自古以来任何关系到利益的事都会引得数人争的头破血流,所以这次也不例外,风声一传出,许多人就蠢蠢而动,开始四处打探消息了。
伊稚胡儿哲这几天十分头疼,因为他一边要应付着那些不断旁敲侧击想要探底的人,一面还要哄着那个“重伤”已愈的二儿子。
正在他愁容满面地想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或者能说动双方人的良方时,男官一脸犹豫的走了进来。
伊稚胡儿哲正是十分烦恼的时候,见状立即吼过去,“我不是说了吗?无论谁来我都不见,你没听见吗!”
男侍被这声大吼吓了一跳,苦着脸说,“大王,是大孤涂过来了,说是与您有事相商,我不敢拦着,所以想进来通报一声。”
伊稚胡儿哲一听是这个自己宠爱万分,又善解人意的大儿子过来了,脸上的愁云才终于算是散了些,然后淡淡说了一句,“那就叫他进来说话吧。”
男侍如释重负,赶紧跑出去通报。
眼看着邵雁辰进去了以后,男侍突然在心中感慨良多,相比较那个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的二儿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大儿子又会给伊稚胡儿哲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就在这样的心理反差上,我想是个人都会更偏爱一点大儿子的,眼看着,似乎左贤王已经离失宠不远了……
此时,左贤王的王帐里也迎来了一个人,她是多拉娜藏了很久的心腹,在多拉娜被关进去后,就由她负责传递外面的信息,此时她已经越过重重障碍,终于到达了左贤王跟前。
博古志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然后高举起手中的木棍,冲她喊,“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那女子伸手摘下了面纱,冲他笑了笑,“左贤王殿下可真是好记性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奴婢给全忘了?”
博古志听了这话,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木棍儿然后仔细看了看,最后哦了一声,“原来是你啊,干嘛包得这么严实突然出现在我屋里,是啊拉娜叫你过来的吗?对了,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见她过来看我,母亲也是,难道都不关心我了吗?”
那女子也是满脸惊奇,“怎么,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吗?”
博古志皱了皱眉,“知道什么?我是曾经问我那些服侍我的人的,只不过他们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现在想来才觉得有些古怪,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子坐下来,“先,您的母亲大阏氏已经被罚禁足许久了并且会一直禁足下去,大王还没有说可以解除禁足的期限,她现在大概都不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还一直担心着您呢!”
博古特立即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怎么会突然被罚禁足?”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接下来,居次殿下也被罚了禁足,而且足足罚了两个月。”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博古志气的摔掉了桌子上的杯子。
女子赶紧一把接过来,“殿下您可得小心点儿,万一把别人引来了,看见我在这里就不好了。”
博古志冷笑了一声,“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我护着的人谁敢动?”
女子轻轻笑了笑,“可是大阏氏和居次殿下不也都是您护着的人吗?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现在的世道已经变了……”
博古志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你先不要火,待我给你详细说来。”
等女子把事情的经过都讲完以后,博古志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暴跳如雷,他气得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在我不在的时候,他扎澜太居然敢嚣张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把我母亲和妹妹都罚了禁足,要是我不回来,还不知道她们要被欺负到什么地步!我这就去禀告父王,一定要让他知道那个扎澜太的真面目!”
女子赶紧拦住他,“左贤王殿下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的意思并不是让您直接去找大王啊,别说你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你有证据,大王如今这么宠爱扎澜太,都不一定相信你说的话,更何况所有的事都是他亲眼所见的,根本就没有翻案的可能!”
博古志脸上青筋暴跳,恶狠狠的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做?难道就打不赢那小子吗!”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难道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打击你的自信心的吗?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冲动的去报仇,而是想让你通过计谋,在大王面前彻底击败他,然后再翻案,这样的话大阏氏和居次殿下才有被解除处罚的可能。”
博古志此时也逐渐冷静下来,“那好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击败他?那小子的确是有几分厉害,居然刚来这里就把我支去了阑达尔部,刚开始我一直以为是父王偏心,更宠爱他。但后来我现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他狐狸一般狡猾,在暗地里使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才使得父王逐渐厌恶于我,最终才导致了这般局面。”
女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