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雁辰此时已经快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了,他笑着勒住马,问旁边的云鹄,“怎么样,我的计划可成功了?”
云鹄点了点头,“刚才卧底云鹄已经给我们了讯号,毕竟您给的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以他的能力,一定会出色完成的,您不必担心。”
邵雁辰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他会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
“不过,主人为何不直接让祖祺把他杀了呢,他现在已经有这个能力了,而且他现在的易容术也已经算是比较成熟的了,想要逃遁的话,也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邵雁辰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博古志只是伤了的话,那就算是博古志说是我伤的他,伊稚胡儿哲恐怕也不会相信,但如果他死了,即使不是我做的,伊稚胡儿哲恐怕也要猜疑我一辈子。我这样做算是留了一个后手,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王帐
巫医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了,却依旧没有看见什么效果。
当伊稚胡儿哲带着一群人冲进帐篷的时候,说实话他的脸上除了焦急,还有一丝丝绝望,因为一路上见过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为一具尸体,没道理,那个凶手会独独放过自己的儿子,但是奇迹还是生了,他翻过博古志的身体的时候,现他还是热的。这一现使他惊喜不已,赶紧叫来了草原上最厉害的巫医,他以前负责给扎澜太控制病情。
经过反复的检查之后,巫医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左贤王殿下只是因为那一个耳光才晕了这么久的,可能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伊稚胡儿哲听了这话以后,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毕竟自己的儿子就因为一个耳光而晕这么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博古志醒来以后,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立即抓住了坐在一旁正关切的看着他的伊稚胡儿哲,凄惨的喊了一声,“父王,救我!”
伊稚胡儿哲花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掰开了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是一个黑衣人,他浑身上下包裹得十分严实,只看到眼睛,不过我怀疑他应该是扎澜太派过来的!一定是这样的,父王你要相信我!”博古志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脏水往扎澜太身上泼。
伊稚胡儿哲原本关切的眸子一下子变色,认真的说,“你为什么说是扎澜太派过来的,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博古志仍不死心,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跟扎澜太对决时的窘态,“父王你听我说,上一次他一定是记恨上了我,肯定早就想对我下手了,这次一走,才对我下手,刚好撇清嫌疑,真是好算计啊!”
“你有什么证据?”伊稚胡儿哲语气有点冷。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脸上的这个印子我身边的那些人肯定都是他派来的人干的!”
“还不给我闭嘴!”伊稚胡儿哲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没有任何证据就随意污蔑别人,谁教你的!你以前天天外面鬼混,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心里都没点数吗?难道就不是他们回来寻仇了,为何偏偏怀疑扎澜太!”
博古志被说的哑口无言,“我……父王你这是在替他争辩吗?为何要替他说话?”
“什么叫替他说话!”伊稚胡儿哲把手中的碗重重一摔,“我现在真是后悔把你留在身边了,你我都应该清楚那件事扎澜太本来就没有错,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你们的秉性,然后故意送走了扎澜太,走了这么久了而且从小就在胡力草原长大,可以说是在这草原上毫无根基,他又能请到什么人,来帮他完成这件杀人的事?后来生这种事,你居然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你要知道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呀,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博古志脸色一冷,“不要说他是我的哥哥!可没有这样的贱种哥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帐篷里响起,博古志捂着另一边脸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伊稚胡儿哲,“你为什么打我!”
伊稚胡儿哲脸色涨红,脸上带着怒气,“打的就是你,刚才说那些理由你还没听清楚吗,留下你就是为了考验你,你不是说我只爱你不爱他,不要蹬鼻子上脸,你还没有这样的资格,如果真要说宠爱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还真是宠爱扎澜太要又比宠爱你多得多!”
博古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了,现在就在这里安心休养吧,不要多说,也不要再做什么了,我会在你身边安排上很多护卫保证你的安全,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人会再对你有不利的想法了。”伊稚胡儿哲走了,博古志愣在了那里。
邵雁辰此时再想起祖祺,已经几乎想不起他之前的样了。刚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断了腿的文弱少年,但仅仅是这一年的变化,远远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有了足够的医药和健康的食物,祖祺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汲取能量的怪物,每天大量摄入很多食物,最终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他现在身材魁梧,身体健康,并且力大无穷,因为还处在少年变声期,所以声音有点沙哑,当他盖住所有稚嫩的地方后,比很多人更像是一个冷血杀手,而邵雁辰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让他单独执行这次任务,祖涤本来还十分担心弟弟,后来邵雁辰特别允许了她在祖祺身边陪着,祖涤才终于放下心。
而祖祺也确实像扎澜太想象的那般出色,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