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紧张了好几天的邵雁辰终于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
朵琼掀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拿着那封信傻笑的样子。
“可是那边有好消息传过来了?”
邵雁辰笑着点了点头,“绮墨那边已经成功得手了。”
“那……就应该可以算是解决了吧。”
邵雁辰摇了摇头,“不,只有先生一个人还不够。”
朵琼放下手中的食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好像有点不安。
“我要回去一趟。”邵雁辰坚定地看着她。
朵琼的不安已经由内心渗透到了脸上,“那这边打算怎么办,继续用替身吗,你别忘了,现在伊稚胡儿哲随时都有可能叫你回去,万一你人在那边,又回不来怎么办,你也知道伊稚胡儿哲是个多么多疑的人,若是被她现了恐怕你今后无论做多少补救都难以取得他的信任了。”
邵雁辰也是一脸慎重的样子,“这我当然知道,但是那边,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可能也会出大问题。琼芳就是一个特别的例子,我不能让这种事再生第二次。”
“那这边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会再找一个替身,我想努力多做一件错事,让他不会在最近这段时候把我叫回去。”
“你就这么能肯定吗,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如果事事都要考虑到完全没有任何事故生的话,那我也就只能做个一无所有的平民了,但是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我的母亲谁来救,我的父亲死得何其冤屈,而那些真正应该遭到报应的罪人们,却就能快活的活在我面前,阿琼,如果你是我,你会甘心吗?”
“我知道你心中藏着太多的委屈和不安,你从小就那么严格的要求自己,就是为了等待替你家人报仇的那一天,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放弃,我只是希望,在做那些之前,你能好好的保重你自己。”
邵雁辰轻轻的抱了她一下,“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就在这里安心的等我回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镇北军营
“邵雁辰呢?我是来带他走的,陛下有命,让我将他带到凰城,就镇北军暴动打人事件乖关押起来再做审问。”
步瑞阳自从这些传旨太监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就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探头探脑的站在一旁,想听他们在讲什么。此刻听见这话脑子里一下就炸了,其他军人也都知道邵雁辰的为人,脸上也都带着愤懑之色,但这个太监是皇帝派来的,即使有什么意见也不敢真正表露出来。
步瑞阳又悄悄退了出去,他打算偷偷去报信,让邵雁辰先走一步,我真是被这些狗官抓到凰城,恐怕会被那些被他打伤之人的家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但他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各位大人不用为难镇北军营里的兄弟们了,他们都有血有肉有性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我在哪里的,现在我来了,你带我走就好。”
太监慢慢转身,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从前就知道你知道妄为,现在看来还真是没错,不过既然你出现了,你还算是个男人,跟我走吧,陛下要见你。”
“我当然是男人,又不像公公您似的。”即墨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太监脸上一黑。
“给我把他拿下,据我所知,这人花招甚多,以免在途中给他跑了,拿铁锁给我捆起来。”太监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镇北将军在听到铁索这个字眼的时候,眉头不安的跳了跳,等太监身后的人把家伙拿出来了,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太监手中拿的铁锁并不是常规的铁锁链,而是用寒铁制成的,有婴儿拳头般粗细,无论是哪个时节,都散着可怕的寒气,若是身子骨比较差的人戴上了这个,不出一个月只能生生把人给冻死,太监们都是一些残缺的人,他们的心理也变得不正常了,听说有些太监特别喜欢以虐待囚犯取乐,手里有各种各样的可怖刑具,这寒铁做的铁锁,也算是其中之一。
几个站的离邵雁辰比较近的士兵远远就能感受到那铁所出的寒气,虽然他们并不认识这个东西,但并不妨碍他们能猜出这个的用途,于是他们看那铁锁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那太监似乎特别享受别人害怕的样子,还特地让自己身边的人带着这个铁锁链在那些士兵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才一圈圈的缠在邵雁辰的身上。随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声,众人心头都是一紧。
有几个平日里脾气就不小的士兵见状要走出来喊停,但是同伴拉住了,“你难道忘了龙熙将军之前吩咐给我们的吗,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铁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这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凉飕飕的,就这么被栓在身上还不得冻死,若不是龙熙将军有武功在身,怕是刚才还没等落锁,就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就算是有武功,这一路上要经受这么多折磨,难道你忍心将军为了我们受这么多苦吗!”
“你小点声,难道就你一个人心疼将军吗,但是要为大局着想,既然将军说了他有对策,就一定不会骗我们的!”
“呵,你还真信啊,我觉得这话也就是用来忽悠我们的,在皇帝面前你有什么对策可讲!将军就是想牺牲自己一人保全我们,难道这一点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你……要相信……”
“鬼才相信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