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先生春光满面的带着他的小书童走了出来,他跟他身后的众位官员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就在刚才,蒲柳先生已经把他们所有人的尊严都彻底踩在了脚下。
“我虽然不知道昨天是谁把这件事搞成了这副乌七八糟的模样,但是我还是希望陛下能下令把这件案子彻底彻查一下,好不让一直到现在还等在牢里的人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懈怠。”蒲柳先生的话直接重重地撞击在皇帝的心上。
事后皇帝就赶紧派人去牢1里面把邵雁辰从那里面给拉出来,而且语气是很轻缓,“你们还不快去立即把朕之前请来的的那位神仙叫过来问一问?”
皇帝此刻才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样子,现在已经不再只有脸上,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有了异样的感觉。
邵雁辰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从容姿态,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但因为各种程序的运转,两个人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有一个人替自己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原本看起来好像必死无疑的自己,此刻仍旧活蹦乱跳的站在宫门口。
蒲柳先生把这件事帮忙处理完以后就带着自家书童离开了,没有道别也没有留下其他什么消息,邵雁辰想见他一面的愿望也只能先留存起来了……
这一次的大朝会显得异常生动。
在蒲柳先生出示了自己的丹书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以后,就立即有人赶紧,跑过去报告了皇帝,皇帝一听也是一惊,你妈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牵动着这位大神。
思量无果以后,只能硬着头皮去上朝了,毕竟就算自己现在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也绝对是个会拆台的人,毕竟没有什么人能站在辩论的台上打败这个素来以机智,思维敏捷著称的当代大儒。
皇帝一脸严肃的坐在皇位上,“诸位爱卿,不知今日你们有何作表?”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滑下。
虽然看的是下面,但眼睛的余光老注意这朝堂的中央,那是自己父亲在时就立下的规矩,若是有一天蒲柳先生愿意站在这个朝堂上,就一定要赐坐以表重视和尊重,而事实上蒲柳先生也已经达到八十多岁高龄了,也确实该给他一个比较特殊的位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皇帝额头上的冷汗还是一直不断的往外冒,一直紧张的关注着他的动态。
蒲柳先生择全程就像没事人一样,有意无意的听着朝堂上的报告,不做评论,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而他这样的态度,也更令许多人汗颜,他若是真的说了点什么,都比现在一副安静的模样强很多。
皇帝和百官们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尊据说十分难伺候的祖宗,可是就在众人的警惕心在慢慢放下的时候,蒲柳先生突然一改往日云淡风轻的姿态,直接站起身来问刚才言的那位大臣。
“敢问大人要状告的可是那一直守在西北边关的龙熙将军邵雁辰?”
被问到的大人,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为何当然输了那么多都没事,轮到自己以后,这位受世人尊称的先生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官员愣愣的点了点头,“正是他,微臣要状告的就是他在军营里玩忽职守,肆意打骂,并且还将犬子打成重伤一事。”
“哦?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比较感兴趣,而且也自己去了解了一下,但是我听到的东西好像和你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不知大人可否有兴趣与我交流一下,陛下可在一旁听着,你随时可以打断我们两个的对话,最终决定权也在你手里。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过多的干涉,这点还希望你能放心。”
皇帝点了点头,但脸上一片冰霜,既然有蒲柳先生在这里为邵雁辰辩护,那邵雁辰这一次肯定能逃脱制裁,虽然和自己当初预想的很不一样,但既然事情都已经生了,也只好按这个路子继续走下去。
“大人先说就是,我先在一旁听着。”
官员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其实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因为如果官员赢了的话自己也可以在其中分利,所以一部分家里有,孩子受伤的表示了支持,剩下的就全都选择了沉默,但这个时候,既然有人站在一个制高点问起这件事,可就瞒不住了,这意味着最后的遮羞布也将被揭起,只能还原成事件原本的样子,若是让他说真话的话,那官员还真的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无论是开端惹事的人,还是最后受害的人都是自家子弟。
“这件事……其实起因是因为……邵雁辰在群里滥用私权……”虽然并不知道这个蒲柳先生到底为何单独提起这件事,但考虑到作为同在一个朝堂上的同僚,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把这件事彻底戳破,所以几经思量,最终还是决定不顾皇帝一直朝自己使的眼色,还是把事先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先说了出来。
可谁知,这话一出口,蒲柳先生就笑了,皇帝有些头痛的扶额,明明都已经接受到自己的暗示了,可是为什么居然还要坚持自己原来的说法?蒲柳先生虽然在外没有刚直不阿之名,但对于自己关注的事,是绝对不会就这么任由别人继续糟蹋下去的,这一次他可算是捅了个蜂窝,自己就算是再有能力,也绝对保不住官员的儿子了。
官员也被蒲柳先生的这一声笑经历一下,不过还没来得及等他问为什么,蒲柳先生就开口了,“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