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东西你都记住了吗?”朵琼已经紧张到手上额头都在冒出薄薄的细汗。
在他面前端正坐着的是另一个“邵雁辰”。
很显然,他也很紧张的样子,两只手不断来回的揉搓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男孩子,是邵雁辰的另一个替身,他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苛刻训练,但真正顶替他做替身,这次也只能算作第二次,所以他也是很紧张的,现在没办法,就算是,心里再害怕,也一定要表现出镇定的风度,学出邵雁辰真正的样子来。
“姑娘,人已经过来了。”突然有一个云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然后站在朵琼身边小声禀告。
“怎么会这么快?”朵琼一惊,“之前不是说还在平度口那个地方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到了!”
“过来回消息的云鹄说,他们自从离开了王廷草原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快了度,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你们也太粗心了!”朵琼此刻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是,这是属下们的失职,还请姑娘恕罪。”云鹄赶紧跪倒在地。
朵琼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你起来吧,这次我先不怪罪你,今天一定要盯紧这场戏,让他唱好,否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活路!”朵琼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云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然后立即转身出去布置了。
后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听见帐篷外嘚嘚的马蹄声响,朵琼深吸一口气,迎上去,刚张口想说话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因为博古志居然只说了一句“快给我拿下!”
朵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上了绳子束缚在地,她大声朝他叫着,“不知是不是左贤王殿下对我们有所误会,为何要突然行此不轨之举?”
左贤王笑了笑,但是并没有理会朵琼,而是直接朝屋里喊了一句,“快去,把里面那个冒牌货给我一块绑出来!”
朵琼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地,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会知道里面那个是冒牌货?
当所有人都被抓起来,要被送走的时候,朵琼朝后看了一眼,一句低语飘散在风里,“对不起了阿泰,我没能守护好你的东西……”
当扎澜太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荒无人烟。
他瞪着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俯下身,看着这一切,然后爆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究竟是谁!”
是的,这一路上,邵雁辰从未停止过猜测,最后想到了一种很有可能生的,那就是博古志身边有了另一个奇人,他帮着他避开所有耳目,逐渐取得了伊稚胡儿哲的信任,然后“奉令”来抓自己。
“所有人立刻上马,带上自己的武器,给我追!”邵雁辰的眼中一片血红,他心中想的是,若是博古志敢动朵琼一根毫毛,他定会让他碎尸万段!
王廷草原
萧沂廷飞快的走到伊稚胡儿哲的帐篷前,然后一把掀帘进去。
伊稚胡儿哲见他这副样子,也只是淡淡瞥了瞥,“看来你已经知道啦。”
萧沂廷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伊稚胡儿哲见状倒是差异的很,然后连忙走下去,把他扶起来,“因为我亲兄弟,何必做这多此一举的动作!”
“大王,我是来请辞的。”萧沂廷闷声说。
伊稚胡儿哲大惊,“你说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本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并没有,只不过我觉得大王已经不信任我了,那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当初我与大王签订的条约就是互相信任,仅此一条。”
“本王何曾不信任你了?”
“属下听到了一条消息……”
“啊,你说的应该是本王让左贤王带兵去把扎澜太叫回来吧,当时你并不在我身边,所以没有听到罢了,后来我也忘了跟你说,就只是这么一点小事而已,我绝对没有对你不信任的意思。”
萧沂廷紧压着心中的怒火,故作惊疑的问,“大王要将大孤涂叫回来了?”
伊稚胡儿哲点了点头,“是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本王也甚是想他,这就让左贤王去把他叫回来,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大王还有没有记得,左贤王殿下和大孤涂殿下之间有很大的过节,不知为何大王居然愿意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出事吗?”
“左贤王不过是有些小孩子性子罢了,若说是真的残害一个人的话,他还是不敢的,我想的是在这段路途中,他们兄弟两个也好增进一下感情,也没想特别多的其他东西。”
“不知大王信不信,我猜想可能他两个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哦?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那两个儿子的秉性?”
“不是不相信,而是太了解。”萧沂廷沉着脸说。
伊稚胡儿哲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你怎么就那么敢笃定,他俩个完好无损的一起回来了呢?”
萧沂廷抬起头笑了笑,“那我无话可说。”
“好!来人传我令去,增派三百人王廷卫军,要求协助左贤王殿下护送大孤涂回来。”
外面立即有人称是然后跑去办了。
伊稚胡儿哲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躺在舒适的椅子里。而萧沂廷的手心里汗都快流出来了,希望这批人马去的还不是太晚……
“今日之事,还是多亏了军师,军师真可谓是神机妙算呐,居然真的就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