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澜太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你说什么?没看见左贤王殿下?我不是让他去接了吗,他人呢?”因为扎澜太刚回来,所以伊稚胡儿哲就派了个人出去看看,然而这回复却令人心急。
“属下也不知道,刚才也已经仔细问过了,的确就只有大孤涂殿下自己回来了。”
伊稚胡儿哲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先上去吧,我自己出去看看。”
“是。”奴役如释重负的走到一旁。
伊稚胡儿哲走出去以后,正看到邵雁辰一脸喜气洋洋地朝自己走过来,过来以后就直接跪地行礼,“父王,儿臣已经反省好了,多谢父皇开恩,让儿臣早日回来。”
“哦,这没什么,我本就知道你是一个乖孩子。”伊稚胡儿哲先把扎澜太扶起来,然后接着问,“不过,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去哪里了?我明天让他去接你了,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邵雁辰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神色,“弟弟?哦对了,您说的是左贤王殿下吧,您怎么能让如此尊贵的左贤王殿下亲自来接我呢,我可受不起。”邵雁辰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
伊稚胡儿哲却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根本没见到他人是吗?”
邵雁辰点了点头,“是啊,不曾见到。”
“那我让你回来的信息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伊稚胡儿哲的不安已经快要冲破心际了。
“要说是我怎么得到的父王的指令,这还真是左贤王殿下告诉我的。”
“刚才不是还说没见过他吗?”
“没错,我的确没见过,但是左贤王殿下身边的几个奴役两天前亲自找到我,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了我,还说这是左贤王殿下让他们告诉我的。”
“那些人呢?”
“在啊,我把他们一起带回来的。”邵雁辰遥遥朝身后一指。
伊稚胡儿哲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的确是一直跟在博古志身边的奴役。
“把他们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邵雁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自己的人把那几个人叫过来,他又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伊稚胡儿哲,“怎么父王,出什么事了吗?”
伊稚胡儿哲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等那几个人将要被带到眼前的时候,却跟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倒了下去。
伊稚胡儿哲大惊赶紧上前查看,可是却现那几个人已经没了气息,“快去给我叫巫师过来,我还有话要问他们!”伊稚胡儿哲朝自己身边的人大吼。
有人赶紧飞奔着去找巫师了,邵雁辰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表情不似作假,他慢慢蹲下身,亲子探了探那些人的气息,然后猛的抽回手,“怎么会……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伊稚胡儿哲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如果扎澜太是真的不知情的话还好说,但如果他明确的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这个孩子也太可怕了,他才刚恢复过来不久,居然就能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步了吗?不对,不过这也是装出来的的话,那岂不是之前在“患病期间”也是装的!
扎澜太这是已经完全脱离了外部所有的东西一般,就只是愣愣的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好像被吓傻了一般。
不,一定不会的,他是一个那么乖巧的孩子,我可能会想到这样的计谋,并残忍的杀害这么多人,这绝对不是他干的,自己就只剩这一个儿子一定要选择相信他,最后不知道是自己说服了自己,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因素,伊稚胡儿哲先暂且选择了相信他。
几个一直受皇族供奉的巫医很快就赶到了,他们来了以后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这几具尸体,然后认真检查了一番,就对伊稚胡儿哲行了个礼,开始说明他们的死因。
“回我的王,这几个人都是服毒自杀。”一个穿戴有些不同的巫医对伊稚胡儿哲说。
“什么?服毒自杀,他们服的是什么毒,可能查出来?”
“应该是可以查出来的,等人已经救不活了。”
伊稚胡儿哲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赶紧拉住巫医的手,“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出来,你还要知道那毒的来历,这可有可能跟左贤王有关!”
一听这事还牵连甚广,几个巫医脸上都浮现出了为难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没办法,射哦让他们吃的是皇族供奉,存在的意义自然就是为了皇族效劳,于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巫医又点了点头,对伊稚胡儿哲说,“我们会尽快查出来的。”然后指挥着身边的几个人把尸体抬走。
伊稚胡儿哲现在已经有了精神恍惚的样子,扎澜太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听见。
草原就这么大,很多事有些人想不知道都难,所以左贤王殿下,失踪的事在傍晚之前就被传了个遍,所以这件原本伊稚胡儿哲应该能瞒得住的消息在当天晚上就被几乎所有人都得知了。
“你说什么!左贤王殿下失踪了!而且还是在给扎澜太送信的路上!”多拉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侍女赶紧跪下来,颤抖的身体点了点头,“是的,居次殿下,现在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牵扯到两位王子殿下,所以传的度很快。”
“呵,这还需要再想什么,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究竟是谁搞的鬼,堂堂一个王子失踪了这么久,父皇居然还不愿对他下杀手,可真是宠爱之极呀,没关系,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们作吧,总有一天恐怕连手上的皇位早已经换了个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