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里面的人开始换班,王喜等人摇晃着回家,握着银钱的手使劲往怀里塞,醉醺醺的脸上溢出猥琐而得意的笑。
“哧~”
随着一声刀剑没肉的声音想起,血花飞溅,森凉的刀光里映着黑衣人的脸。抬手抹掉脸上还带有余温的血,嫌恶地抹在仅留一口气的老游身上。
老游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黑衣人的腿,努力出一点声音“……谁?……无仇……为何?……”黑衣人朝他森冷地笑“放心,他们很快会来陪你的……”随即一脚踢开老游,转身朝章篮子的方向走去。待老游的眼珠转向灰白,终于断了最后一口气,他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都跑不掉……”
“哧~哧~”紧接着又有两声在暗夜里响起,黑衣人擦着身上的血走在无人迹的路上,连月光都不敢照在他的身上……
“还有一个……嗯……你该死得惨一些,我就不动手了。”像是野兽的低语,黑暗掩映下脸上带着血狰狞地笑。
第二天
“当家的!你快起来,出事了!”妇人使劲摇晃着王喜。
“给老子滚开,我再睡会。”王喜说完转个身又睡了。
“王喜呢!快出来!你们进去把他给我押出来!”衙门捕头带一群人踹开王家大门冲了进去。
“是……”
听见衙役声音的王喜终于有些清醒,刚要起身出去看就被冲进屋的衙役架起来带了出去,出门看见坐在院子里的林捕头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瞧这他。
稍定了定神,王喜开口“林捕头,你我有虽说是有私怨,可以不必这么大阵仗吧!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缘由我可是要告你的!”
捕头先是询问性的看了王喜身后的一个衙役一眼,见对方点头后讽刺地看了王喜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带走。”
听审堂
当衙役在自己房中搜出的罪证被甩在王喜面前,身旁是昨晚一起喝酒打牌的城门军家属哭天喊地求他还自己亲人时,王喜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像是响起高高的蝉鸣,刺耳地嚎叫,他感受到好像有人不断地让他认罪,逼他伏法,甚至还有哀求,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嘴张开又合上,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自己这幅样子,在他人看来更像是被识破后的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只隐隐听见上方传来声音:“王喜!昨晚连杀三位守城军,实是罪大恶极,明日午时三刻,斩!”
王喜依旧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大张着嘴疯狂喘息,只有满面的惊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向他涌来,他却不知道是什么。
禹城官道
“小主人,已连赶四日,稍事休息吧!”
“你歇吧!”
“小主人……”
“不歇就闭嘴!”
……
第三日
被押送断头台的王喜隐约有了想法,却仍不愿相信,怎会有人就因为自己拖延开门就将自己推入死地。
“等等,官爷,就让小的给我那可怜侄儿送碗酒吧……这个您收着,小的懂规矩。”
侍卫颠了颠钱袋,放进怀里,“得了吧你啊,他连杀三人还叫可怜呐,他要是可怜,我们算什么?”侍卫粗鲁地赶着自称叔叔的人。
“官爷,哎吆,您行行好吧,您看这行吗?这可是半年的积蓄吆。”侍卫一把抓过,转了转眼珠,“好吧,今儿爷就善心”
王喜努力转动木的眸子,看着走到近前的人。
一张有些猥琐的市井小民脸,最重要的是,这个花了大价钱换来见一面的人自己可不认识。
王喜开始啊啊怪叫,他哑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想喊冤却没有人能听出他叫的什么。来人立即一口酒灌进他嘴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那几个弟兄都在底下等你呢,你早该去了,是我留下你的狗命,我知道主子的意思,决不能放过你的,如何,我的任务完成地不错吧。”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说罢立即退了出去。
“哧~”迟来的最后一声。
锡城官道
“小主人,就还有一日路程,歇歇吧!您的腿……”
“就还有一日,忍得。”
“主人他……”
“他在等我!”
……
第四日
“哎,张家婶子,你听说了吗,昨日那王军长的尸体今早已经快成白骨啦,上边全是蛆!”
“是吆,刚听卖菜的王小哥说了,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定是杀了的那几个人回来招魂了!”
“是哦,怎能不恨呢,被平日里当大哥的人一刀毙命,哎呦,造孽吆!”
……
凰城城门前
“来者……何人”凰城的一个守门军哆哆嗦嗦地问话,紧盯着面前的十几人。黑色大披风上是一抖就落的灰尘,面上也全是土,马儿一停下就有些腿软有的甚至开始吐沫,这马有人认得,是以耐力著称的凉日啊!将此马跑成这样,可见必是路途极其遥远且行进度极快。
当先一人闭了闭眼,身后有几骑上的人立即赶来哆嗦着手解下绳子,守门军惊骇地看着他,这人竟是将自己绑在马上的!
手上,特别是握缰绳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稍微一动结痂的地方就又有新血流出,唇上毫无血色,暴起的白皮狰狞,他跨下马之后更令人惊骇,只见两腿内部已全是血,他下马时他们甚至都能看到皮肉重新撕扯开的样子,眼球布满血丝,眼神却依旧锐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