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曦点了点头,“是的,已经回来了几日了,现在被安排在驿站里,失了官身,不过应该没多久就会官复原职,现在天天往戚府跑。”
“戚府啊……我却是回不去了……”时漪又闭上眼睛,这次连呼吸声也轻了许多,怕是真的已经睡着了吧。岚曦爱怜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轻轻走出门外,掩上门。
当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以后,时漪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驿站
看见负责皇宫消息传递的云鹄回来,邵雁辰赶紧迎上前去,“今日昌平公主在宫中可还好吗?”
云鹄知道自家主人一定心系昌平公主,就连忙把公主在宫中的所有都赶紧吐出来。
邵雁辰听完以后点了点头,“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云鹄点了点头,“有,据犀楯说,她在宫中观察了许久,现那位徐贵妃好像有点问题。”
“哦?此话何意?”邵雁辰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一下紧绷起来。
“犀楯没有细说,想必现在也正是怀疑阶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奇怪。”
邵雁辰来回走了走,“这位贵妃可是吏部尚书家的女儿?”
“是。”
“虽然我们人手不多,但还是拨出几个人过去盯着那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主人,现在我们正在紧张阶段,再拨几个人手过去,恐怕……而且犀楯也只是在怀疑阶段。”
“先按我说的做,人手的问题,我会在想办法,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派人去看着吏部尚书那边,也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
“是。”
云鹄走了以后,绮墨站在一旁脸色复杂的看着邵雁辰,邵雁辰看见了以后就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绮墨轻轻摇了摇头,“就是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邵雁辰沉默。
绮墨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不禁有些失控的说,“不可以!”
邵雁辰轻声笑了笑,“你不用如此紧张的,先去休息吧。”
绮墨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慢慢退出去。
上阳宫
“殿下,陛下喊您过去呢。”一个侍女绕过沙曼珠翠,轻声对昌平公主说。
昌平公主似是没听到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由着一个梳头侍女摆弄着。传话的侍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殿下……”
“都知道了,聒噪死了,烦不烦呐,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昌平公主始终没睁眼,但是语气里的不耐烦却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满屋子的人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传话侍女更是骇到脸色白。
过了一会儿,昌平公主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一瞥,“回去吧,学好了规矩再来。”
传话侍女如临大赦,赶忙谢了恩出去,完全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跑到外面的宫道上以后,才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长阳宫三个烫金的大字悬在那里,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自上次的事之后,皇帝就让人打扫出了这座长阳宫给昌平公主居住,算是一种标识宠爱的方式吧,徐贵妃自然没有意见,也完全不敢有意见,那次在皇帝那里吃了气以后,根本忍不了的徐贵妃打算直接来见见这位传说中的昌平公主,可不知两人在屋里说了什么,总之徐贵妃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伸手指着昌平公主“你……你……”了很久,可竟是始终没说出话来。
徐贵妃走后,有些好事的人赶忙进去看了看,只见昌平公主正一片闲适地坐在那里喝茶,全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后来两人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也自此成了迷。
从那以后许久徐贵妃都没来找过公主麻烦,两人也在尽力避免不去碰面,可是有些时候是躲不得的,就比如说今日的生日宴,徐贵妃生辰。
皇帝和不少妃嫔是早到场的,但徐贵妃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有些无精打采的,有个妃子见状就不嫌事大地当众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吗,也是,姐姐整日里操劳这些东西,怕是难得休息一天吧。”
皇帝手中的转珠也慢慢停下来,若有若无地看向这边。
徐贵妃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还是她身边的一位嬷嬷按住了她,徐贵妃也没有太笨,又立即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捏着嗓子说,“我这还不是在等一位贵客吗,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吆,这是谁啊,敢让姐姐在寿宴上等这么久!”钱美人是徐贵妃公认的狗腿子一号,此刻这话接的再好不过。
徐贵妃也就顺势抹起了眼泪,很小声地说,“不是都说好了的吗,为何这个时候还有偏偏为难与我!”
这话不仅皇帝听不清,其他几位妃子也是如此,于是就有人问,“贵妃娘娘这是在说什么呢,大点声儿让我们也听听啊。”
徐贵妃赶紧摸了摸眼泪,强颜欢笑道,“无碍,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家不必等了,开席吧。”
所有人又立刻开始张罗着入席,皇帝此刻却成了悄无生息的样子,徐贵妃大着胆子走过去,刚张开嘴问,“陛下您……”
皇帝抬起头冷冷看了徐贵妃一眼,徐贵妃突然感觉好像万箭穿心一样,自己根本毫无招架力。
这一次还没等徐贵妃接话,就听见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吆,不是说酉时才开始吗,怎么这才申时末,大家就入座开始吃了?”昌平公主一头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