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直接被娘家人接走的事宫中早已传的人尽皆知,时漪在公众的眼线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诧异之余了然一笑,她笃定这肯定是宿君的手笔,上一次她们密会确定了轩辕余琪的真正身份后,轩辕宿君虽然明面上没表示什么,但临走时坚定的眼神也把时漪看得满眼感激,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宿君一定会出手的,这是为什么是徐贵妃而不是直接报复到轩辕宿君身上呢?这是时漪现在想不通的一点。
像是印证了时漪的猜测一般,当天晚上宿君就出宫了,时漪站在满院子的月华下,浑身像是镀了一层银白。
轩辕宿君一进门就看见时漪这样愣愣地的站在院子里呆不由得失笑。
听见声音的时漪转过头,然后迎过来,“宿君,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的。”
轩辕宿君白了她一眼,“若是这等手笔还看不出是我做的,你才是罔活了这十几年,干嘛这么着急让我肯定,我不要面子的嘛!”
时漪看着轩辕宿君一身的傲娇哑然失笑,“你最是不经夸。”
两人携手走到屋子里,时漪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张口便问,“为何要害徐贵妃,可是迂回战术?”
“什么战术啊,我听不明白,就是单纯的看那个女人不顺眼,想整她一下而已。”轩辕宿君一脸别扭。
时漪既然她不说实话,也慢慢收起嘴角的笑容,然后趁其不备,在其腰上拧了一把。
轩辕宿君立即大叫着躲开,大声吼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好心帮你报仇,你却要掐我!”
“没办法,只看你的样子不顺眼,想整一下而已。”时漪拍了拍手,同样是一脸傲娇,与轩辕宿君刚才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你你……”轩辕宿君掐着腰翻了个白眼,看着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时漪嘴角绷不住了,先笑了起来,轩辕宿君也跟着笑了,两人扭作一团。
等两人洗漱好,躺在被子里,准备睡觉的时候,时漪才又提起刚才的话题,“你快说啊,到底是为什么要害徐贵妃?”
轩辕宿君笑了笑,“你不在宫里,有些事只有一些老人才能打探得到,你可知徐贵妃和轩辕余琪可是有大仇?”
“哦?竟是这样吗?我看他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本以为没什么关系的。”这些东西时漪的却没有得到汇报。
“我想轩辕余琪克夫的名声传扬在外,你肯定知道吧。”
时漪点了点头。
“但是最初传出这个说法的人,就是徐贵妃。”
“所以两人结仇至厮?”
“有果必有因,你现在应该问的是轩辕余琪当年到底怎么得罪了徐贵妃。”
时漪敛下眼睑,沉思了半晌,然后回道,“难道轩辕余琪跟徐家那个已经死了很久了外甥还有过关系吗?”
轩辕宿君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聪明,就是因为他,这个所谓的外甥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年纪轻轻流连花丛,早已是个花间老手,又因为一副好皮相,所以在早几年前就已经俘获了徐贵妃的芳心。”
时漪满脸惊讶,然后转念一想,就把事情的大概轮廓都勾出来了。
“那个所谓的外甥死了,徐贵妃太伤心了,同时又现,她居然还和宫中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藕断丝连,所以一气之下就给公主了个克夫的帽子,轩辕余琪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身后一定有一个有力的靠山,凭借她倚仗的势力,不可能差不多这谣言是谁散布出来的,所以远在徐贵妃进宫之前,两人的梁子已经彻底结下了,轩辕余琪今天也想过,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她,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一进宫之后就变得那么受宠,不仅毫无下手的机会,而且还被处处压制。”
时漪笑得诡异,“你安排的整徐贵妃的人应该已经易容成了轩辕余琪的样子吧。”
轩辕宿君摸了摸她的头,“好一颗九转玲珑心,我不过才讲了个开头,你就事无巨细的全讲出来了,让我丝毫没有成就感啊……”
时漪拨开她的手,然后抱住她的胳膊,把头埋在轩辕宿君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做这些的,你在宫中身份尴尬,而且皇帝把你们父母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做事束手束脚,天知道你为了我有多冒险,答应我,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轩辕宿君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干嘛呀,跟我矫情啊!”
时漪甩开她嵌着自己脸的手,重新把脸埋回被子里。
轩辕宿君摸着她柔软的,笑了笑,然后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轩辕宿君要起床离开了,她一动时漪就醒了,然后执拗地要送她走,轩辕宿君坳不过她。
两人起床更衣的时候,时漪突然说了一句,“你费尽心思历经危险为我出这口气,恐怕很快就会为别人做嫁衣了。”
轩辕宿君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出现凝重起来,“他很沉稳,应该不会这么急切。”
“他的确不会,可是你难道忘了他还有个娘现在正在宫里坐阵吗,那个女人,狠辣决绝,行事果断,万不可以正常的思维来考虑,听到这件事后我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她也许会在背后做手脚,把这件事情推波助澜,若是真的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许会危及到你。”
轩辕宿君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临走前才说一句,“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不过说句实话,我还从没把谁放在过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