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淩涯趴在地上,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邵雁辰,“小雁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翘起的的食指指着邵雁辰不住地颤抖。
邵雁辰看着他,突然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淩涯的喉咙。
淩涯眯起了眼,紧盯着邵雁辰,邵雁辰也专注地看着他。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淩涯开口了,“怎么,小雁辰你要杀了我吗…….”
邵雁辰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还杀不了你。”
淩涯开始大笑,“那你的意思是,等你能杀我了就会杀了我吗!”淩涯的眼神变得阴狠,“真是可笑,用我教你的武功,来杀了我!呵。”
“今生,我都不会杀你,因为,你也是父亲的儿子。”邵雁辰一字一句地说给淩涯听。
淩涯收了笑,脸上写满了受伤,轻声说,“养子,也算是儿子吗。”
听了这话,邵雁辰想起来当年白阳王达奚对自己介绍养子们时对淩涯的描述。
“他很聪明。”达奚的第几一句话就是极大的赞赏,他眯起眼睛,回想刚见到淩涯时。
“我见到他时,他刚因为扮作女孩逃脱了被卖掉的命运。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偶然看见了牙婆与一个家族里的管事婆子的谈话。牙婆一个劲的讲他多懂事多伶俐,想卖出高价。可那管事婆子却不大满意,最后说了句,你看她现在才这么小就有激愤姿色,长大了还了得!若是以后勾引了公子少爷们,可不都要怪我了?但是我注意到在婆子说他有姿色的时候,淩涯看了那婆子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惊,那么小的孩子,是怎样孕育出这样的恨毒……所以我留下了他,将她买了下来,回来后才现,淩涯是个男孩子。我请了极负盛名的师傅来给孩子们授课。五年后,淩涯十六岁时,联合重阑打败了师傅,师傅来向我请辞时说,淩涯,天资过人,印痕毒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以后定会长成一方人物。几个孩子里,淩涯是最听话的,但我始终觉得他的心是离我最远的,我也的确感受到了他隐忍的能力,若是以后你感觉驾驭不了他了,就放他离开吧,切莫强求。他是大鹏,即便你是鸿鹄,也不要妄想集结鸿鹄之力困住一只大鹏,它的心,也许比你大的多……”
“你这样想,是因为你未曾把父亲当做父亲吧。”邵雁辰淡淡地说。
淩涯猛地抬头,“哦?这样吗?哦。”
“现在,你来说,为什么要给长颀公主下毒?”邵雁辰的剑没有收回去,一直指着淩涯。
淩涯却恍若无物地躺下去,“今日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是,想来给你的擅自行动一个教训。”
淩涯笑了,“教训?给我的?说吧,革职还是处分,我都接受。”他翻了个身,一手支着头笑嘻嘻地看着邵雁辰。
“嗯,既然答应了,我就先走了,记得把解药交给凝鹬,她现在还不能死。”邵雁辰收了剑,转身朝外面走去。
“解药啊……还真是不太好做呢。”淩涯嘟囔,不过又想起了什么,朝已经快走出院门的邵雁辰大喊,“给我什么教训啊?”
邵雁辰头也不回地回答,“薪俸减半。”
淩涯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连带着身子也不动了,整个人立在门边,快成了塑像,过了一会儿脸上才开始渐渐出现裂纹,“小兔崽子,敢少给老子钱!本来就不多,现在还克扣,还让不让我活了!还是不想让我给你干活了!”影卫和侍女们尴尬地看着淩涯毫无形象地跳脚大骂,美人形象全无。
“啊,对了,你们把这些侍女卖一些出去吧,你们总领恐怕很快就养不了她们了。”邵雁辰特意折回来对刚才的影卫吩咐道,然后大步离开了。
淩涯恨恨地盯着那个背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侍女们听了这个消息纷纷梨花带雨地奔向淩涯。
影卫们看了看两边实在尴尬,最后终于有一人鼓足了勇气要向淩涯请示时,忽的听见淩涯爆出一声,“滚,都给我滚,看着就烦,都给我卖了!”
影卫们终于放心地走过去捉人。
侍女们被抓时才从刚才总领大人要卖了她们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始哭喊。
影卫一听这样嘈杂的声音,赶紧想去捂住她们的嘴,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几根汪着绿光的针从屋子里射出,扎进了哭喊声最大的几个侍女的喉咙,其他侍女见状哭声戛然而止,是啊,她们怎么忘了,屋里的这位,从来都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啊,是她们错了,被这几日安稳的日子蒙了心啊……
侍女们被拉出去,她们还不能直接卖,得交给云鹄除了在这里的记忆才能外放,若是就这样放她们出去了,刑司的秘密很可能就这样走漏了。
不过听说那去除记忆的法子很是伤人,也不知最后能有几人走出这里,不过那就都是命了,谁让她们好巧不巧地被淩涯看中进了这里过了这一段好日子呢。
此时的淩涯站在小灶前,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正在翻滚着冒泡的紫色药水,要是六出在的话恐怕会十分吃惊,淩涯什么时候这样高效率地做事了……
出了刑司的大门,邵雁辰直奔栾樨苑而去。
琼芳终于见到了邵雁辰,果真如想象中的一样,他和他父亲可真像,琼芳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相思化作了勇气,琼芳抬起手想摸一下邵雁辰的脸,邵雁辰察觉后微微一让,琼芳也反应过来立即缩回手。微微福了福身,“琼芳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