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鹬站在邵雁辰身前,神情恍惚。
邵雁辰也支着脑袋沉思,很久不见一动。
六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走向了凝鹬,用胳膊肘碰了碰凝鹬,问,“怎么回事?这是现了什么吗?”
凝鹬空洞地看了六出一眼,继续呆,没有说话。
六出又看了看两人,无奈地走出去,叫过来一个昨晚值守的云鹄,“昨晚可是生了什么?怎么凝鹬的主人都这幅样子。”
那云鹄一听六出提起昨晚,就有点亢奋却不敢多说的样子,见打听不来事实,六出一气之下直接拿身份做了威压。
云鹄这才苦着脸把昨晚看见的东西描述了一遍,听完后,六出也一片恍惚之色,再三问云鹄,“不曾夸大?”
云鹄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般,六出才狐疑地挥挥手让他走了,这时再去看屋里的两人,六出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邵雁辰!邵雁辰!祖母喊你吃饭啦!”这个再熟悉不过额声音却让这座院子里的人集体颤了颤,六出艰难地转动脖子朝后看去。
还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还是那张讨厌的嘴,还是那么尖锐的声音,还是那样嘲讽地笑,可六出还是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说不上是哪里,但就是不一样了。
邵雁辰也同样打量着妞妞,妞妞看见他这个眼神,噗地一笑,“怎么,昨晚上把你们吓着了?既然胆子那么小,就不要来看嘛,你瞧,像你们这样吓着了多不好。”
在场的人除了邵雁辰听了这话均是一惊,她,竟然都知道吗......
邵雁辰也笑了笑,“戚昉,我们谈谈好不好?”
妞妞听了这话却直接转身,“我忙着呢,没空,快去吃饭,我可不来第二趟。”
看着妞妞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邵雁辰叹了口气,凝鹬张口语言,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都撤了吧,这样做,也许对我们都不好。”邵雁辰站起身,看着跟过来的凝鹬,认真地说。
凝鹬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六出,以后对她要尊敬一些,我们,与她想比,真的差了太多。既然当不成朋友,那也尽量不要成为敌人吧。”
“是......”
卫营
算命人再见到邵雁辰时,与上次的见面时隔不久。
“你怎么来了?”算命人迎上前。
“闻柳怎么样了?”邵雁辰边脱下披风边问。
“挺好的,又活蹦乱跳了,这隐疾,作完也就过去了。”算命人苦笑。
“哦?竟是这样吗?我倒认识几个医术极厉害的大夫,要不要......”邵雁辰话还没说完就被算命人笑着拒绝了。
“这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我自认医术不错,却也治不好他。”
听了这话,邵雁辰明白了,也就不提了。
“今日我来,是来守约的。”邵雁辰坐下来,喝了杯茶,这才说明了来意。
算命人顿时眼睛一亮,“可是那时家人......”
邵雁辰笑了笑,拍了拍手,立即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时萤见过先生。”进来的女子盈盈一拜,天青色的齐胸长裙,腰间一根长长的束带直达脚底。头上松松绾了个小髻,贴了一对金色的花钿,耳朵上挂了一对长流苏珍珠,颈上没什么视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落落大方。
抬起头的刹那算命人眯了眯眼睛,这姑娘长得俊俏,但是时家人的脸却有些不同的,他们的两颊一般较高,显得很丰满。眉宇之间很开阔,女子两颊上很多都有梨涡。很显然,面前的姑娘基本符合这些特征。
“这位的身份是?”算命人从时萤的脸上移开了目光,问邵雁辰。
“你就自己说吧。”邵雁辰对时萤说。
“是,时萤乃是时家女,当年时家掌家大夫人共育有一子一女,一女就是我时萤,今年十七,还有一小弟早已在当年遗失,因其年龄实在太小,后来时萤通过各方人力去找时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时家的各方势力也逐渐没落或令归他人,寻找之路不得不中断了,所以小弟至今未找到,时萤感念当年白阳王达奚兄弟的援助,自愿加入云鹄,现已三年。”时萤娓娓道来,算命人也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算命人问,“说完了?”
时萤点头应声。
算命人又转头对邵雁辰说,“你诚意不够。”
邵雁辰顿了顿,挥挥手先让时萤和六出出去了。
“先生,此话怎讲?”邵雁辰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算命人没说话,开始闭目养神,过了半晌,邵雁辰笑了笑,再一拍手,又进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并不如刚才的那个漂亮,身上也只是穿着最普通的,在这卫营里随处可见的衣服。
但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算命人就坐直了身子。还没等这女子张口,算命人就直接说,“你跟我来。”
女子得到邵雁辰的准许后跟着算命人来到了后院,看到了坐在女孩们中间的闻柳,算命人指着闻柳对女子说,“看,那就是当时时家掌家大夫人的遗孤。”
女子的眼睛顿了顿,看着跟女孩们玩的开心的闻柳,目光复杂。
就这样站了许久,这位真正的时萤才哆嗦着问,“先生......我能走近点看看他吗?”
算命人在她充满希冀的目光里点了点头,时萤攥紧了拳头,紧咬着唇,一步一步走向闻柳。
察觉到有人来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