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邵雁辰回来的时候,戚衡惊讶房氏开心。
房氏直接迎上前,仔细看了看邵雁辰各处,脸上的惊慌才慢慢褪去,她抱着邵雁辰的胳膊,一遍遍念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邵雁辰心里一片温暖,回抱着房氏,“母亲,没事了,我回来了,让您受惊了,孩儿不孝。”
其实房氏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知邵雁辰要去参加宫宴时,还高兴了一会儿,但是随着看着邵雁辰和丈夫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宫宴,怕不是什么好事。她只是个妇人,就算戚衡解释给自己听了,恐怕也听不懂,索性就没问,只是和丈夫一样,变得忧心忡忡。
好在终于看见邵雁辰早早回来了,平安无事,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虽然只是个义子,但对于房氏来说,意义却有些不同,房氏终生只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夭,儿子从小也没有养在身边,当年戚衡刚得了官位,虽然不大,却是要职,这个儿子先天不足,常常生病。戚衡虽做了官,但还没有在京中置办自己的房子,一直借住在办公的地方,所以妻儿都没有接过来,后来听捎信的人说了自己儿子的情况,也是忧心不已,后来攒了攒俸禄,又跟几个同僚借了一点钱,在附近买了个小院子,然后把儿子接到京中来治病,因为家乡还有父母,所以妻子就留在了家乡,没跟过来。儿子是戚衡一手带大的,房氏隔得远,就没怎么照看过。后来房氏终于也来了凰城与家人团聚,可是团圆不过两年,儿子就被外派为官了,所以房氏一直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现在邵雁辰来了,又是个讨喜的,干活也勤快,所以房氏早已经将他当做亲子看待。
戚衡看他们互相安慰够了,才向邵雁辰招了招手,“雁辰你随我来。”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且邵雁辰回来得太早了,这很不对劲儿。
邵雁辰放开手,朝房氏点了点头,才跟着戚衡走了,等到了书房,戚衡直截了当地问,“出什么事了?”
邵雁辰就把宴会上生的事一一讲了,尤其将轩辕逸遇刺讲得清楚,“当时我看到了那伤口,若是我不给他药的话,恐怕他会疼晕的。”
邵雁辰似是又想到了那伤口,眉头紧紧簇在一起。
戚衡捻了捻胡须,目光变得深远,“你是说,是九皇子指使人倒的滚水?”
邵雁辰点了点头,“我看得清楚,是九皇子趁移桌子的时候吩咐了那小内侍,那内侍先是惊恐,被九皇子瞪了一眼后,又一副认命的样子。”
戚衡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宫里,怕是马上就要乱了,九皇子和他那个卑贱无耻的母妃容嫔马上就会失宠,而且应该不会再恢复宠爱了。”
邵雁辰听了这话很奇怪,张口问“为什么?”在他的认识里,这个皇帝是个糊涂的,他不认为皇帝会为了这件事直接将那母子俩打入泠宫。
戚衡顿了顿,才开口,“你不知道,若只是環禧郡王受了伤,可能还不至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重点是環禧郡王的父王淮南王也在凰城,这位王爷,最出名的就是……护短。当年皇帝和这位弟弟关系不错,而且前不久皇帝连杀了几位兄弟,为了名声,他也得好好对这位弟弟,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如今得知自己儿子在宫宴上被烫伤,这位淮南王一定不会罢休,必定会把宫里闹个天翻地覆,而他一闹,皇帝也许会顺水推舟直接放弃容嫔,毕竟已经老了,皇帝对没美人已经没那么大热情,容嫔干的那些龌龊事儿皇帝不会不知道,现在只是彻底放手罢了,他这一放手,那些被容嫔迫害过的许多人就会66续续找她报仇,容嫔倒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她的儿子,据说被她教的如个傻子一般,都已经十一岁了,居然连本启蒙的《三百千》还没学会,听说三字经都背不全,也是个不成器的,他母妃倒了,皇帝对他的宠爱也不一定会一往如前,而且年龄太小,外界也不会扶持,他的下场……不会好了。”
听了这样的解释,邵雁辰也陷入了沉思,戚衡见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出去了,留他自己在这里思考。
邵雁辰很快就把六出叫过来,问“皇后的背后,现在都站着些什么势力。”
突然被问起皇后,六出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开始细细讲解。
邵雁辰听完后沉吟了半晌,接着问,“我记得是她一直在打压我的母亲,迫害了我的祖母?”
六出点了点头,“这也是王爷当年一直耿耿于怀的,若是当年没有皇后的动作,也许出嫁圣凉的就是昌平公主的姐姐皇后的亲女轩辕筱泽了。”
邵雁辰眼里一片漠然,“既然如此,你就通知凝鹬,让她吩咐宫里的那个云鹄,动手吧。”
六出一惊,“主人,您刚动了这么大的****,现在急着动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邵雁辰闻言一声冷笑,“这个皇朝也是够腐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御史百官居然就弹劾了几天就当没事人了,别看皇帝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其实这件事已经掀过去了,往后也不会那么危险了,環禧郡王出了事,以后这宫宴是推迟还是就这么罢了还不一定,不用再藏着了,也许早就该动手了。”
六出听了这话,立即躬身领命而去。
又站了许久,邵雁辰又招来一个云鹄,想了想才开口,“我怎么从未在皇朝听过长公主轩辕筱泽的名号?”
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