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峰岭点点头,然后继续报告,“第二件事就是近卫文隆请求见你。”
“我靠!”蒋纬国捂住眼睛,“肯定又是为了那事!就说我不在!”
“他说过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刘峰岭取出一张请柬,“这是地点。”
蒋纬国摆摆手,示意刘峰岭把请柬放在办公桌上:“好了,我知道了。”
刘峰岭走后,蒋纬国拿起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郑秘书,来我这里一趟。”
郑秘书的办公室在蒋纬国办公室的隔壁,这么安排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出于保密原则。一分钟不到,郑秘书就敲响了蒋纬国办公室的房门。“进来。”蒋纬国吩咐道。门被轻轻推开,露出郑秘书那张花容月貌但明显紧张不安的俏脸。“主任您找我。”郑秘书走进办公室后立刻低着头,似乎不敢看蒋纬国。
“近卫文隆又来烦我了。”蒋纬国耸耸肩,“你看吧,请柬在桌子上,他要请我吃饭呢!不过,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为了你才一次又一次地烦我。说实话,这事搞得我是哭笑不得,特别是外界的新闻八卦说的那些话…好像我在跟他争风吃醋似的,我真是受不了了。郑秘书,你说,我要不要解雇你?”
郑秘书一下子抬起头,整个人花容失色,身体轻轻地颤抖,眼睛里更是涌出了泪水:“主任…您要解雇我?这…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会努力改正的…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蒋纬国无可奈何地道:“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只是…你在我这里,近卫文麿就会不停烦我,并且外面又有各种风言风语、闲言闲语…”
郑秘书眼泪汪汪:“主任,请您不要解雇我,我很喜欢在这里工作,并且…并且您要是解雇我,他就彻底地肆无忌惮了,他已经派人给我送了恐吓信,要不是畏惧您,他早就对我…”
“近卫文隆真的有这么糟糕吗?”蒋纬国有点好奇。
郑秘书的脸上露出一种又恐惧又厌恶的表情:“那个日本鬼子就是一个色中饿鬼,毫无素质和修养,放浪形骸、纵情声色,下流龌蹉不堪…”
蒋纬国想了想,苦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不会解雇你的,你要是离开我这里,就真的危险了,他好歹是日本首相的大公子。唉!反正我名声已经够臭了,再多这么一个花边新闻也无所谓,谁叫我又心肠软又喜欢多管闲事呢!”他随即想起了蔡文娜,当初就是在重庆“多管闲事”认识的。
郑秘书顿时喜不自禁甚至喜极而泣:“主任,谢谢您,谢谢您。”
行营大楼大门口外,一辆小汽车静静地停着。刘峰岭走上前,敲了敲后座窗户玻璃:“近卫先生,非常抱歉,小蒋将军不在,请您改日再来拜访吧!”
“知道了。”坐在车子后座上的近卫文隆冷冷地回答道。
车子被司机启动,缓缓地离开行营大楼。车子里,近卫文隆咬牙切齿:“托词!我明明看见她的车子就在停车棚里!她今天是正常上班的!蒋纬国肯定也在!八嘎!两个人说不定正在fēng_liú快活!”他因为心头的极度嫉妒而五官扭曲得近乎狰狞。近卫文麿是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长子,这种出身注定他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何况,近卫家也不是普通家庭,近卫家是门庭仅次于天皇家的日本豪族、日本五摄家之一,世袭公爵,此时,因为近卫文麿在中日战争前“不支持侵华”,在中日战争后极力主张“中日合作共存”,从而在政治生涯上押对了一场豪赌,其地位不断地水涨船高,深得裕仁天皇的“宠信”。可想而知,作为近卫文麿的长子,近卫文隆在日本国内是何等的地位,这使得他原本就飞扬跋扈的性格变得更加骄横狂妄,在日本,他想要哪个女人都是不成问题的,但很可惜,来到中国后,他的这一套行不通了,更何况他的“情场对手”是蒋纬国。近卫文隆是日本的“头号官二代”,蒋纬国则是中国的“头号官二代”,本来是平起平坐的,但蒋纬国的实力和势力却是近卫文隆望尘莫及的,并且,近卫文隆是跑到中国跟蒋纬国“抢女人”,蒋纬国有主场优势,更加赢不了。
“算了吧!你是抢不过蒋纬国的。”坐在近卫文隆身边的一名女子咯咯地笑道。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家伙!”近卫文隆就像一头被关进了笼子里的老虎,暴躁至极,却偏偏找不到发泄怒火的地方。
“近卫大公子,应该说,你哪里比得上那个家伙?还有,这里可是中国,不是日本哟。”女子掩口而笑。
近卫文隆双拳紧握,但随即软了下来,因为他整个人都泄气了:“我真的得不到她了吗?哎,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你帮我想想办法呀!”
女子叹口气:“没办法,女人么,其实都一样,就像西方童话里说的,都想要一个白马王子。你看看蒋纬国吧,又年轻又帅气,父亲是蒋委员长,并且他本人又有大本事,标准的东方白马王子啊,小郑自然对他死心塌地。嘻嘻,要是换成我,我也一样,女人就这么简单。”
“可是…蒋纬国已经有很多女人了,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送上去?另外,蒋纬国不是就要结婚了吗?娶的还是我们天皇陛下的远房侄女,他怎么还敢这样公然地玩女人?他不怕让天皇陛下生气?”近卫文隆气急败坏,越想越不甘心。
“你们的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