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不知道这个人假扮雪缘有什么目的,但是我敢肯定,真的雪缘已经死了,这个人绝对不是雪缘。虽然我和雪缘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是雪缘的性格,言语,说话方式都和这个男人不同,他们唯一相同的只是外貌而已。”纳兰若飞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焦急。
“驾……”
红竹香一用内力,瞬间甩开了纳兰如飞一定的距离,呼呼而过的狂风愈加猛烈,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在心上,有什么东西破碎成渣。
“香儿,你清醒一点好吗?用你的血去救别的女人,值得吗?而且还是被人欺骗着去的,想想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纳兰若飞的声音逐渐被风声淹没,显得异常低沉。
“雪缘曾经也是雪浪碧海的人,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也希望我去救那个女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乐而不为?”红竹香轻快的话语飞了出来,纳兰若飞气急,还真是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倔强。
“你真是脑子抽了,你这么骄傲的人,就甘心被那个假的雪缘欺骗吗?就甘心这么不明白的去救那个女人吗?”激将法,只能激将法。
“你爱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红竹香像是认定了一般,激将法不管用。
此刻,纳兰若飞真是无比的希望轩辕天湛那个家伙能出现,这个万能的男人这时候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她的女人正在做傻事?!
狂风呼啸,猛烈的冲击着男人的身体,微微的刺痛感迎面袭来,纳兰若飞这辈子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估计以后也再没有机会骑这么快,然而,这狂风却吹得他的头脑无比的清醒。
“红竹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雪缘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即便知道了事实也要以身犯险?你是不是不要那个醋坛子了?嗯?…”
纳兰若飞突然暴怒,香儿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甘愿去救一个陌生的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和雪缘一样都是雪浪碧海的人。真是没见过她这么傻的女人!
红竹香不说话,只顾着骑马。
“雪缘死了,雪缘早就死了,就算你这么做他也不会活过来了,那个男人只是戴着雪缘的面具,披着雪缘的外表在欺骗你!”纳兰若飞狂吼。
“那又怎么样?我还能看着他的脸,还能想起他。”红竹香永远记得,十年前,那个奋不顾身跳下悬崖的男孩儿,十年后,那个一心助她剿灭暗阁的男子,上天弄人,一切都还未开始却已结束,多么的残忍。
每次回想往事,那一身蓝衣,那一双妖孽的眼睛,时时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她一见到男风馆,就不由自主的想进去,只因曾经在男风馆见过他,一看到和他长得一样的雪中尘,她也不忍揭穿,不忍面对雪缘已经离去的事实。
雪中尘说,雪缘是他的替身,其实,雪中尘才是那个替身!他是雪缘的替身!
“香儿,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纳兰若飞哑了声,顿觉十分无力,香儿的淡淡忧伤笼罩着潋滟的红衣,仿若天地都没有了生气,沉如死灰。
“我想多看几天而已,不行吗?一句话,你要不要陪我?”强压下心底的悲凉,女子仰脸一笑,这一刻,又瞬间春光明媚,万千光华普照。
“不要!……好好好,陪你就陪你,舍命陪君子!”纳兰若飞轻叹一声,终究顺了她的意,真拿她没办法,想多看几眼雪缘的外貌,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雪缘也算是没有白喜欢这个香儿了,一个死去的人能让她如此惦念,真是不易,他要不要也来个装死之类的,骗骗香儿的感情。
“你要是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钱的。”红竹香好笑的说道。
“我才不会死呢,都还没有娶媳妇儿,人生苦短,本公子得好好享受。”纳兰若飞纨绔的笑了笑,随即说道,“香儿,你这样做,醋坛子不会生气吗?”
“我给阿湛留了一张纸条,说将计就计,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希望阿湛不要生气,他一生气,一群人都没好果子吃,吓都吓坏了。
“一张纸条?我真是服了你,那个醋坛子是一张纸条就能安心的主吗?你信不信这周围说不定都埋伏着他的隐卫呢!”他现在真的很希望醋坛子能凭空跳出来阻止香儿,他敢保证,那只妖孽一定能降伏香儿。
“他哪有那么神通广大,我才不信呢!”红竹香不以为然,反正都出来了,不好好玩玩儿怎么说得过去。
“香儿,玩了这么几天,也该收心了吧。”轩辕天湛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从空中漂来,仿若幽灵一般,红竹香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望向四处,可是四周一片空寂,什么也没有。
“若飞,你听到阿湛的声音了吗?”女子小心翼翼的问,不由自主的慢了骑马的速度。
“没有啊!我看你是中了魔怔吧?还多看几眼雪缘呢,我看你还是回家多看几眼醋坛子吧?”纳兰若飞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轩辕天湛那家伙对香儿的影响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纳兰若飞这样一说,红竹香倒真想回去了,可是出都出来了,这么回去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什么都还没调查清楚呢!
“若飞,你说我该不该去救那个女人,雪中尘说只是需要我的一碗血做药引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