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和我,是和你熟悉的弟兄们。”魏晔然怕秦瑶多想,连忙更正道,
“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者不想见到我本人,那我可以想办法回避你,尽量将你和我分到不同的行动小组里。
至于感情方面的事,你更不用多虑,我现在就可以收回以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
只要你不愿意,我可以将我所有对你的私人感情都小心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尽管我魏晔然长这么大,无论大事小事从来没认过输,但是这场感情之战,我愿意为了你无条件投降退出,
我可以在你面前不提感情,只要你以后觉得快乐,过得好就行。”
魏晔然一股脑说完,将内心的想法表达的淋漓尽致,他本以为自己如此委曲求全,都做到了这般地步,秦瑶总该动心了吧。
却不料,听到上战场时,秦瑶竟将头垂得低低的,只一味的盯着自己脚旁的几株小草看得入神,根本不和魏晔然有任何交流,
就连他这都表达完了,她还是盯着地上看的起劲,半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你……你不愿意?”顿了半晌,魏晔然终于等不下去,开口催促道,“我真就不明白了,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真的准备就这么浪费掉自己一身的本事和大好的青春,甘愿做一个后院里默默无闻的花瓶……
“魏大将军,谢谢你的赏识!”这次不待魏晔然将话说完,秦瑶终于缓缓抬起了头,不过,却是目光无比的坚定。
只见她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魏大将军,您的好意我秦瑶心领了,但是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元宗的。
你不明白我和元宗的关系,他在我心里是那种比我亲人还要亲的人,准确的说,在这个世上,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从他那天舍身替我挡那一箭开始,我就在心里暗暗发了誓言,我这一辈子都会和他在一起,不会扔下他的……”
“我知道你是想报元宗的救命之恩,但是你真的没必要非这样啊,报恩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种,你为什么惟独要选择最极端的这一种呢?
像你现在这样,为了报恩委敢求全,失了自己不说,害的两个人也都不快乐,
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再想想你以前英姿飒爽,骑马驰聘的场景,难道你就真的心甘吗?”
“不,你不懂,你不懂我们现在对彼此的关系。”说到这里秦瑶顿了顿,忽然的,魏晔然发现她眼角竟有泪花在闪烁,
“这么给您说吧,从元宗为我挡箭的那一刻,你们认识的那个秦瑶就已经死了,我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再说了,如果我想打仗上战场,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不能做将军,我起码可以做小兵,但是陪伴亲人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有限的,我不想让自己此生留下什么遗憾。
告辞了,还请您以后多加保重!”
秦瑶哽声说完,再不给魏晔然开口劝阻的机会,转身就大步直接离开了。
只留魏晔然一个人站在远地,怔怔的看着秦瑶远去的背影,半晌没有动弹。
什么叫不想留什么遗憾,陪伴亲人的时光是短暂的……
他元宗明明还那么年轻,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且得大几十年活呢?这大把的时光怎么就短暂了?
魏晔然脑子一直回旋着秦瑶刚才的话,任由天上的雨滴越下越大,几乎将自己的衣衫打湿。
不……不对,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总不能是还有什么隐情吧?自己必须追上去问个明白才好。
突然,魏晔然好像终于回过了些味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头,拔腿就要追下山去。
无论如何,他必须问个明白,凭这么多年的直觉,他觉得秦瑶这态度下面,肯定还藏着别的不可告人的隐情。
不料他这火急火燎的想要往山下冲,结果刚走到竹林边,却见竹林微动,一闪,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
只见来人衣裙几乎被雨水打湿了大半,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湿辘辘的一片,看着罕见的狼狈。
“涂大小姐……”看着面前乍然出现的涂兰,魏晔然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能出现在这里了,我为什么不能?”涂兰红着眼睛,惨然一笑道。
“你在跟踪我?”魏晔然一怔,后知后觉道,“怪不得我这两天感觉怎么那么不对劲,到哪儿哪儿都能碰到你,
我原来还以为是巧合,看来你竟是成心的。”
“对,我承认,我就是在跟踪你!”涂兰倒是不遮不拦,直接咬牙承认道,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魏大将军,兰儿今天只想问你一句,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小姐,小姐,不能问……不能问!”涂兰话说了一半,就见竹林里微风轻过,竟然又窜出一个穿绿衣裙的小丫环,一下扑上来,死活抱住涂兰,哭着脸阻拦道,
“小姐,那些话您可千万不能问出口呀,您忘了老爷和夫人他们怎么叮嘱的啦?
再说了,您不是说双儿今天陪您上山,您就只是远远的看上魏大将军一眼,咱们就走的嘛
现在双儿都破了例人让您见上人了,求您就跟着双儿赶紧回府吧,
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双儿又陪着您乱跑,私下里见了魏大将军,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会打死双儿的呀?”
“为什么不能说?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