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摆摆手:“回去做什么,你看我在这里多自在,回去你,我都不自在,何苦来哉。二哥啊,你知道,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自在过,想当年,在你表哥手下当差,一日三惊,总是怕什么时候被砍了脑袋。后来,我们起兵了,你姐姐就被突厥人害死了,你姐姐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你可知道我心多痛?后来我们立住脚跟,十八路反王,四十二路烟尘,我们一一灭掉,总算太平点。
可是,你们转眼间,你们兄弟就开始对着干,我压住这头,那头就翘了起来,我压那头,这头就翘了起来。手心手背都肉,我怎么舍得你们少一个?可是回头呢?你三弟那个混蛋成功的挑起你和大哥的矛盾,自己却毫无能力。你下手了,我知道你不杀死他们,是不放心的,如果那时候,我们有现在这样的眼界,一人分一块,就不会出现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
二哥,我曾经恨过你,你杀了我2个儿子,你哥哥建成虽然领兵能力差点,治国能力却是比你好的多。但现在想清楚了,身不由己,人在那个位置身不由己。我留在这里很好,真的很好,这里是大唐的疆域,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这点我很清楚。”
李二哇的又哭了出来,双膝跪倒在李渊面前,哭的啊呜呜……的,没有办法,身在那个位置,你不动是不可能的,你不动,下属在动,对手也在动。李渊的一句身不由己,让他淤积10年的内疚感哭了出来。
李渊拍拍李二的背:“二哥,哭吧,哭吧,身为皇家的人,太多的身不由己,你别再内疚了。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但做事还是欠点气度,回去的时候,把大哥的名誉恢复了,赦免他的随从。”
李二点点头:“回去一定按哥哥的意思办,这事情是我想的不周到。”
李渊:“嗯,大哥的事情就这样吧,对了能不能把吴怀斌留在美洲,让他协助我。”
李二摇摇说道:“哥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国内众多的项目需要他的指导,现在国内一日千里,他不坐镇,都不知道怎么办。”
李渊:“中原变成什么样了?”
李二说道:“现在的中原和以前不能比,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粮食,有衣穿,有学上,有工打,税赋少,无徭役。说真的,盛世也不过如此吧。现在国库里的钱已经超过100亿了,且不说吴怀斌那些产业的年收益,就农税,商税,工业税,加起来都有12多亿。如果加吴怀斌的产业,天竺,已经超过30亿。这是不可想象的,记得我登基那年的税赋,总共加起来不过4百万贯,相当于8百万元。”
李渊说:“国库如此充裕,那民间的资金没有枯竭么?”
李二说:“恰恰相反,国库大把的钱花出去,民间的钱也非常的充裕。水利,公路,铁路,水运,都在大规模建造。早饭在长安吃饭,晚饭在太原吃,成为现实。大唐已经基本完成公路通到乡里,现在改变的情况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说了。现在没有对比性,所以吴怀斌得回长安坐镇。”
李渊以为自己的政绩相当的好了,那知道,中原正值发生巨变,本来不想回去的心,也悄悄发生变化。两父子有一句,没有一句聊着。
吴怀斌带着一家人在新扬州的集市东游西逛,发现那个世界很喜欢吃的碧根果。这个核桃一样只是长长了而已,味道相当的好,剥一个给妍儿,又剥一个给九娘,然后,素水要,5个儿女也要,吴怀斌只有剥的份,吴怀斌剥一个,他们抢一个,一路嘻嘻哈哈的闹着,没有一点的规矩。吴怀斌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他认为这样的生活是最幸福的。
一个农民工有多少期望?无非就是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现在撇去那些任性的事情,也许这才是吴怀斌最喜欢的事情,小人物怎么扛的起大世界?他就像猴子下山,捡起玉米丢了西瓜,谁知道是得是失?青史留名?那是肯定的,问题是吴怀斌根本就不在乎!钱?整船黄金能有什么用?权?掌控别人生死,吴怀斌柔软的心能够下狠手?高句丽轰炸之类的事情那是他没有看见,而突厥人,那是军队,没有办法选择。
装甲车,坦克搞出来,然后找个有河有山的地方隐居,陪老婆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吴怀斌的懒病上来了,他像再次跳出权利的圈子,他完全不知道,李二铁了心要他去当官。
不是大唐胜似大唐的地方,日子过的异常的快,在新扬州呆了半月后,舰队全力返回大唐。吴怀斌满肚子的不乐意,他根本就没有玩够,夏威夷岛,广岛相继发现,这些地方都是游玩的好地方。本来想去看看,然后游玩几天,结果成泡影。吴怀斌几次和李二说两人分舰队,李二哪里肯?拖着吴怀斌就回到长安。
李二一回到长安,就把整个环球旅行的游记,在报纸上披露了出来。天竺,萨珊波斯,埃及,美洲,各地的出产,喜好都一一列举。大唐整个再次掀起,贸易热,冒险热。其实整个大唐都已经从农业国家,转向到工业,贸易大国。
回到长安,吴怀斌的脑袋上的帽子,一顶顶的压来,工业部部长,农业部副部长,装备部副部长,等等,只要大唐有的部门,都有他的位置。原本想躲回农庄的吴怀斌,被人架着上任,吴怀斌不死活不愿意。结果,李二骂完,傅奕骂,傅奕骂完,孙思邈骂,反正10多老头轮流轰炸,没有办法,接也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