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喜欢萧文祁,但她代表的是大齐的脸面,在没有大错的情况下,群臣绝不会倒戈,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她,何况她一直在给大齐涨脸面,也是个优秀努力的孩子,平白无故被人如此羞辱,大家自然是气不平的。
文玉气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昭怒道:“堂堂北魏皇子,行事如此荒唐无礼,羞辱我大齐嫡长公主,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欺辱我堂姐,你当我大齐好欺负么?我们当你是客奉为上宾,礼遇有加,你却一再欺辱我姐姐,简直岂有此理!”
“玉儿,坐下,长辈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齐王妃呵斥女儿一声,态度却有点随意,显然也是赞同女儿的话,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文玉气的眼泪含在眼眶里,长宁受辱何尝不是宗室被打脸,太欺负人了。
一些年长的长辈们不好说话,但文玉说这话确实正好代表了他们的心声,连齐王都对女儿露出赞赏的目光来,恨不得给女儿文玉叫好了。
文玉没想那么多纯粹就是为文祁抱不平而已,一时怒冲心头起就脱口而出了,却不想正中皇帝和大家的怀里了,真说道他们心坎里了。
李昭再怎么样也是个晚辈,齐王这些人不好说太多,但文玉可以,她是女孩和长宁关系一向密切,且和李昭也是同辈之人,说这话完全行得通,了不得说一句女儿家骄纵一些,也是为了姐姐打抱不平了。
李昭被文玉骂的站不住了,不得不站起来,再次作揖赔礼,“是在下莽撞了,我只是一心仰慕公主,并无不敬之意。”
低着头一副请罪的样子。
这个表情却一点都不真诚,文玉气的又要站起来,却被母亲齐王妃跟摁住了,母女俩望着李昭的表情也十分不齿和气愤,却不可一再生事了。
“下次注意即可,小孩子喝多了酒就轻狂起来了,下去醒醒酒吧。”太后开口打了圆场,只说是孩子喝多了酒撒酒疯了,把这一节避让过去。
一直揪着不放,难堪的还有自己的孙女啊。
文祁一直沉默,表情略有些严肃威仪,始终什么都没说,端坐在那一动不动,此时她沉默才是最好的。
因为生气双手冰冷直打哆嗦,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就是前世自己落魄那会,也不曾有人当面这样羞辱自己,也不过是背后说两句酸话罢了,看不到听不到也就算了。
两世为人从没有人敢这样羞辱自己,她气的几乎浑身打哆嗦,用尽了力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表露于人前。
李昭无言的行礼后退了下去,再留下来也是没面子的事,不得不退了下去。
使臣站起来再次鞠躬作揖赔罪,皇帝摆摆手让人继续歌舞,不想再提这话题,脸色也沉了下来,十分不悦,也是在强颜欢笑,毕竟还有月华国和鞑靼国的使臣也在呢。不能让外人看热闹不是。
太后心里也是堵得慌,不想留下来了,“哀家累了,你们好好玩,高兴一些。长宁陪我回去吧。”
叹息一声真的有些乏了。
“祖母您慢点。”文祁浅笑着扶着祖母从宴席上退了下来。
文麟气的一直闭紧嘴巴捏紧拳头,拼命压抑自己,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上去胖揍李昭,把好好的宴会给闹大了。
出了大殿,太后一直紧紧握着文祁的手,轻声慢语的笑道:“不必在意,为一些不值得的人生气是浪费了力气。”
“我知道。”
“哀家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不要太晚了。”
“好,我散散步就回去了。”
“嗯。”
太后知道文祁这会子需要平静一下心情,也没有拦着,身边跟着不少人也不担心太多,就领着宫女嬷嬷回去了。
文祁在池塘边坐了一会,静静心,实在被气得不轻,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脾气,生憋着的滋味也不好受。
正闲着一个宫女跑了过来,“启禀长公主,文晴公主说是想请您过去一趟,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疼的要命,偏今日太医院的人也不在。”
“嗯,你是哪个?我怎么瞧着你眼生呢?”文祁瞧了小宫女一眼,似乎没见过的脸,按说文晴宫里宫女她都熟悉的。
“我是今年上半年补上来的,玉冰姐姐放出宫嫁了,我就被补上来做三等宫女了,平时就传个话跑个腿的。”
小宫女也不怕人脆生生的应了,态度很大方。
“嗯,走吧,我去看看。”文祁想了一下到底是妹妹,还是得去看看,真有不舒服还是要及时看一眼的,免得出什么大问题就不好了。
思琪等人寸步不离,走到花园拐弯处的时候,文祁朝思琪看了一眼,这条路不是去文晴宫里的路,这路是通向皇子所和冷宫的位置,并不是后宫内苑的路,完全偏了。
思琪也明白有点不对了,微微朝思雨看了一眼,二人点点头,身后的大宫女锦玉也奇怪的歪着头思索,看了思琪一眼,朝身后一个二等宫女挥挥手。
那个不起眼的二等宫女慢慢的落在队伍最后,一扭头趁人不备朝相反的方向一溜烟跑没影了。
文祁瞧着也不是去皇子所,而是平时不大常用的一处偏殿,等闲重大节日用来给朝臣或者命妇歇脚的地方,可以洗个手擦个脸醒醒酒的地。
“启禀公主,文晴公主就在里面等您呢。”小宫女低头禀报完,转身猫腰就想跑。
“你带我来这里是有何用意,是谁派你来的。”文祁岂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