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起不来,快要结束的小社团,都让许副社长坚持到最后一刻。如果是公司的话,许副社长的热情只多不少啊。”
“原来是这样。”翟华握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真要这样的话,这东西你收了也不算占人便宜。要不是你,这两人估计就遇不上,你算是他们之间的扭带了。不过,高岩是谁啊,没听说你在首都有认识的人。”
“他以前也在平城的,跟我高中时的一个室友是很‘要好’的朋友。”乔楠咬了咬“要好”两个字,翟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他‘要好’的朋友不在平城吗,他在北京开公司,两人分了?”
乔楠摇头:“过年的时候,我给方芳打了一个电话,方芳说,她爸被调职了,估计也要来首都。”真的是全往首都挤啊。
“等方叔叔来到首都工作,方芳一毕业,我感觉她来首都的可能性更大的一点。我猜高岩是早就知道了方叔叔会有这样的公司调动,才会决定在首都开公司扎根。”
想当然,方芳毕业还有三年呢。
那个时候,高岩是龙是虫,肯定有结果了。
高岩的公司一旦在首都立住脚,方芳以后就可以当老板娘了。
翟华牙酸得不行:“现在的孩子,都、都这么早熟?”
说完,翟华郁闷不已。
她好不容易动一次心,找的男人是个凤凰男,怎么乔楠的同学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就这么上进,大学跳级不说,还早早为两人的将来做打算,在首都开公司。
跟高岩比起来,卫德这个对象是渣得不能再渣了。
高岩也是白手起家。
一个是才出社会的大小伙儿,另一个都是在部队里混了十年的老兵痞,就这样,卫德的表现连高岩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翟华忧伤不已,并且庆幸,自己可算是从这个大坑里爬了出来。
“今天你怎么来接我了,我跟妈说好了,周一到周五,我的课比较多,想住我师父家来着?”乔楠想起正事儿。
翟华脸一拉,臭得要命:“家里来客人了,妈说,让你回去长长眼。”
“客人?”乔楠眸光一闪,仔细打量翟华臭烘烘的表情:“这个客人,你挺排斥的。嗯,客人是不是姓田?”
“吱……”的一声,翟华开着的路虎小小的飘移了一下。
亏得今天是工作日,不是节假日,加上也不是下班的高峰时间,不然,翟华这一个飘移,准保出车祸。
乔楠吓得脸色发白:“翟华姐,我还在车上,你别吓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她才刚刚嫁给翟大哥,她跟翟大哥还没有生孩子呢!
“失误,小小的失误。”翟华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听到后面催促的喇叭,翟华放开刹车和离和器,踩上油门:“你、你为什么会猜是田家的人来了。”
“在首都,就数田家我听得最耳熟。”乔楠手抓在车旁的扶手上,深怕翟华再来第二次,让她第二次的生命结束在21岁:“真是田家来人了?东砸?”
一时有些激动的乔楠声音一扬,把东子喊成了东砸。
翟华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几下:“嗯,可不就是田家的那个‘小姑娘’吗?”
“那不是你小媳妇儿吗?”乔楠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嘴:“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几年没见,东子还是跟你小时候印象里一模一样,很娘?”
“一个大男人,皮肤那么白,有病。”翟华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觉得,他比小时候还要比。作为一个男人,皮肤比女人还要白,你说这还是男人不?”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听到翟华的话,乔楠自然地吐出了这句广告词。不同的是,翟华是黑,田东是白,666。
瞥到翟华的脸色更难看了,乔楠连忙安慰:“翟华姐你别生气,你是不白,可你的这种肤色是健康的麦色,懂得欣赏的人,就知道你肤色的性感。要是因为皮肤的关系,对方看不上你,是好事儿,因为他没眼光。”
这话可不是安慰人啊,以后多的是“黑美人”。
翟华黑着一张脸,半点也没有把乔楠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不介意相亲对象比自己白,她就是看不起田东一个大男人白成那个样子,白得太过火了。
忆起儿时,自己一调皮捣蛋,老爷子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总拿田东说事儿,说田东怎么怎么乖,田东怎么怎么白,翟华的肚子里就翻腾着一团火。
作为大院里最调皮的姑娘,翟华自觉与大院里最乖的男孩儿田东水火不容!
“楠楠回来了?”一见到儿媳回来了,苗靓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声音都柔了三分。
田家的人一看苗靓这态度,才敢确定,翟家的人对乔楠亦如传闻中的那般满意。
“爸,妈。”乔楠先跟家人打招呼,目光一转,扫视了一遍家里来的客人。
“哟,怎么这么多东西?华华,全是你买的?”看到女儿手里的干货,苗靓意外得少地:“华华,你这好客的态度,给你一百分。”
第一次看到女儿也会买菜了,苗靓老怀安慰,所以说,华华对东子很满意喽?
翟华把东西放下,用抹布把手心的油腻感擦干净:“妈,别误会,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乔楠的学姐送给乔楠的。”
“送的?”苗靓脸色变了变,觉得这个话题要打住。
擦完手的翟华像没有看到苗靓的暗示似的,自顾自地说:“乔楠在学校里的人气好啊,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