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颜没想到的是,以前挺好用的手段,到了大学之后,一下子就失灵了。
果然是北大啊,一个个都是人精,不好对付。
想着邹文宣的副社长位置,吕颜哼了哼,不就是记了一个大过吗?
等她成了英语社的副社长,她以后有的是办法把这个大过的污点盖过气气,看上去脾气挺好的样子,可吕颜心里倒是明白,这个邹文宣学姐只怕是比汤佳芸还难伺候。
关于汤佳芸和吕颜的小心思,邹文宣并没有怎么理会,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要退位了,副社长的位置,她说要给谁就给谁,还轮得到这些小学妹自做主张地给分配了,真是笑话。
“怎么了,还在心烦呢?”社长看到邹文宣还在会议室里,轻笑了一句:“真被许胜男找来的那个大一新生给唬住了?首都是什么样的地方,想这些年来,我们维持这个成绩可不容易。不过就是一个大一新生,拉不到什么赞助的。”
坐在最后一年社会这个位置上,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才上大学,对外面的社会抱着美好憧憬的那个无知少年。
所谓的拉赞助就是要钱,要钱,岂是那么容易要的?
对于其他地方的人来说,北大,高材生,了不得。
可在首都,对于首都的人来说,北大,年年新生招满。其他地方是哪得见一个北大生,首都这儿,北大、清华生,一撞一个准。
拉赞助?
那是无知少年一次又一次地碰壁。
“不确定,有人反应,那个乔楠有个同在北大念书的朋友,这朋友家的亲戚是开奔驰的。”邹文宣轻声说了一句。
“朋友的亲戚?”社长乐了:“这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朋友的亲戚,这都隔了几层关系了?
别说是朋友的亲戚了,自己正经的亲戚,开口白要笔钱,你看亲戚肯不肯给你,更何况那还是朋友的亲戚。
不要说是开奔驰了,开飞机也没有用。
乔楠一旦开了这个口,那就是不要脸,问题朋友的亲戚要钱拉赞助,这事儿,一般人做不出来。
邹文宣一想也对,眉头一松笑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也是许胜男过分了啊,这都大三了,还天天盯着我。大家同学一场,各过各的日子,老这样,真烦人。”要不是因为许胜男的关系,她能被一个大一新生给唬住吗?
想到自己今天还特意去见了这个大一新生,给足了好处,恼人的是,对方还特么拒绝了,邹文宣气得小脸都红了:“我们的赞助大概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有点麻烦,还得费点功夫。”社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学长的赞助也不是那么容易拉的。”大人物,他们又不认识,亏得北大毕业出去的好多学哥、学姐们当了北漂,在首都做起生意来。
单纯工作的,他了解得不多,他主要关注的是那些自己做生意,而且公司已经有起色的。
凭着自己是北大生这一层身份,他们去拉赞助,就跟手里握着一张门票似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要见到了人,大多数拉赞助都是成功的。只是,人家也是生意起步,你拉的次数多了,谁乐意。
更何况,英语社的人懂得用同为北大生的身份去套近乎,拉赞助,那其他人也想得到,同样也会这么做啊。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作为先毕业的学长,一次、二次就算了,次数多了,肯定是不答应的。
这么一来,作为大三生,邹文宣他们手里就算是有点资源,想要把这些资源落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不是说,早先年领你进北大的那个学长,最近做生意做得挺不错的,很有起色吗?去他哪儿呗,他那儿,我们还没去过。要是成功了,我估计数量不会少。”只要资金到位,他们英语社今年这一次活动,一定会搞得比往年更成功。
“人家生意是好。”社长苦笑了一下:“问题是,不是人人都那么好说话的。这位学长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脾气就不是那么好。如果当年我不是新生,他必须招待,要不然,我估计都没机会认识他。”
不是同一个系,那位学长又像是早早就开窍了一样,在读书那会儿就已经斩露头角,表现出了经商的天赋。
别人搞活动都是拉赞助,那位学长要想搞什么活动,从来都是自己想办法把活动资金给弄出来,从不求人。
也是因为这个习惯,往年学生自己搞活动拉赞助,想要见这位学长一面,难。
邹文宣笑了:“能让社长大人都说难,我倒是挺有兴趣的。好歹是我最后一次搞活动了,要不,我试试?”这位学长,邹文宣不止一次听到社长提起,年轻有为。
只要给这位学长时间,这位学长一定可以在首都这样的大都市站稳脚根,成为领北大骄傲的年轻企业家。
这块骨头是最难啃下来的,可一旦咬下来,那不是一块大骨头,邹文宣清楚地知道,那是一大块的火腿肉!
社长眼睛亮了亮:“可以啊,指不定就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这位学长还是不错的,他的公司起来了之后,还挺愿意给我们这些校友机会。邹文宣,你要毕业之后,能进这学长的公司里工作,前途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先跟你提个醒啊,这位学长要求比较严格。工作能力不够,脸蛋再好看,没有用。”
邹文宣脸是有的,哄人的本事也是有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