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伩睡得迷糊间,就听得南菲进来通报:“主子,皇上请主子去连华宫居山殿李修媛那儿。”
梨伩听到南菲的话,睡意全无,急忙说道:“快给我更衣。”
梨伩有些烦躁,便问南菲:“姑姑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的,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南菲也有些无奈。
“南菲姑姑,禧主子快些跟咱家去吧,皇上等着呢。”外面李德成已经在催促了,声音颇有些不耐。
梨伩觉得此事不简单,大概会与李惠琴的龙子有关,便吩咐南菲道:“姑姑且留在醍醐殿吧,我一人去就行了。”
南菲听了这话,怔了怔,便跪在地上道:“奴婢誓死追随主子。”
梨伩还想说什么,就被南菲打断了:“主子若是有事,醍醐殿的奴才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就让奴婢陪着主子吧。”
“罢了,走吧。”梨伩打开了房门,就看见了李德成不大待见的脸。
“主子快随咱家去吧,不然皇上等急了就不好了。”李德成丝毫不见梨伩慌乱的表情,便有些奇怪,任谁被大半夜的叫去都会觉得奇怪,至少不会这么平静。
“有劳公公了。”梨伩淡淡的开口。
李德成见她这样,也不再开口说什么。
这样的夜晚,让梨伩想起了花剪影死的夜晚,那天也也是如此的漆黑,好似要将人吞噬,可是那晚,还有人陪着自己,今夜怕是不会了吧,那人,应该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转眼就到了居水殿了。
梨伩正要进去,被李德成叫住:“禧主子,此事,怕是您的宫里出了内鬼了。”
梨伩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德成,他为何会好意提醒自己?不管如何,他这份情自己是承了:“多谢公公了,南菲就留在外面吧。”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
李德成看着梨伩的背影,他是宫里的老人了,见惯了这些把戏,他相信此事与禧修容无关,但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好意提醒的,今日,是怎么了?
梨伩一进屋,就听见李惠琴的哭声和东祈临的安慰,还有一屋子的人,看来事情与自己想的一样,是自己太大意了。
“臣妾参见皇上。”梨伩这次行的是大礼,俯首跪在地上。
但是她并没有听见东祈临叫起。
“皇上,一定是她杀了臣妾的孩儿,一定是她,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李惠琴带着哭腔指责梨伩。
“朕自不会放过她。”东祈临厉声的说。
“禧充容,你可知罪?!”东祈临走到梨伩的身边,刚才还细声哄着李惠琴的人,现下却变身恶魔,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臣妾不知皇上深夜叫臣妾来所谓何事。”梨伩跪在地上,语气平淡的说,要冷静,现在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弄清花剪影死的真相,还没有报仇。
“不知?那朕就提醒提醒你。”东祈临冷哼了一声,就连哭泣的李惠琴都被吓得止住了哭。
“朕问你,你今日傍晚是否送给惠琴一罐什么果饯?”
“是。”梨伩想,果然是那罐子果饯出了问题,原来那时秋琪欲言又止的是想说这个,真是自己大意了,平时一直注意不好与李惠琴又太多接触,如今却因为一点怜悯变成这样。
“惠琴吃了这果饯后就流产了!太医说那果饯里面有马齿苋汁,你能不能给朕说说这事怎么回事!”东祈临冷眼看着直接承认了的梨伩。
“臣妾不知,那果饯是梅采女送给臣妾的,李修媛也是知道的,臣妾也是吃了的。”梨伩说道梅喜,自己也不太明白了,梅喜不可能这么将有马齿苋汁的果饯送给自己啊,而且,就算送给自己也不可能会猜到自己会送给李惠琴啊。
“来人,宣梅采女。”东祈临还是那冷漠的声音。
大殿里很安静,是有李惠琴低低的哭声。
梨伩依旧是跪在地上,虽然有些疼,但她还是不吭一声。
“太后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俞安乔走进了屋子。
众人正想行礼,就被太后打断了:“大家不必多礼。”末了就走到李惠琴身边,温和的问:“惠琴啊,这是怎么回事?哀家听到消息就来了。”
“太后……臣妾罪该万死,没有能保住皇上的子嗣,臣妾……”李惠琴听得太后的话,原本低声的哭,立马变成了凄惨的哭泣。
“你放心,哀家和皇上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太后轻声安慰着李惠琴。
“皇儿,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俞安乔又问一直没有说话的东祈临。
“回母后,李修媛是误食了马齿苋,才导致流产的。”东祈临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但是李德成知道皇上这是不高兴太后来插手此事了。
“马齿苋?这是孕妇禁食的东西,太医没有交代御膳房?”
“太后……臣妾不是吃了御膳房的食物啊,是禧姐姐送来的果饯。”李惠琴在此插一句,梨伩越发的想不太明白了,李惠琴是自己要的那罐果饯,难道她自己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自己?也不太可能啊,她要是顺利生下孩子,后半生就有保障了,何必如此?
“禧修容何在?”太后听了李惠琴的话,就问梨伩。
“臣妾在。”梨伩听见太后问话,就强打着精神回答。
“你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送给李修媛的果饯会有马齿苋?!还导致了她流产!”太后厉声的问。
“臣妾也不知,那果饯是梅采女送给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