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一觉醒来,只见一个美人儿赤身luǒ_tǐ,正躺在自己身边,只有一角衾遮盖住“重要部位”!夏侯尚猛然一惊,顿时清醒过来!
“你是何人?”夏侯尚问那女子道。
女子见夏侯尚态度严肃,于是也坐起身来对夏侯尚施礼回话道:“贱妾昨夜为将军歌舞助兴,将军如何又忘记了?”
夏侯尚当然记得!
“本将军是问你姓甚名谁,是何出身!”夏侯尚作色厉声问道。
那女子弱声弱气,像是一只被吓坏小猫,让夏侯尚更加无所适从。对于夏侯尚来说,就算是让他上阵与万千敌军肉搏也丝毫不在话下,可是现在他“肉搏”的毕竟不是敌军,而是一个孱弱的小女子。
“贱妾姓杜,父母在时,常唤贱妾小娥。妾本良家子,奈何四处刀兵,以至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幸得韩将军收留,方才得以偷生。”
听到杜氏自称良家子,夏侯尚这才稍稍放心!好歹没有沾惹不干不净,这是他的底线。
回过神来的夏侯尚这才注意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杜氏此刻正一丝不挂,赶紧扭头连声道:“快!快将衣服穿上!”
收拾好了昨夜的战场,夏侯尚这才郁闷的推开房门,早有人等候在外,一番洗漱穿戴完毕之后,夏侯尚这才随着韩府家仆来至了中堂。
韩遂、梁兴、张横三人早已经在堂上等候,见到夏侯尚,三人皆笑面上前拱手道:“将军起早,不知昨夜睡的可还舒坦?”
看着三张满是坏笑的脸,夏侯尚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只好悻悻的回话道:“韩将军费心了!尚本从军之人,无处不可安睡!”
说到“费心”二字时,夏侯尚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韩遂当然听到了夏侯尚的话外之音,不顾此刻木已成舟,韩遂哪里会管夏侯尚是何反应?
其实按照夏侯尚的身份,三妻四妾本也不在话下,问题就在其妻曹氏是个妒妇,而且是夏侯尚也不敢招惹的妒妇!
“将军哪里的话!若是将军觉得在韩某这里舒坦,今后可常来常往!”韩遂的话显然也是在暗示夏侯尚若是想要泄欲,完全可以来安邑,而且自己一定会安排好一切。
听懂了韩遂意思的夏侯尚,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回味一下昨夜,倒着实是难得的畅快!
看着韩遂鸡贼的眼神,夏侯尚立刻便明白了韩遂是有所图,于是哼笑两声问道:“今日本将军便押解二郭回去,韩将军想必也有话要对我说吧?”
明白人说话不费力,夏侯尚主动提及,韩遂于是也不含糊,当即对夏侯尚行躬身大礼道:“将军慧眼!韩遂确实有事相求!”
夏侯尚深吸了一口气,略微一沉吟,然后对韩遂说道:“那韩将军便说来听听!不过先说好了!若是有犯军纪军法,便不必开口了!”
“岂敢岂敢!韩某素知将军治军严整,为人清白有威名,韩遂岂能以苟且而污将军?韩遂别无他求,只求将军在丞相面前为韩遂宽言几句,韩遂便拜谢将军大恩了!”
说罢韩遂真的作势便要下拜,夏侯尚急忙上前拦住道:“韩将军位为上卿,尚不能领受!这两日将军招呼周到,我也看到了将军的清俭朴素,与民秋毫无犯!回去后本将一定会如实上报丞相!”
听到这话,韩遂心中已经有了数,也算是不枉费这一番心里。
“那就多谢将军了!这杜氏……”韩遂瞄着夏侯尚问道。
想起杜氏那胜雪的肌肤,温香的体魄,夏侯尚不觉脸上发热。
“韩将军可别害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夏侯尚又想到家中妒妇,赶紧对韩遂说道。
韩遂嘿嘿笑了笑,也回话道:“明白了!明白了!韩某恭候将军改日再来!”
说起来实在滑稽,一个是堂堂的卫将军,一个则是被曹操看重的偏将军,两个将军这一番对语,俨然是老鸨与嫖客的对话!
夏侯尚也觉得尴尬,于是赶紧唤集了手下,又将郭浮、郭表押上,着急忙慌便辞了韩遂,回程而去!
望着夏侯尚远去的队伍,韩遂露出了一丝奸笑。
“那夏侯尚在将军面前嫩的像个雏儿!还是将军有手段!”张横嘿嘿笑道。
“此言差矣!这夏侯尚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假以时日,此人必是曹操心腹大将之才!”韩遂不禁感叹道。
夏侯尚心计虽然现在还比不上韩遂,不过韩遂也从夏侯尚身上看到了其无穷的潜力!谁年轻的时候不吃点儿亏!
对于韩遂来说,现在有夏侯尚为自己在曹操面前说好话,至少可以让曹操不至于因为二郭之事而对自己动怒。
邺城丞相府,曹操看到夏侯尚的书信,信中说韩遂清简不扰民,对他也毕恭毕敬,三句话不离感恩丞相之意,诸如此类,大多都是说韩遂的好话。
曹操的脸色越发难看,看到最后已经是颇有吹胡子瞪眼的意思了!
“丞相为何如此这般?”一旁的荀攸不禁问道。
“公达看看伯仁这写的什么!”
荀攸接过来略看一遍,不禁摇头感叹道:“韩遂老奸巨猾,想来偏将军是着了韩遂的道了!”
曹操铁青着脸说道:“亏我如此看重伯仁,想不到竟还是如此幼稚!”
说这话时,曹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荀攸微笑道:“丞相言重了!偏将军毕竟还年轻,那韩遂混迹数十年,无论身边人倒下多少,至今尚能保全一身,不至身死族灭,此乃人精也!偏将军不敌,也在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