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云浅跟陆司泽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但毕竟是认识的人,即使以前有太多的伤害和不愉快,可云浅和席墨骁既然看到了就不可能视若无睹,更何况他们是军人,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过去的事都已经翻篇,如今再计较只能说明心里没放下.
席墨骁也不是计较的人,如今吃陆司泽的这点干醋,在他看来太掉价,太没有格调。
车子停稳后,席墨骁立刻推开车门,跨下车,走向车祸事发地点。
只见,维持秩序清理障碍的消防员看到云浅穿着军装,已经放行。
席墨骁走过去,同样畅通无阻。
只见消防员和交警正在配合着,清理覆盖在轿车上的建筑垃圾,幸好事发地点距离这里的第五交警大队不远,而且再往东刚好还有京城公安消防支队宁安区大队,所以出警速度非常快,而救护车和医护人员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边,云浅打给程舒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浅浅?”
听筒里,传来程舒不确定的语气。
云浅如今已经很少跟陆家来往,而且她本身陪爷爷还孩子的时间就少,更没有时间跟程舒联系了。
所以,程舒接到云浅的电话,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
“是我,伯母,我今天打电话是有个事想问你。”云浅转弯抹角的说道,虽然程舒曾被席家收养过,其实算是席墨骁的姐姐,可云浅还是习惯了叫她伯母。
“什么事你直接问吧,跟我还这么客气就太见外了。”
程舒语气很和善。
云浅知道,她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她的。
跟程舒打电话,云浅不禁就想起了自己的婆婆储婉君,都说婆媳关系难处,她以前还不相信,可真是现实教她做人,储婉君当初也对她很好,可后来一桩桩事情导致两个人生了嫌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从一张白纸开始,期间可以画的炫丽缤纷,也可以瞬间弄皱,弄脏,再想要恢复原样已经是不可能。
如果她当年真的嫁给了陆司泽,说不定跟程舒的关系也会变也未可知。
云浅忙问道:“伯母,陆司泽现在还开牌照京axxx牌照的那辆法拉利吗?”
“对啊,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程舒没有多想,只是好奇的多问了一嘴。
而此时,覆盖在法拉利上的建筑垃圾也已经被清理干净里,驾驶座上满脸是血的男人仍旧可以分辨身份,可不就是陆司泽。
云浅的心猛地一沉。
陆司泽的车头已经撞烂了,挡风玻璃全碎了,安全气囊弹出来,崩了他一脸血,而他的下半身卡在车里,一时根本无法从车里弄出来,消防员正在拿着切割工具拆分汽车。
“伯母,伯父在你身边吗?”
云浅忽然问道。
程舒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更懵了,同时心底浮起一抹不好的猜测:“他在公司,浅浅,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阿泽出什么事了?”
“陆司泽的车跟渣土车撞上了,我和席墨骁在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