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医生就迈着大步走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的门徐徐关上,亮起手术中的标志。
云浅陪着程舒:“伯母,您还是坐着等吧,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但吉人自有天相,阿泽会没事的,别到时候手术顺利结束您却累坏了,伯父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越是这种时候,阿泽就越需要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行。”
云浅并不是只有当着席墨骁的面才喊陆司泽全名,而是眼下走廊里太安静了,她想安抚程舒,首先就得拉近关系,叫阿泽听着亲切些,否则陆司泽陆司泽的叫,听着难免生疏,大大削弱了安抚的作用。
程舒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听到云浅叫阿泽,心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很疼也很苦。
恍恍惚惚又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以前云浅就是这样阿泽、阿泽的叫陆司泽。
那个从学生时代就围着陆司泽一个人转的小女生,那个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是是个孩子的母亲。
她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积极向上,连她都不知道,云浅什么时候起竟然成了一名英姿飒爽女兵。
她像迎着阳光绽放的向日葵,璀璨明亮,乐观开朗,积极向上。
她那么好,为什么就没能跟阿泽走到底,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作孽啊。
从阿泽和云画意在一起后,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已经不能再用在阿泽身上了。
后来种种,倒更像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的报应。
事业不顺,婚姻触礁,如今陆司泽整个人都有些颓丧和自暴自弃,这次出车祸也是因为他酒后开车导致的。
路是他当初自己选择的,如今日子过成这样,他是最没有资格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他是在自食恶果,不仅如此,而且还借此惩罚关心他的父母。
程舒越想越难过,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得她胸口生疼。
云浅见程舒脸色实在不好,担心的询问道:“伯母,你脸色不太好,手术还在进行,不可能这么快就会结束,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了,浅浅,谢谢你今天肯陪我来医院,我以为你……”
“伯母,即便我没能跟阿泽走到最后,但您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您一直跟我说谢谢真的太见外了。”
“真好,浅浅,你真好。”程舒拉着云浅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眼眶发热发红,有些潮湿泪意,但被她努力克制压了下去。
陆正阳几乎是和席墨骁同一时间赶到医院的。
陆正阳直接走到程舒面前:“阿泽的伤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
陆正阳一口气连珠炮似得问了好几个问题,程舒看到陆正阳未开口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泣不成声。
云浅说:“伯父,医生什么都还没说,阿泽进手术室已经半个多月小时了,您别太担心,阿泽肯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