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馨悄悄退出了卫生间,连方东旗都没有惊动。
小隔间内,楚南伸出食指,在黄秋然的粉臂上轻轻一划。
指甲过处,黄秋然的粉臂上多了一条两厘米的伤口,一个白色接近透明的蚕样的虫子爬了出来。
楚南抓过那条蚕,顺手一抹,抹去了原主人在它身上留下的印念。
与此同时,外面的僻尘大师“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满脸骇然的神情,“是谁?是谁?”
能断去他和火蛊之间联系,说明对方比他的修为等级要高出一阶,由不得他不害怕。
如果他知道楚南只是随手一抹,就抹去了他留在火蚕身上的印念,只怕会骇得当即逃跑。
黄秋然看到那只虫子从自己的身体里爬出来,骇然道,“楚南,这……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给阿姨下了蛊。”楚南道。
“蛊?”
楚南摊开手掌,道:“就是这东西。”
那条白色的蚕在楚南的掌心温顺。
黄秋然十分畏惧而厌恶那东西,往后躲避了一下。
楚南从自己t恤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黄秋然手臂的伤口上。
“等回去我配点药,担保不会留下一丝痕迹。”楚南道。
“多亏有你了。”黄秋然由衷地道。
想起那种身体里仿佛要着火的感觉,黄秋然现在还心有余悸。
“阿姨,你看看外面有人没?我们出去,找出害你的人。”楚南指了指外面。
黄秋然脸一红,这才察觉到两人挤在这小小的厕所隔间里,气氛有些旖旎暧昧。
隔间里幸好没有人,两个人趁机离开了女厕所。
不过厕所门口难免会有人,看到一男一女从厕所里出来,不约而同露出“我懂”的目光。
这年头,网上时不时就会有“厕所门”事情曝出来。
男人们看的是黄秋然,心里大多会羡慕她身边的楚南。
“卧槽,和这样的美少妇在厕所里激情,想想就过瘾啊。”
女人们看的是楚南,同样会羡慕他身边的黄秋然。
“如果我男朋友这么年轻帅气,我可能也会忍不住拉他到厕所里去。”
黄秋然很害羞,往楚南身边躲了躲。从远处看,就好像依偎在一起一样。
而在远处,方东旗和齐可馨都看着这边。
方东旗:“我的哥,你这是作死啊。厕所里激情也就罢了,这么多人你们就不能收敛点吗?”
齐可馨:“为什么?为什么?阿姨明明不是那种人,难道楚南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行,我得和南舒姐商量一下。”
齐可馨打定主意后,迅速离开玉石展览会,驱车来到裴南舒的住处。
裴南舒听了齐可馨的讲述后,沉默半晌,道:“可馨,这件事我们就当不知道,相信黄阿姨会处理好的。”
齐可馨一愣,这可不像是南舒姐的风格。难道就任由那个楚南母女全收,这也太便宜他了。
“南舒姐,这对晓夜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裴南舒幽幽一叹,道:“还记得十年前棉纺厂爆炸事件吗?”
齐可馨点点头,道:“当然。当初佟叔叔孤身涉险,和那个身上绑着炸药的职工谈判,最后抓住机会,拿下了那个凶徒。”
裴南舒道:“就是在那次事件中,佟叔叔受了点伤,从此不得人道。”
“啊!”齐可馨捂住了嘴。
“这十年,黄阿姨也过得很苦啊。”裴南舒道,“所以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相信她们自己能处理好的。”
“太便宜那个楚南了,真是可恨。”
裴南舒眼神幽邃,道:“直觉告诉我,那个楚南不会是个简单的男人。”
齐可馨道:“就他,还不简单。最多也就是个花丛老手,是个混蛋罢了。”
在齐可馨骂楚南是个混蛋时,这个混蛋正站在黄秋然身边,驱使着那条火蚕飞向它的原主人。
僻尘大师被楚南收走火蚕,本就元气大伤,现在被火蚕侵入体内,根本无法抵挡。
“大师,你怎么了?”
看着僻尘大师方才吐血,现在又满脸通红,毕远连忙关心地问道。
僻尘大师曾在毕远面前展示过他的手段,毕远对他很是倚重。
“哇。”
僻尘大师一声大叫,从喉咙里奔出了火焰。
毕远卒不及防,正被那焰喷中了头脸。
“啊……”毕远捂着脸长声惨叫。
同时那位僻尘大师也惨呼着,砰地一声,他浑身都着起火来。
目睹了这诡异一幕的人们惊骇莫名,纷纷远离僻尘和毕远两人。
黄秋然也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她不由地抓住了楚南的手臂。
如果不是楚南,那么那个喷火又着火的人就将是她本人了。
是谁要害自己?毕远吗?不会是他,毕家没道理来招惹佟家和黄家。难道是有人借毕家掩人耳目?
保安们拿来灭火器,对准僻尘大师一阵乱喷。
可那火苗竟然无法喷熄,而且火的烈度相当高,僻尘大师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得越来越小,然后完全烧成了一堆白灰,最后连白灰也烧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发现,在火焰消失之前,一道透明的影子飞入了楚南的衣袖。
地面上没有任何火烧的痕迹。僻尘大师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只有毕远还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呼着。
一道人影飞奔过来,跪倒在毕远身边,焦急地道:“哥,你怎么了?”
来者正是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