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国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妈妈,又苦又辣,不好喝。”皱着眉头嫌恶地说道。
“不好喝,也得喝。不然生病了可是要喝比这个更难喝的药,或者打针。”丁海杏好笑地看着她道,“你觉得选哪一样更好。”
国瑛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剩下的全喝了。
丁海杏看着他们乖乖的将姜汤喝完了,收了碗,去做早饭。
红缨则上炕看着他们,院子里的雪已经铲完了,余下的兵哥哥们铲了,就连房上的雪也被清扫了下来。
丁海杏做早饭的时候,心里琢磨国良结婚了,她这个做姐的该送什么?
以他现在的地理位置,要送应该到明年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吃过早饭,也不能出去玩儿。
孩子们就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
“我回来了。”应新华走进院子提高声音喊道。
“哥!”应新新闻声跑去打开门,看着裹的严实的他道,“你怎么回来了?”
“新华快进来,这大雪的天。”丁海杏提高声音道。
“来了。”应新华走了进来,“战妈妈,最近好吗?”
“新华哥。”小沧溟他们看着应新华道。
“还记得我。”应新华蹲下来看着小沧溟道。
“你才走了俩月,哪能这么快忘记呢?”应新新关上房门道,“你回来干什么?爸他还好吧!”
“新华哥,坐。”小沧溟他们拉着应新华坐在了沙发上。
“爸好着呢!”应新华高兴地汇报道。
“这大雪封路不好走,你怎么过来的。”丁海杏好奇地问道,“沧溟带着弟弟妹妹们乖乖坐着。”
“哦!”
“从水路过来的,海面没有冰封。”应新华回答道。
“你不好好照顾爸,你回来干什么?”应新新看着他问道。
“回来办手续。”应新华看着他们说道。
“办什么手续?”应新新不解地问道。
“大喇叭里天天念叨的,知识青年到广阔的天地中去。”红缨笑着指指外面道。
一切尘埃落定,那些无处安放闹的学生们,终于有了去处。国家新出台的政策,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
丁海杏黑眸轻晃道,“你想以知识青年的身份去渔场。”
“嗯!”应新华点点头道。
“那这很容易的,初中、高中马上要毕业的学生,学校老师天天鼓动他们下乡了,就差敲锣打鼓了。”红缨出声道,“现在不管你家庭成分好坏,都得坚决的执行政策。”
丁海杏轻扯嘴角,那倒未必,迎上红缨侧目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妈,是不是想说有例外啊!”红缨看着她说道。
见丁海杏点点头,红缨了然地说道,“林大了什么鸟都有,身居高位,动用职权完全可以规避。”
“我爸要是还在位置上,我们肯定还是下乡的命运。”应新新感慨道,太知道自己的父亲的性格了,忽然又笑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活该,真是报应,让他们在城里胡作非为。”
“大多数人还是好的。”丁海杏看着有些愤世嫉俗的应新新宽慰她道。
“可我看到都是满满的恶意。”应新新愤懑地说道。
“可是我们也遇见了更多的好人啊!”应新华拍拍她的肩头道,“不要让他们恶意左右了你的情绪,不相干的陌生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生气。”
“我没事,就是一时的感慨。”应新新又活泼了起来,“哥,我也要下乡。”
“有我去就够了,你下什么乡啊!”应新华想也不想地拒绝她道。
应新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说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渔场条件艰苦,你还是待在这里的好。”应新华看着她讲道理道,“我们这个不是商量过的,你咋变卦了。”
应新新不死心地说道,“像是去渔场、农场国营地方下乡的话,有工资拿的。”
丁海杏知道她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要下乡的话,到国营的要好一些。
上山下乡有两大模式:农场包括兵团、干校和插队。
与农场模式不同:插队属于集体所有制,无需政审体检等手续,也没有严格的名额限制,赴边疆除外,顾名思义就是安插在农村生产队,和普通社员一样挣工分、分红分口粮。
运动来之前的下乡以农场模式为主。
因运动而造成了中学生滞留学校,所以现在出现了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六届初、高中学生即“老三届”一起毕业的奇景。
这年的冬季起,插队模式就成为上山下乡的主要模式。人数规模之大、涉及到家庭之多、动员力度之强、国内外影响之深,都是空前绝后的。
插队模式不同于农场模式的突出特点是没有后勤,因此就有一个非过不可的“生活关”,一些尚未成年又在当地没有亲属帮助的知青所处的生存困境,给整个社会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
运动是从学校发动起来的,学生相对单纯,在被作为运动的工具后,无所事事的他们已经成了被利用的破坏力量。
引起了社会极大的反感,运动尤其对我国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很多工厂处于停顿状态,城市已经无法安置连续三届2000来万毕业生就业。如果让他们仍然滞留在城市,又无法继续学业,后果肯定是严重的。
所以就现在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