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朝他呲呲牙,鼓着腮帮子,气的像个青蛙似的。
“二弟!”沧溟特意叫道,嘿嘿一笑又道,“你就认命吧!除非你比我大两岁。”挥舞着拳头又道,“除非你能打赢我。”
“专制,军阀。”北溟不满地说道。
沧溟专心地吃饭,身边的北溟不满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可爱的很!
吃完饭该上学的上学,留下来的沈易玲和红缨照顾丁海杏,将她换下来的病号服洗洗涮涮,让她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的。
忙碌之际,丁妈抱着丁启航被门口的兵哥哥给捎过来了。
丁妈一大早就被丁爸赶着骡车给送上了长途车,进了城,又倒车,颠簸了半上午,才到了军营。
“妈,你怎么来了?”沈易玲诧异地看着丁妈道。
“国栋把事情告诉我了,我就来了。”丁妈抱着孩子走进了病床,痛心地看着床上的无声无息的丁海杏,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
“姥姥,启航给我。”红缨看着丁启航拍拍手道,“启航,来姐姐抱,我给你糖吃。”
丁启航有些怕生的躲在丁妈的怀里,一听见有糖吃,怯生生地偷偷地瞄着红缨。
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红缨从床头柜里拿出几个大白兔奶糖,“启航,你看。”
很容易的就把丁启航给哄了过来。抱着孩子坐在长椅上,剥开糖纸喂他糖吃。
“不是说,不明原因吗?怎么还用药。”丁妈看着点滴诧异地说道。
“妈,这是营养药,维持身体基本机能的,不然人还不饿死啊!”沈易玲赶紧解释道。
“真的没希望。”丁妈双眸希冀地看着她道,“我要听实话。”
“目前来说希望渺茫。”沈易玲轻咬了下嘴唇,最终决定实事求是地说道,这事瞒不住的。
“难道就这么不省人事一辈子躺在床上。”丁妈难过的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浑身难言哀愁。
沈易玲心里难受地看着她们俩,人生三大悲之一,白发人送黑发人,跟这样比,也差不到哪儿去。
沈易玲目光落在丁妈的身上道,“妈,别这样,人不是没走吗?我们一起努力把人给叫醒了。”
‘叫?’丁妈闻言眼前一亮,心头微微一动,也许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现在要从长计议。
丁妈侧过身子看着她道,“如鸿她妈,我来了,你就回去吧!”
“妈,我们关系的。”沈易玲微微摇头道。
“你在这儿如鸿和小猫儿怎么办?”丁妈担心地说道,“孩子太小,离不开你。”
“没关系,有我爸妈呢!”沈易玲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还是回去吧!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哪儿能把你一直给困在这里。”丁妈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那您怎么办?”沈易玲担心地说道,目光落在正吃的高兴的丁启航身上。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丁妈年纪大了,还带着启航,沧溟他们都是孩子,一个人怎么照看的过来。
“谁让我是她妈呢!”丁妈一句话包含着千言万语,我闺女无论变成什么样?当妈的都不会嫌弃。
顿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道,“至于孩子们,生七个八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启航由沧溟他们带着没关系。”视线一转落在红缨身上道,“红缨怎么在这儿?不是该在学校吗?”
“妈出了事,我怎么可能还安心的在学校读书。”红缨看着丁妈说道。
“胡说,你也给我上学去。”丁妈一脸严肃地说道,“还有我们长辈在,就轮不到你们孩子出面。”
“姥姥。”红缨不依地说道。
丁妈此时强势地说道,“不许反驳,稍后跟你舅妈一起进城。”
“姥姥……”
红缨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丁妈给打断了,“这事没得商量。”
红缨看向了沈易玲道,“舅妈?”
沈易玲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也没办法。
沈易玲看向丁妈又说道,“妈,小姑子有医生和护士照顾,我们倒不用费多大的心。”
“那医生能有我伺候的好和照顾的尽心。”丁妈随即就道,“放心吧!我会积极的询问护士怎么照顾杏儿的。”医学上的事情丁妈还是知道问专业人士,不会独断专行的。
这下子沈易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沈易玲边说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齐医生。”目光又落在她身旁的老人身上,“这位是?”
“这位是基地陶一号请来的老中医,专门来给弟妹看病的。”齐秀云赶紧介绍道。
沈易玲闻言侧身让开道,“快请进,请进。”
齐秀云和老中医一起进了病房,看见丁妈诧异地说道,“婶子也在。”
“我才刚到。”丁妈实现看向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老中医道,“大夫,我闺女就拜托你了。”显然媳妇在门口的话她听的分明。
“老夫尽力。”老中医走向病床,丁妈立马让开位置。
沈易玲眼疾手快地将椅子搬过去,放在他的身后。
老中医朝沈易玲点点头道了声:“谢谢!”然后坐了下来,将身上背的古朴的黑漆漆的有医药箱放在炕头柜上,从里面拿出脉枕来。
老中医坐在椅子上,脉枕放在了丁海杏的手腕下,三根手指搭在丁海杏微凉的手腕上。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时不时地翘起一根手指。
房间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影响了他品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