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钱?钱当然不是问题,不是二十万嘛,我都准备好了。”胖子满嘴跑火车的说道。
电话里,彪子叔那诧异的声音依稀传了出来:“二十万,咱不是说好了二十五万吗?”
“二十五万?我咋记得是二十万呢!”胖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嗓门嗷嗷叫唤:“彪子叔,你是不是记错了啊,我记得是二十万啊,你也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可是把我们家的家底掏出来了才弄了二十来万,您要是临时改口说要二十五万,那我还真拿不出来。”
彪子叔:“嘿,我说你小子,咱之前明明说好了是二十五万,怎么就成了是我临时改口了?”
胖子:“啊?是嘛,那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电话里,彪子叔沉默一阵,说道:“亚龙,我和你爹是拜把子兄弟,我也不跟你扯弯弯绕,我也知道你小子没多少钱,这样,二十三万,你拿走。”
“二三十万啊,我顶多就能凑二十二万啊,这还是我把衣柜里的内裤都卖了,当了所有的家底的情况下...”
胖子依旧满嘴的跑火车。
陈关西站在一旁看着胖子在那儿嘚啵嘚的瞎比比,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道诧异的感觉,他原来一直以为胖子这厮的小脑育不健全脑子不好使,今儿个陈关西才现胖子其实挺聪明的,这小子居然还知道讲价。
不错啊。
陈关西在心里难得夸赞一句这胖子,但嘴上却没说。
陈关西怕他一说,胖子这厮直接飘了,上天了,屁股上装了窜天猴了,到时候他就制不住这小子了......
其实,胖子此时虽然嗷嗷的喊着,完全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可是胖子这小子的心里头也悬着呢,他的手心已经渗满了汗水,心脏已经顶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跳出喉咙来了。
胖子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他那无理的要求会被彪子叔拒绝,彪子叔大怒之下再把网吧盘给别人,胖子提心吊胆,但紧接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陡然间让胖子和陈关西如释重负。
彪子叔一再重申,道:“亚龙啊,我和你爹是把兄弟,你其实就算我半个儿子...我可给你说,这网吧我本来是准备盘给别人的,但念在咱俩两家是世交的份上,得!你彪子叔我今天就送你个见面礼,二十二万,给你,咱们马上签合约!”
签合约?胖子手一抖,眉眼皆是狂喜。
胖子强忍着笑意,捏着声音表现出冷静的态度,慢慢的装b道:“哦,彪子叔啊,二十二万啊,小钱!没问题!”
“......”彪子叔一阵无语,憋了半天,彪子叔小心翼翼的嘱咐道:“取钱的时候小心些,你要是有空的话今天晚上就过来吧,咱们早点把事儿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不着急,不着急,今晚上先休息休息,明儿个再去取钱去...您先在网吧等我一会儿,顺道再把协议起草了,咱明天去一趟工商局把合同弄好了...”
这胖子,面粗倒是心细。
眼看着这么大的一个馅饼砸在他的脑袋上,这小子居然没被砸晕,而且还十分冷静的居然想到去工商局登记注册。
陈关西眯着眼睛看着胖子就这么和彪子叔敲定了网吧的事情,当胖子挂下电话之后,陈关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以及稍稍的那么一点的疑虑。
一个价值五十万的网吧,居然,用二十五万,不,二十二万盘下来了?
这件事,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陈关西总觉着心里惴惴不安的,感觉总有事要生,陈关西将他的疑虑告诉了胖子想引起胖子的注意,但胖子这货却大咧咧的说道:“你就是小心过头了,完全就是狙击手的老毛病,职业病,太谨慎...你也看了那网吧了完全没什么毛病嘛,而且,我再给你丫的重申一遍,彪子叔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他能坑我吗?他怎么可能坑我?!”
“哦.....”陈关西不吭声了,闭了嘴,心里倒也没觉着胖子说的有什么不对。
网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钱,应该马上就能赚。
大房子会有的,好车子会有的,白富美也会有的。
登上人生巅峰,只差一步之遥!
两个土鳖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看着天花板怔怔的做着白日梦.....
这一宿,胖子就睡在了陈关西的房间,陈关西就和胖子睡在一张床上,俩人以你的屁股对着我的头,我的屁股冲着你的脸的姿势,睡了一宿,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隐约透着一抹阳光,云层下飘鱼肚子的白色。
一张大床上,两个大老爷们儿呼呼地大睡,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忽然间,一道尖啸急促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空气中蓦地炸响,是低音炮大喇叭的嚎叫声。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忘记烦恼来!!一起摇摆!!!”
汪峰那撕裂的声音车彻彻底底的将陈关西美梦撕裂,撕裂成了一地的碎片。
床上本来呼呼大睡的陈关西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声跳了起来,一双机警的眼睛宛若鹰眼一般犀利的扫过四周,那双眼充斥着血红色,透着疲惫的狼光。
床头,胖子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手里抓着一个华为手机,华为手机的数据线连着一个哆啦a梦形的低音炮,此时,那低音炮里正吼着汪峰的神曲,一起摇摆!
“草!你大.爷!”陈关西揪着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