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敲锣打鼓,城里顿时乱作一团。很多人开始扶老携幼的往城外走,急着要出城。但是街道就这么宽,踩踏不时发生,军队却并不出来维持秩序,任由百姓相互踩踏,死伤者无数。
这都来自于宋太宗对晋阳城百姓全城百姓的怒火。在他看来,他没有下令屠城已经算对得起这些抗击他的百姓了,相互踩踏死伤一些人有什么了不起,正好可以泄他心头之恨。
杨仙茅一路之上尽可能帮忙维持秩序,可是,他的力量在上万逃难的百姓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阻拦他,使他根本难以往前行走了。
于是,他索性背着那一包书腾身而起,上到房顶,由房顶高飞高走,返回了他的宅院。
他的宅院门口也有大街,挤满了准备逃出城的百姓,相互拥挤,但是却无法靠近他的宅院,因为他在院外有大队兵士排成几排,严密保护。
他进入宅院,先来到病房查看情况。
病房外有值守的侍卫当然主要是保护那两个八级强者蛇仙姑和地虎尊者的。同时负责看守杨老令公。
杨继业床边只留下了杨六郎一个人照料,其他几个儿子已经被宋太宗下令看押起来了。
杨仙茅先来到了杨仙茅的床边,杨继业已经苏醒了,正斜靠在床头,两眼无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他已经听儿子说了整个经过,也看了北汉国主刘继元的那封信,那是最让他伤心的。因为那封信告诉他,北汉是刘家的,不是他杨家的,让他不要再抵抗,赶紧投降。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封刺人心扉的信之后,杨六郎和杨大郎这才决定放下兵刃投降,为这样的主人拼死抗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杨继业看完这封信之后也同样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精神极度沮丧。
见到杨仙茅进来,杨六郎赶紧起身,躬身施礼:“杨公子,你回来,多谢你救家父一命。家父还说着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家父想当面致谢呢。”
杨仙茅摆摆手说:“做郎中的治病救人,天经地义,谈不上谢,怎么样,伤势如何?”
杨仙茅给杨继业检查了一下伤势,看了引流管引出的血样液体,又给他诊脉望舌之后,点头说:“目前恢复不错。老将军武功盖世,身体倍儿棒,这点伤对你不算什么的。”
杨仙茅苦笑摇头说:“杨公子,我知道得很清楚,我这个伤非常重,若不是你,我已经作九泉下的鬼了。老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一定鼎力相助,以回报公子救命之恩。”
杨仙茅听了他这话,眼珠一转,顺着他话往下说:“既然老将军这么说了,我还当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公子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老夫,没有不答应的。”
“老将军言出如山,真是太好了。是这样的,大宋皇帝册封我为侍御医,让我跟随皇上北伐幽州,跟辽朝开战。我的武功稀松平常,实在心惊胆颤得很,我见老令公和令郎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武功盖世,不知道能否保护我一同前往幽州呢?有你们随同前往,我就放心了。”
杨继业和杨六郎相互看了一眼,杨继业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杨公子,想必是大宋皇帝让你来劝降的,是也不是?”
杨仙茅不知道他这话后面是拒绝还是答应,先不能承认,赶紧说道:“没有啊,就是我想请你们几位当我的护卫保护我跟着大宋皇帝去北伐辽朝。我这人比较怕死,若没有武功高强者护卫,我还真是心惊肉跳夜不能寐的,所以这才开口邀请。若是两位觉得这事不好办,就当我没说好了,没关系的。”
杨继业感激地朝他点点头,说:“既然杨公子这么说,老夫十分感激。老夫愿意携七个护卫公子前往幽州伐辽,同时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大喜,但是不知道杨六郎他们的态度如何,赶紧又望向杨六郎。
杨六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呀,杨公子,我们愿意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护卫杨公子前往幽州伐辽。
这下搞定了,杨继业和杨六郎当真是聪明之人,猜到了自己这话真实的用意,话中已经明确表明愿意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那就是投降的意思了。
杨仙茅起身躬身一礼:“那可就多谢两位了,我这就禀报皇帝去。皇帝已经决定即刻出兵伐辽。我们很快就会赶赴幽州的。”
杨继业和杨六郎几乎同时叫了一声:“不行!”
杨继业又补充说道:“宋军已经苦战五个月,兵困马乏,又要长途奔袭幽州,幽州城之坚固不亚于晋阳城,易守难攻,守城的又是名将韩德让,领兵有方,幽州乃是辽朝门户,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辽军必定大举来援,到时必然一场苦战。实在不宜仓促出兵啊。”
杨仙茅苦笑:“我也觉得不行,可是皇帝已经决定了,即刻便要拔营起寨挥兵幽州,劝也劝不住啊。”
杨继业缓缓点头,说:“杨公子都不能劝说皇帝不要北伐大辽,那我的话只怕皇帝就更听不进去了。若是这样,就请公子禀报皇帝,我杨家愿意为皇上做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下幽州。”
杨仙茅大喜,说:“有杨老令公率军做先锋,那无往不利,胜算就多了几成。”
杨继业摇摇头说:“我尽力吧,反正这条老命是公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