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又一脚,风火连环踹。在这凶残到惨无人道的大招下,可怜的刘瑾刘公公的惨叫就没有断绝过。
不是刘公公不想躲,实在是敌人太凶残啊,这尼玛为了殴打他,连瞬移都用了出来。然后上来首先两脚就先踩到胳膊腿上,彻底断绝了刘公公窜逃的可能。
然后接下来,那如同幻影般的脚法便全奔着两个地方去了:上面的脸,下面的胯间…….
对一个太监,竟然实施这样的重点打击,这得凶残到何等程度、得是多没人性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于是,这一刻,刘公公从ròu_tǐ到精神上,都遭到了全方位的摧残。甚至那心理上的创伤,尤甚于身体上的。人家下面已经没有了,你还如此落脚是几个意思?
苏默旁白:唯恐野草烧不尽,就怕春风吹又生啊。见过平整地面儿的活儿没?那都是要夯实滴……
嗯,刘公公的方寸之地,于是便被夯实了。
朱厚照这会儿早已双目呆滞,脸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不正常的潮红之色。刚才苏默那一下,就那一下瞬移,我的个天,小太子真真是彻底吓着了。哦不,或许换个说法,是彻底被震撼了、震服了。
他两眼放光的低声呢喃着,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唯有那重新慢慢聚焦起来的眼神,渐渐的死死的汇聚到苏默身上,然后瞬也不瞬。
而此刻偏殿上还仅剩的一个清醒人,却又是另一种状态。钱宁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浑身抖的筛糠也似。
眼中、耳中瞧着看着那一脚脚下去,一声声闷响,还有刘瑾刘公公那越来越低弱下去的哀嚎,只觉的裤裆中忽的一热,然后淅淅沥沥的一阵臊气隐隐飘了出来。
吓尿了,真的是吓尿了。此时此刻在他眼中的苏默,已然彻底化身如同恶魔一般的存在。
打小在深宫中长大的他,不知见识过多少更血腥的画面,但是能凶残到专门朝太监下三路招呼的这一幕,却是任他脑洞如何大开都未能想到的。
这个人……好可怕!一定、绝对、万万不可招惹他!钱宁早熟的心灵中,由此彻底烙印下了苏魔王可畏可怖的形象,再也兴不起任何抵抗的念想。
“嗯?什么味儿?”打的正酣畅淋漓的苏默忽的收了势子,耸动着鼻子皱眉朝空中嗅了嗅,然后瞬间将目光锁定了钱宁。眼神微微一瞟之间,随即便露出恍悟之色。
钱宁被他盯住,脸上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有心想要哀求几句,却是吓的竟一时失了语,只在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古怪的呜咽之声。
尼玛,这就是和江彬齐名的巨奸吗?真是太废了,跟咱家江彬根本没有可比性嘛。怪不得历史上记载,这货后来被江彬取而代之了。
苏默眉头一挑,轻轻摇摇头,心下由此鄙视着。
“好妹夫,教我!你一定要教我!”正暗暗鄙视着,冷不丁旁边一股恶风扑来,顺带着一个有些癫狂的声音大叫着。
苏默吓了一跳,好悬没当场一脚踹出去。好在他反应远超常人,刚一动念间便反应过来,扑来的不是别个,正是那位正德太子朱厚照。
可是……等等,特么的那什么“好妹夫”是什么鬼?你大爷的,敢占小太爷便宜!你家那妹子如今才屁大点不说,就单能不能活下来都没准儿呢,你特么拉的哪门子皮条啊?
还有还有,大爷的!小太爷比你大好几岁好伐,你自己也不过一小屁孩,竟妄想让小太爷给你当小弟,天下可有这般好事儿?做梦!
“殿下,殿下!淡定!淡……我操,放手啊……你凑凯啊……”这什么毛病啊这是,瞅着朱厚照都快贴到脸上的那张小脸儿,苏默还想矜持着劝两句来着,结果一句话未完,就险些哭了出来。浑身手舞足蹈的,抖鼻涕似的抖着。
尼玛,外面的禁军都死绝了不成,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听不见啊,赶紧来个人拉拉啊。苏默心中哀嚎着,期盼的努力转头向门外张望着。
然并暖,没人,没有任何动静。别说进来个人了,连只鬼都看不到。唯见门外可见的那片天空,依然是白云悠悠,风声呢喃……
外面的禁军们?禁军们才不傻呢。先前听到里面的动静还想管管来着,结果一眼就看到太子殿下在里头呢。我去的,太子办事啊,谁活腻了不成,敢去打扰?
所以,此刻虽然也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如开了锅一般,甚至比刚才更加热烈了百倍,禁军们却谁也没半点多看一眼的念头。不但不敢多看多问,还不约而同的,极为默契的都悄然又向外边退出了几步。
嗯,里面太子殿下正办事呢,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给冲撞了。大伙儿要打起精神来,为太子殿下站好了岗、守好了门哇。
“……你……你放手先,我操……好好好,你总得先看看你那手下吧。我怎么听着他动静不对呢,别不是发了什么急病快要死了吧。”里面,苏默求援无望,只得回转身来继续和鼻涕搏斗,呃,不是,是和小太子讲理。
不管怎么说,朱厚照有一点还是苏默很欣赏的。那就是这个人比较重情,这种重情不单单是对父母亲人,便是身边如刘瑾、钱宁这样的下人,也是相当一样。
历史记载,他登基之后,刘瑾依仗昔日潜邸之功,飞扬跋扈、贪赃枉法,甚至肆意打杀朝臣,弄的天怒人怨。御史言道数次向朱厚照弹劾他,却都被朱厚照强力压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