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三个月,曲染迎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单宇阳将协议书扔向她,嗓音醇厚好听,却充斥着绝情的味道,“签了它,从此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单宇阳的话久久的犹如咒语似的缭绕在曲染耳边,甚至好半会儿让曲染都回不过神来,只是她骨子里的倔强劲儿迫使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服软:
“想跟我离婚?好啊,谁怕谁!”曲染口气不好,其实已经有火焰在沸腾了,他们曲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不是什么寒酸落魄,随随便便的家庭,单宇阳一句想离婚,她就得配合?做梦吧!
单宇阳抬眸,微微扬起下颚露出好看的弧度,也暗示她赶紧签字,少啰嗦。老娘要是不签,跟他姓。
曲染随手翻了翻离婚协议,心里犯嘀咕,她不是没种的人,要是不签这个字,她就跟单宇阳姓,只是当注意到她只能得到赡养费只五千万的时候,曲染的火气井喷:“凭你单家的财力,分我五千万,你把我当乞丐啊!”
曲染边说,边恣意的将离婚协议书扔回给他,态度傲慢,“离婚可以,但是单宇阳,你得给我听清楚一点,我们曲家的女人可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我分不到你十亿八亿家产,休想让我离婚签字,不然我们就耗吧,反正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保持这种关系刚刚好。”
曲染狂妄的态度,令单宇阳脸色一沉,与之前相比更为阴森吓人。
她的心底被猛然一惊,只是想吓她,曲染可不是吓大的。
单宇阳趋近,双眸锋锐夺人,即使不说话,也能轻易的将人灼伤,更似能轻而易举的洞悉一切。其实,曲染深知自己不是单宇阳的对手,至少他想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她完全猜不透。
伴随着单宇阳的靠近,曲染的鼻端吸吮着一道干净清冽的味道,好像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气息,诱得人心酥麻,慌乱不已。
曲染和单宇阳彼此那么近,近到仿佛连彼此的心跳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她就像傻缺一样怔在原地,什么也不能做,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有狂乱的心跳声似快要破胸而出那般激荡。
不得不承认她对单宇阳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曲染为自己的没定力发愁,也很害怕,觉得眼前的单宇阳真的好可怕,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她只不过是只跳梁小丑似的,偶尔的任性,是他的容忍,否则,早就不配和他在这儿起争执。
“……单宇阳。”嚷着他的名字,似提醒,又似抗议。
单宇阳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向曲染,眸光深沉,浑身笼罩着冷冷冰冰的戾气,“曲染。”
终于,单宇阳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这个名字,她的名字,曲染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听到单宇阳唤她,纵然是连名带姓的唤,却觉得好温暖。曲染呆愣木鸡似的点了点头,莫名的乖顺了。
由始至终单宇阳是镇定无比的语声,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曲染还以为单宇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拿来发表重大意见,可听下去,那话足以将她逼得自惭形秽,“曲染,你不想签字离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好让人脸红的话,这个家伙总能把她很轻易的置于尴尬境地。
曲染面带怒火,狠戾的推开了逼近的单宇阳,她的恼羞成怒,越发衬托出单宇阳的从容不迫,他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勾不起他情绪的涟漪。
“单宇阳,就承认吧,你是不行的!外头一直盛传你不近女色,我不信世上真有这么纯洁的男人,你是另有隐情吧,你是身体不行,不举吧。”
如今曲染只有拿这一点不断的嘲讽奚落他,否则还真不是单宇阳的对手,光他一双吓唬人的厉眸就足以秒杀她。
“我不会受你激将的。”单宇阳唇角上扬,泛出的弧度里蕴藏了无尽的魅惑。
“既然不喜欢我,彼此没感觉纠缠下去也没意思,签了它,我们皆大欢喜。”
单宇阳重新捡起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上,径自离开,离开时的步伐甚为轻盈,背影亦是异常的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曲染:离婚离定了!
“那我也告诉你,没一点诚意就想离婚,单宇阳,你休想得逞!”
曲染的愤怒缭绕在空荡荡的卧房里,久久不能散去,可她的愤怒却又显得很可笑,单宇阳不把她当回事,她却在这儿生着闷气。
只是想让曲染就这么妥协投降的离婚,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曲染来到单宇阳的公司上班,她出差一个月再回到公司,明显觉察到了异样,似乎气氛完全不一样了,阴气沉沉的,尤其当曲染凑近茶水间,几个女同胞在那儿眉飞色舞的议论纷纷:
“那个曲染啊,真没大脑,老公出轨了还觉察不出来,竟然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来上班,我要是她都没脸出来招摇了,老实的待在家里才是真。”
“她要是再不来公司看着的话,恐怕她连单太太的头衔都快保不住了,你看单总对新来的秘书那么那么的好,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一早就有一腿了。”
……
曲染蹙眉,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新来的秘书”这几个字,原来单宇阳这个家伙也是吃窝边草的渣男。区区一个卖弄风骚的秘书就想让她妥协,乖乖的把婚给离了吗!
呵。
曲染淡笑,仿佛战斗力忽然间生猛有力的来袭了,如果单宇阳是因为新来的狐狸精想把她给“休”掉的话,不好意思,她曲染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