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是忍无可忍了,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得如此恶心恶劣了,以前就算是死皮赖脸的,起码有自己的原则,可现在的他……
曲染对他是全然陌生了。
她也是用无声在抗议着贺臣风的行为,可是贺臣风也是缠定他了,明知道这一刻的行为是有多么不应该,就如他所说的,如果真的要下地狱就一起吧,即使一起死,也总好过从今以后没有任何瓜葛。
曲染也想起了钟健,虽然知道钟健一定会有办法的,毕竟那个男人也是不简单的,至少不会让贺臣风就这么欺负着,但心下还是不免有担心,“你……把钟健怎么样了!”
钟健或许是了不得,但曲染也不会忽视贺臣风的横行霸道,想起以前的事情,贺臣风得罪罗美,在她坐牢的时候,罗美可是狠狠的报复了她一回。
在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胆子提及钟健,这让贺臣风眼底好不容易稍许转好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阴郁,她是存心要惹他的吧。
曲染的确是不管他什么态度,这一刻就是直接的再次询问,“你把钟健怎么样了,这是我和你的事情,不要把不相关的人卷进来。”
哪怕这个人是钟健,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心底善良的人,曲染才不愿意让钟健也卷入她的漩涡世界里,甚至曲染比谁都清楚她与贺臣风之间的确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定然还会有不少纠葛的。
“他喜欢你,这是没关系?”
就是因为太有关系了,贺臣风才不会那么轻易的饶过他。
尤其,贺臣风说话的口吻是十分的强势,甚至是理所当然的要约束曲染的感情世界,就是不允许曲染被人喜欢着,他这样自私自利的态度的确是很极端的,可是,贺臣风似乎一点儿也不知悔改。
曲染却是已经把他在心底给咒个八百遍了,“那又怎样,难道你还能阻止别人不可以喜欢我?你凭什么啊!我恋爱,我找男人,以后我结婚生子,步入婚姻,都是我个人的事情,跟你毫无关系,希望贺先生你有点自知之明。”
“就算我们有过去,那也已经过去了,要不是你介入的话,我至少不用坐牢的。”
最后这一句话从曲染的口中说出时,低沉又哀戚,仿佛是那样的憎恨贺臣风,但心下却又不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憎恨,她也有错,彼此都错得很离谱。
贺臣风凝视着曲染,久久地,不再开口,但举止依然还是很固执又强势的,最终平安的将曲染给送达了。
“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等明天我给你安顿个地方住,就算抗拒我,就算这一辈子都不想要见到我,但也别和单宇阳,和钟健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他们都不适合你。”
贺臣风一路的沉默,最后车停靠在曲染目前所住的公寓,这依然还是单宇阳的公寓。
曲染已经和他无话可说了,最近她该说自己太走运,还是太厄运了,怎么就有那么多人给她安排住处,先是钟健,现在是贺臣风,大概都是看她可怜吧,出狱之后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的她大概是很容易被人怜悯着,所以都在替她安排住的地方。
“曲染……”
“我要下车。”她打断,不想再从贺臣风这儿听到任何话语了。
“……”面对曲染的强硬,贺臣风没有继续纠缠,片刻后,替她开了车锁,“下车吧。”
曲染这一刻宛如得到特赦令似的,立马步伐匆匆的离开,她越是仓促的步子,越是那样嫌弃的想要离他越远越好,令贺臣风心下很不是滋味,但随即而来的是对曲染更加深沉的不舍得,仿佛在数年后,这种眷恋不舍已经强烈的升级了。
贺臣风的车停靠在曲染公寓的门外,哪怕见不着面,只是隔她很近,也能勉强的缓解他对曲染的想念。
此刻,贺臣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拨给她堂姐贺明汐的。
贺明汐深更半夜接到贺臣风的电话是在睡眠中,忍不住口气犯冲,“有没有搞错啊,几点了还在骚扰我?喝酒的话,不约,准备戒酒了。”
贺明汐接通电话的刹那,迫不及待的就表明自己的立场,其实,在贺家诸多堂姐妹姐弟中间,就属贺明汐和贺臣风关系是最好的,大概是因为两人的性格有相似度,他们没有想要争权夺势,争夺贺家财产的勃勃野心,所以也能毫无心机的相处。
贺臣风听着贺明汐风风火火的表明立场,坚定的态度,便忍不住唇角泛笑,但这样的笑却是相当苦涩的,“不是喝酒,是有事情相求。”
他难得的是“恳求”的口吻,尤其是在贺明汐面前。
贺明汐自大学开始便一直留在国外生活,虽然他们隔得远,但是却从来没有和贺臣风的关系疏远过,只是,贺明汐也清楚的知道贺臣风所发生的一切,如今的贺臣风没有以前的开朗,甚至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间都多了一份压抑感,就是因为之前遇到了车祸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的。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的,真是……大半夜说这么认真的话,很吓人啊。”贺明汐这会儿的确是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捧着手机。
“我想安排个人去你公司上班,给她一个轻松的工作吧,职位不用太高,薪水也别太高,我怕引起她的怀疑,明天你就让人事部打电话她吧,让她去你公司工作,等会我把她的简历传给你。”
贺臣风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曲染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碰壁找工作,所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