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要被这个男人的话语给活生生气死了。
这种露骨的话语也只有这个该死的钟健能说出来,“要不要脸啊,跟我睡的话,我很贵的,正因为我是既离过婚,又和贺臣风交往过,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女人,你说睡我贵不贵?”
对付钟健这种人,曲染也是不留情的,在他面前更是不必要有板有眼的。
听到曲染这样的话语,钟健立马爆粗,“靠之,你惹我啊!”
她一定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在打消他的念头。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很多男人么!”他既然调查过她,就应该很清楚,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没关系,我也是经历了很多女人的人,我们正好扯平,你不会介意的哦?”
钟健边说边靠近曲染,得瑟不已的神情,趋近曲染那一刻,他嗅着曲染发丝上的味道,清香缕缕扑鼻而来,“真香……”
曲染努力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不要嘲笑我了,我昨天没洗头。”
钟健挑眉,眸光一瞬不瞬的睨着曲染,“越诚实的女人,越可爱,我发现,身经百战的女人果然是很诱人的。”
他喃喃的开口说着,揽紧了曲染,仿佛这个女人就是让人百看不厌的。
“钟贱人,揩我的油,我会告你骚扰,你快点给我住手啊。”曲染闪躲着他的拥抱。
可是,钟健却纹丝不动,甚至是更加牢牢地栓紧了曲染的腰,“我怕你告啊?”
“钟贱人……”
“不要抗拒我,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是,我要成为你的未来,曲染,你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就算你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就是认定了你。”
很坚定的认定,从来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加肯定自己想要好好的去爱一个人。
他越来越严肃了,钟健越是如此的认真,给曲染的压力很大很大。
曲染推开他,拧紧的眉梢之间是深深的褶皱,但也是一本正经的,“我曾经想过的,利用你狠狠地报复曲灵,报复林月琴,可是,和你相处下来,你比想象中简单单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她的世界是泥泞不堪的,不能因为自己身处困境,就把这个心思简单的男人给拖下水,尤其曲染只要想到当初贺瑾航的死,以及贺臣风的受伤,在她身边的人,似乎一个个都因她遍体鳞伤的。
“靠,什么屁理由!”
“曲染,你说清楚点,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窝囊废,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什么也不能做?”
“我告诉你,我以前可是混过少年黑,帮的,你说我这样的人,牛不牛?”
说着,钟健是拍着胸脯,对自己的体魄以及承受力都是相当的自信。
可是,曲染却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如果你非要和我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可能,我们以后都没办法见面了,朋友和陌生人,你选一个吧。”
她用意很明显,一旦钟健继续纠缠不清的话,她只能躲着他了;但这个家伙若是不这么执意而为的发展为情人关系的话,倒是可以和他做做朋友。
听闻,钟健更是恍然大悟了,随即缓缓地松开了曲染的纤腰,墨瞳睥向她的时候,嘲讽意味浓烈,“我明白了,不就是不敢和我上床么,不就是想着和贺臣风还是继续前缘吗,可是,你脑子最好清醒点,颜雅真那个货色不简单的,你永远争不过她。”
至少,现在曲染单身着,甚至曾经还被送进了监牢里,她的人生是如此的凄惨,而颜雅真就算得不到贺臣风的感情,她依然还是别人眼中的“贺少奶奶”。
曲染明白其中的道理,陷入沉思当中时,耳畔响彻了门铃声,她很本能的一惊。
钟健也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惊愕之色,“怕什么啊,怕是贺臣风啊,要是他的话,老子揍扁他。”
来这儿,也不看看时候,现在是几点了?
“我去开门。”他无所畏惧的步至了门口。
曲染则是有些紧张,也有点儿担心会不会是贺臣风。
只是,打开门的刹那,才发现她是多想了,这个时候的贺臣风一定是在贺家和颜雅真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来她这儿。
是曲英杰。
曲英杰倒是惊讶了一把,见到陌生的面孔时,一度还以为走错了门,按错了门铃,“不好意思……”
可是,钟健认识曲英杰的,既然当初要追求曲染,他的确是连这个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里里外外都给调查了个清楚彻底。
在见到曲英杰的那一刻,立马伸出右手,“英杰是吧?我们曲染的弟弟,曲英杰?”
他火眼金睛很厉害的第一眼就认出曲英杰来了,可曲英杰却是惊愕不已,伸头望了望房间里面,在瞥见曲染的刹那,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时候曲英杰也来得正好,给了曲染一个赶走钟健的机会,“我弟弟找我有事商量,快点滚回你的窝去。”
真是。
连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居然在她的对面租下了,曲染只要一想到以后就好像是被监控了那般,时时刻刻有人盯着她,这种感觉跟当初坐牢没什么差别。
钟健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早知道曲英杰一到,他就得被赶走,还不如曲英杰不来,顿时间热情锐减,不过他也不会放弃,“来日方长,我就住你对面,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要知道成为他钟健标榜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