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退一万步说,石牧刚刚说错了,但是刚刚石牧的那番高论,也已经让葛荣这些地方大员觉得石牧博闻强识了。
他们都是文官,当然最重视文采。
“牧公子真是了得。不但武功好,没想到在文采上,也这么斐然。真是英雄出少爷啊!这份文采,只怕大将军也会自愧不如吧。”刺史葛荣真的是被石牧给震撼到了。
杀人是个粗活,他作为文官,虽然佩服,但是,心里是不屑的。
这就是文官和武将的区别。武将看不起拿笔杆子的文官,文官同样看不起操刀杀人,如同粗鄙屠夫的武将。
可是,如果一个人,拿得战刀,又捉得文笔,文武双全,那这个人,可就了不得了。
这是儒将啊!
一种可是通吃文官武将,极为稀罕的存在。
当然,只凭一首歌词,就这样断定石牧以后可以做儒将,是有些言过其词了。
但是,以石牧之年轻,就能够有这份文学修养与造诣,自然依旧会让人觉得震撼无比的。
至少,这个牧少爷不可小觑的观念,已经深入在场所有人的人心了。
石战都是意外,自己的儿子,都是能够说出这样文采斐然的话。
但是,一想,自己以前没有重视这个儿子,十八年来,对他也不够关心,至今还不能够完全了解自己儿子的本事,也怪不了别人,只能够怪他自己。
现在想来,石战更加自责,是他自己以前糊涂,有眼无珠,没有看出这个儿子的是个金玉其中的人。
现在,真是后悔不已。
尚明月的压轴节目都是上了,今晚的晚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作为东道主的刺史葛荣,挥手让下人撤下酒席之后,又邀石战随他们整个安州地方上的要员,去湖心亭上品茶话叙。
其实比起吃饭,欣赏歌舞,这会儿的话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了。
对官员来说,谈话是最重要的。喝茶的时候,才是谈正事的时候。
这样的场合,石牧就不参加了。
有石战就行了。
柳如烟也会跟刺史夫人那些夫人一起,站在湖边茶叙赏夜,等着男人们谈完事出来。
石牧和齐韵就不用在这里等了,柳如烟也在过去跟那些官夫人作伴之前,过来跟石牧道了,今天她这个石家家主夫人,可是风光了。就连刺史夫人,都对她客气的恭维有加。显然,柳如烟很是清楚,这都是母凭子贵,沾了石牧的光。
娘跟着脸面上有光,石牧当然也开心。
柳如烟又道了,她一个人留下等着石战就行了,让石牧和齐韵先带着已经感到累了的石晴儿先回去吧。
说是他们这些男人谈事,不一定谈到多晚呢。
石牧也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等他们,刺史府也一定会安排好府兵卫队护送爹娘回去的。石牧便是放心的,先帮爹娘带着妹妹石晴儿,先回去码头楼船了。
石晴儿离开爹娘,跟着石牧和齐韵这对兄嫂,也很乖,一点儿也不闹,总是让人这么放心。
走出刺史府,突然,被那尚明月贴身的侍女绿儿守着了。
她过来,先施礼,然后跟石牧道了:“牧公子,我家小姐让小婢在此等候公子。我家小姐有个不情之请,请牧公子若是愿意,请往月明楼一走。我家小姐,定有重谢。小婢言尽于此,牧公子,小婢告辞。”
什么!
不止献唱一曲,尚明月还要主动请石牧往月明楼一约。
这深更半夜的,歌姬请一个公子前往赴约,这也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这深更半夜的,一美女主动约一个男人前往赴约,难道不是暗示,可以留这个男人留下过夜吗?
至少,出来相送石牧的葛灿那些公子哥都是这样想。
所以,他们这会儿,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的看着石牧,真是恨不得打石牧一顿出气,但是,却也是对石牧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佩服石牧竟然连尚明月都搞的定。
石牧倒是没有跟葛灿这些人说赴不赴这个约,跟葛灿他们说不用送了,然后带着妻子,和妹妹上了刺史府给安排的马车,杨书书和齐睿后面骑马跟着,便是一起往码头走去了。
坐在城里走在平坦街道上有些舒服的马车上,还是小孩子的石晴儿一会儿就是在齐韵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候,齐韵才是小声的跟石牧说话道了:“牧哥哥,那明月姑娘约你一去,你到底去不去啊。”
石牧笑着道了:“我如果说我不想去,你相信不相信啊?”
“说实话,有些不信的。不过,牧哥哥要是坚持这样说,我也会信。”齐韵道。
一听这话,石牧便是忍不住心里喜欢这从小一直把他当做未婚夫的妻子道了:“真是个傻韵儿。说句实话,其实,我是觉得这个月明楼不会简单的。如果是一个青楼,想要立身,倒是不难。不过,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尚明月,能够在一个省府,在这么多州衙大吏之中,也能够做到独善其身,韵儿有没有深想过,这个月明楼,可能不会简单。”
“这么一说,也的确有些奇怪。牧哥哥的意思是这个月明楼,其实是皇帝秘密情报力量的一个情报点?”齐韵顺着石牧的话这么一想,也开始觉得这个月明楼肯定有些问题了.
石牧笑着搂着齐韵道了:“现在还说不好,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会不会有危险?”齐韵难免有些担心。如果月明楼的确是皇帝秘密情报力量的一个情报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