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点到即止,柳师儒自然就会明白了。
果然,柳师儒立即附和点头道了:“是啊。当年的陛下,玩这一手,就是玩的很漂亮。当年的前太子,何等的张狂,陛下如何的节节退让,整个天下人,都说前太子无德,没法继承大统。等到舆论成熟了,陛下抓住一次前太子主动出手的一个时机,然后发出雷霆一击,以迫不得已的名义,给出还手,一次就亲手射杀了前太子。之后,又顺乘民意,继承大统,这一系列事件,你我也都是当事人。当时,咱们可都没有看出来,可都替陛下节节败退时,捏了一把汗。现在想来,当时的咱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陛下之所以是陛下,是有道理的。那时的咱们,的确不如他。现在,他老了,可咱们也老了。不过,做了皇帝之后,也被后宫数不清的佳丽掏空了身子,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的确也改变了他不少性情。现在的陛下,跟当年的陛下,还是大不一样的。可咱们,却是没有怎么变。”大将军石苦道。
“今天倒是一件事,有些让我意外。一些言官,在朝堂奏对的时候,难得替牧儿说话。说定城侯弄得定城百姓水深火热,其罪本就当死,说牧儿做的好啊。就只是有僭越之嫌,认为下旨斥责就可以了。陛下竟然也采用了。会不会是陛下在演戏?”柳师儒继续说出心中自己一些并不确定的地方。
大将军石苦笑着道了:“这,应该不是演戏。至少,是不用提前串通,就可以确定出现的情形。言官里,还是有一些迂腐之人的,这些人,还是会说一些公道话的。这点,陛下心里一定清楚。所以,他知道,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这样说,然后,正好就可以顺水推舟。别忘记了,最后陛下还是痛斥了这些言官,都是事后诸葛。痛骂他们在定城侯祸害百姓的时候,早干嘛去了,害得他辜负了多少天下百姓的托付。这其实也是一种警告,让他们闭嘴。”
“陛下的手腕,自然是娴熟的。毕竟,年轻的时候,就很会驾驭临朝了。”柳师儒感慨道。
“今天的朝堂,只是先试深浅而已。各地的将军大吏,还有许多封疆裂土的侯爵,伯爵的折子,还需要时间传到京城。明后两天,才是重头戏啊。”柳师儒又一言道出来之后的重头戏。
“这不正是陛下的拿手好戏吗?先装着护着牧儿,然后等到各地的将军和侯爵,伯爵的弹劾治罪折子上来,再说,这是天下民心,他挡不住了,只好治罪。这样,就算是百姓有怨言,也不会怪皇帝心狠手辣,只会说是皇帝是受各地将军和各地爵爷的压力,不得已为之。到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黑锅还有各地的将军大吏和各地的爵爷来背。他做皇帝,可是没有一点儿错的。”大将军石苦,已经可以做到信手拈起谈论这样的朝堂阳谋了。
“这一招,虽然老套,但是,皇帝陛下可是对此道娴熟,手到擒来啊。不知道,咱们的牧儿,对此,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什么计策应对啊?”柳师儒还真是有些着急了。
听到这话,大将军却是一下哈哈大笑了。
“怎么了,亲家因何发笑?”柳师儒更急了。
大将军石苦这才是道了:“我是笑亲家还不知道你那个外孙啊。想也该想出来他的说词了,那就是,任他雨打风吹去,我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理是这个理。这么,只是境界这么高,他不解决具体的事情啊。朝堂上有理的人,还是被拉出去抄家灭族的人,少吗?”柳师儒更加担心的道了。
大将军石苦道了:“是啊。可是,牧儿不是没有轻重的人。这个道理,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你还是不用为他担心。这小子,说这话,也是有来由的。”
“哦,怎么说?难道这小子,在朝堂里,还有比咱们两个联手更大的靠山?”柳师儒奇了。
大将军石苦淡淡一笑道:“牧儿,已经是金丹境高手!”
……
“石牧,已经是金丹境高手!”
此刻的皇帝,看着这份情报,虽然已经看了几遍,他依旧没法相信这是真的。
下朝之后,特意留了谏议大夫陆玄机,帮着参谋一下。
“玄机,你说,这可能吗?十八岁的少年,金丹境?”这才是皇帝始终不敢相信的缘故。
陆玄机看了请报上的说词,也是震惊不已。
“陛下,臣也觉得这万万不可能。臣穷其一生,也没有到金丹境。臣想,这个石牧,只不过一少年,绝对不可能到金丹境的。但是,臣觉得,还是要以事实为依准。既然内卫上的情报说是如此,那大概一定是如此了。事实,是不以咱们的一厢情愿为转移的。陛下心里,要早做打算了。”陆玄机不愧是一个合格的谋臣,他果然还是睿智的给出建议。
即使这个建议,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可能会是真的。
石牧,十八岁,金丹境?赌上他的性命,他也不愿意相信这可能会是真的。
“朕会让内卫们再详查的。一定要弄清楚。如果那个小子,敢故弄玄虚糊弄我,朕就让他不能活着到京城!”
神武帝感觉到了被石牧愚弄的深深耻辱感。
他心里,仍旧是不信的,所以才会觉得是被石牧用花招给愚弄了。
但是,相信之后,内卫补充上来的详细情报,会让神武帝清醒起来,相信石牧的确已经是金丹境了。
……
“亲家,你这是怎么了。嘴巴长这么